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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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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從前也見過好幾次雨宮害羞的樣子,但唯獨這一次,他十分肯定不是演技。她這突然的真實反而讓他覺得措手不及。

“我回來了~诶?這位是?”是霧島良允過來打破了這尴尬的局面。

雨宮恢複過來了,一把抱着他的手臂對霧島說:“這是我的男朋友安室透先生~他是那個有名的毛利偵探的徒弟,幫毛利偵探破過很多大案子,是很厲害的偵探哦~”

霧島楞了一下,表情有點不自然地說:“是、是嗎?偵探啊?”

看到這麼可疑的表情,他才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霧島良允,并不在受邀名單裡啊。

“是的~如果有需要調查的事,可以聯系我哦~”說着露出了他最擅長的親切笑臉。

“良允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嗎?好像沒看到有其他人跟你一起呢?”雨宮開始套他的話了。

嗯,還是叫他“良允”。

“是啊,本來是沒邀請我的。隻是我們部長身體不适來不了了,所以就由我代替他來了。”霧島說:“對了,我現在在KDDI實習中哦~”

能被邀請來這種場合的員工想必也算是公司的高層了,居然會讓一個實習生替自己出席?

“哦~良允是在學IT相關的專業嗎?是在哪所學校?”雨宮接着問。

“是啊,高中一年級時已經被波士頓大學錄取了,現在是已經畢業了哦~”霧島說。

“诶?就是說,跳、跳級?好厲害哦!”她瞪大了眼睛。

“哈哈~隻是運氣比較好而已啦~”霧島謙虛地撓了撓頭發。

這時又有其他人在叫霧島過去,他就說:“抱歉,我先過去打招呼了。不好意思哦,其實真的很想跟你再多聊一會呢。”

“沒關系~你先過去吧~”雨宮對他揮了揮手。

說是沒有受到邀請代替别人出席的,但在場認識他主動跟他打招呼的人卻不少啊?他真的隻是普通的實習生嗎?

他随手拿了兩杯服務員端着的香槟,遞了一杯給雨宮,對她說:“你這個中學同學很不一般啊,簡直就像明星一樣人人都搶着跟他打招呼呢。”

雨宮接過香槟,視線從霧島身上移到另一個方向,說:“他.......父親是CTC的董事長。幾年前霧島董事長他.......自殺了,CTC被KDDI收購.......那些人恐怕,不是真的想跟他打招呼......”

原來是這樣。

父親自殺後,拼命讀書跳級畢業,然後進了收購自家公司的企業當實習生。在那些公司高層的眼中,确實是一個值得八卦的喜聞樂見的身份。大概會假裝惋惜地提起他的父親,然後又說幾句“你父親一定會以你為榮”之類的話吧。

明知道對方不喜歡聽到這些,但就因為他是在場誰都可以踩上一腳的沒有任何靠山的人,所以都很樂見他忍着屈辱陪着笑臉的樣子。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今晚的祝酒會!”沒多久後主持人開始講開幕詞,燈光暗了下來,會場中的人都停下來看向前方被聚光燈照着的小舞台。

主持人簡單地寒暄過後,請了高橋董事長上台發言。

“非常感謝高橋董事長的發言,下面有請君月專務!”高橋董事長發言完畢後,主持人請君月秀作專務上台。

一陣掌聲過後并沒有人上台,大家才開始搜尋君月的身影。

“難.......難道.......”雨宮看向了霧島的方向,神情似乎有點擔憂?

“怎麼了?”他湊近小聲地問。

霧島站在離他們兩人不遠不近的地方,隻是普通地在看着手機。

這時有個看上去像是秘書的人上台跟主持人耳語了幾句。主持人點了點,就繼續面向觀衆接着說:“啊啊,抱歉啊,剛才君月專務的秘書先生說專務有點身體不适,目前在酒店準備的休息室休息中。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他了,接下來........”

一陣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徹全場,不知道是誰大叫了起來:“是火災!”

“啊啊啊啊!!!”尖叫聲從不同方向傳來,原本氣氛愉快的宴會廳仿佛被突然引燃了一樣亂成了一鍋粥,人們開始下意識地推搡着往出口的方向逃去。

“啊......!”看到雨宮差點就要被身後的人推倒,他用力撥開湧過來的人們,強行拽着她的上臂将她拖過來護在懷裡。

“冷靜!請大家冷靜!”酒店經理用麥克風大吼着:“請聽從我們的安排從這邊迅速有序地離場!我們是受過專業疏散訓練的,請相信我們!”

混亂就隻持續了大約五分鐘,大概是因為誰都沒看到有火光或者煙霧吧,人們都很配合地在服務員的指引下離場。

他們也跟着人群一起去往外面的花園。因為怕走散他一直牽着雨宮的手,但她卻是始終心不在焉地看着周圍的人們,似乎是在搜尋着誰。

她在找誰呢?

到了花園後雨宮依然在四處張望,終于露出了見到想找的人的表情。他順着她的視線看去,不遠處站着的正是——霧島良允。

雨宮找到霧島後,放下心來松了一口氣。

怎麼會這樣?

那個總是一臉淡漠疏離的Calvados,在危急關頭居然也會有挂心着的人嗎?

