端木淩隻好上前安撫無理取鬧的男朋友。
哎,其實我想說是隻要是你,都無所謂……
不過,悟應該能懂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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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他一個人出門調查。
從日本的曆史來看,幾乎每一屆的六眼都未壽終正寝,甚至有幾任不排除死狀慘烈的情況。
讓端木淩分外在意的是,由屬下呈遞來的情報中,甚至有以為六眼夭折的非常奇怪。對外宣稱因病過世,但卻抹去了所有檢查報告。
讓人很難不寒下心來揣測是否有人在故意獵殺六眼。
代表着禦三家統治的咒術界的文件不可輕信,所謂勝利者書寫的曆史,端木淩始終抱有懷疑态度。如果非要求個所以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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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遠方的來客,這就是你潛入薨星宮的理由嗎?”
“為了,一個沒有依據的猜想?”
端木淩歎笑着出聲:“如果不是手上查出些許貓膩,我又怎敢冒犯前來……”
天元沒有作出異意。
“以時間為軸,能夠吞掉和掌握咒術界大半人心,擁有【不死】咒術,結節遍布整個咒術界的大人,哪怕足不出戶,也還是有觀察外界的手段吧……”
“每屆六眼的死狀并不相同,甚至大相徑庭,這我知道,”端木淩轉動了一下中指的戒指,眼神柔和,“但是我往後查了六眼死後到下一位出現時間裡的發生的所有大事……”
“……這裡面微妙相同的便是和您相關的同化……”
六眼的存在總是和星漿體同化同時出現,而六眼消失的下一步便是各地搜羅來的星漿體截殺事件端木淩膽大揣測了一下兩件事情完美收官後日本的境況,不由得直抽涼氣。
如此膽大包天的圖謀,能夠跨越時間約束的訴求欲念,端木淩将矛頭直指天元。
“話說下一次同化也快到了吧,您呢,還是守口如瓶和我揣着明白裝糊塗嗎?”
端木淩狀似乖巧地歪着頭,背着是雙手已經做出起式的手勢。
圖窮現匕,他今天勢必要求一個答案——
已經失去主控權的天元張了張嘴,似乎有些釋然。
他妥協地轉過來,已經模糊人類形體的“人”向端木淩提出一個要求。
“如果是說是的話,請替我阻止他,然後殺掉他。”
在接下來的講述中,陰雲一直籠罩在端木淩的心頭,雖然猜到不可能是天元所為,但……
“惡——”端木淩一想到那個被稱為“?羂索”詛咒師,止不住地想吐。
好吧,叫他腦花名副其實,他這輩子也不會想粘這東西了。
怎麼會有人靠挖别人腦子苟延饞喘于世啊?!
端木淩不理解,端木淩大為震驚。
不過,那天前來的人額前似乎也有類似的東西對吧,如果他晃眼一看,沒記錯的話……
眯起眼睛的端木淩發出一聲冷笑,瞳孔下閃着幽暗的光。
不過,如何完結因果論,解決問題才是關鍵————
木漆的走廊傳來細微的家仆腳步聲。
?羂索得到傳來的情報暗自記上心頭。
終于願意見面了嘛,端木家的小少主。
“來人,帶貴客去會客廳!——”
“想好了嗎?作為交換的條件?”?羂索手端着茶杯,試探出聲。
對方的态度很不明朗,根本不像那個年紀該有的遊刃有餘。
?羂索覺得自己已經很沉得住氣了,但是對方似乎更沉得住氣?
“已經20分鐘了?端木先生。”?羂索再一次提醒。
這次,端木淩才施施然才從自己空間裡丢出宿傩手指。
隻一眼,沖天的咒力就從封印盒子裡宣洩而出,?羂索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他的笑容也真誠了很多。
“請你——”端木淩把這兩個字咬的很重,“以霓虹官方咒術界的身份微派我去橫濱執行任務。”
“沒了?”
“沒了。”
沒頭沒尾的要求讓?羂索記下心來,表面上依舊處事不驚,他答應的很爽快。
“待我回來,我會雙手奉上剩下的手指。”
爺爺說谙攻心計的人往往會故作聰明,厚禮相贈與你,不知道能掉出什麼大魚。
端木淩在道别的時候連腳步都是輕快帶風的,這個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久待。
啊,你說手指啊,反正同一條時間線不可能存在完全相同的實物碰面,到時候就會世界自動修正掉,他暗自神傷關我什麼事……
那間碩大的院子被端木淩遠遠抛在腦後,連同惡心的腐朽味兒。
現在有些煩惱的是,要怎麼和悟說他這個剛上崗的男朋友可能要出一段時間的長差啊。
陽光下,那枚漂亮的銀戒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晃得人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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