有一種想伸手把她的臉掰過來讓她看向自己的沖動,但他握緊拳頭忍住了。

“看來你很關心你的中學同學啊?”他聽到自己這麼說,意識到自己又生氣了,而且是比剛才聽到他們互相稱呼對方名字時更加的生氣。

雨宮這才終于回過頭來擡眼看他。她整個人正被他的影子籠罩着。他看到她的眼神裡略過一絲怯意,很快又被困惑所取代。

我現在的表情有這麼吓人嗎?他想。

“......你今天好像不太對勁。”她說着後退了一小步,與他拉開距離。

啊,是啊,意識到自己喜歡上她之後他覺得自己好像整個人都壞掉了。

是意料之外的,最壞的狀态。他知道他不能告訴任何人,在這件事上他是孤立無援的,誰都幫不了他。

“那、那個.......不是你想的那樣.......”雨宮解釋了起來:“我剛才說過了,良、呃......霧島的父親是因為CTC被迫賣給KDDI而自殺。當年負責CTC收購案的人正是君月秀作。今天晚上不在邀請名單上的霧島出現在這裡,然後本該要上台發言的君月又不見了,現在又發生了火災......”

在這件事情上她沒有做錯,但她現在卻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那樣跟他解釋了起來,甚至不叫良允改成霧島了。

“噗......”他都被自己氣笑了。居然就為了這種事......

明明不久前才下定決心,絕不可以再因為雨宮的事而亂了方寸。

簡直是可笑至極的大傻瓜......

他轉過身去,不想再讓她看到自己這難堪的樣子。

“所以你是擔心他會做什麼要報複君月的事,才一直監視着他,對嗎?”他說。

所以介紹他給霧島時,也是特地強調了他是偵探,就是想看霧島聽到後是什麼反應吧?

“是啊。他本來......”雨宮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說了什麼他都沒聽清。

在酒店服務員的安排下,人群都聚集在花園裡,有穿着睡袍不停抱怨的住客,有剛從泳池上來的裹着毛巾打着噴嚏的人,還有已經喝到微醺的不時晃動腦袋想要保持清醒的人,大家都在等着酒店進一步的安排。

他看向那棟設計感十足的建築,雖然确實是響起了火災警報,但直到現在都沒看到有一點火光或者煙霧,難道隻是有人誤觸發了?

酒店的員工們通過對講機一頓溝通後,有代表站出來拿着擴音器說:“讓大家久等了,我是負責這次緊急事件的梶山。目前已經由弊店員工完成了初步的調查,是隻有一個房間發生了火災并觸動了報警器。萬幸隻是小範圍的火災并沒有波及到其他房間。但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報了火警,請大家務必等消防員過來檢查确認過安全後再回到自己的房間,謝謝合作。”

他感到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是雨宮。她似乎離開了一小會,去看了一圈後又回來了。

雨宮拉着他不着痕迹地擠到了一位正在焦急地打着電話的男人身邊。他認出那是剛才上台跟主持人耳語的君月的秘書。

“怎麼樣?還是沒聯系上嗎?”旁邊有人問秘書。

“是的,一直沒接電話呢!”秘書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不好意思,請問是KDDI的貴客們嗎?”剛才用擴音器喊話的梶山也擠了過來。

“是的!你來得剛好!我們君月專務他......”秘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迎上去。

“貴客請先冷靜下來。”梶山安撫着他,說:“如我剛才所說,是一個房間發生了小範圍的火災所以才觸發了警報......”

“難、難道說?”

“嗯嗯,是宴會廳旁邊的賓客休息室。剛才跟負責那個區域的服務員确認過,在警報響起之前,有人進去了那個房間......”

“是、是我們專務!他說有點悶得慌,要進去休息一下......”秘書看上去一副“完蛋了”的表情。

“那應該沒錯了......他進去後似乎反鎖了房門。不知道是不是火災的原因,那個門鎖現在壞了,用備用鑰匙都打不開。目前我們已經安排人去把門砸開了。”

“帶我過去!請務必帶我過去!”秘書不管不顧地喊着。

梶山就帶着秘書和另外兩個像是酒店員工一樣的人一起快步走進酒店。

他向霧島的方向望去,剛好看到他移開了視線,似乎也是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注意着這邊的情況。

難道他真的像雨宮說的那樣,做了什麼......?

“那個、我男朋友他學過火災急救相關的課程,請讓我們也一起去幫忙!”就在他這麼想着的時候,雨宮已經拉着他跟上去了。

幾個人回到40層,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宴會廳現在就隻剩零星幾個服務員還在做安全檢查。

“砰——”休息室的方向傳來一聲巨響,幾秒後就響起了人們驚恐的叫喊聲。

“梶山部長!您來得正好,您看......”他們趕到時,在休息室門前的兩個拿着破門工具的酒店員工指着裡面示意梶山過去。

他也跟着走進休息室,一踏進去就被濃重辛辣的氣味熏得不得不馬上捂緊口鼻。

“啊啊啊啊啊!!!”一旁的秘書失聲尖叫起來。

房間的一個角落裡,有一團燃燒着冒着煙的火光。而在火光中的那輪廓分明就是......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人。

“所以後面你就讓酒店封鎖了現場,等着警方過來,對嗎?”接警趕來的目暮警官聽完他們的講述後問。

“嗯嗯,但是可能有些人在封鎖前就已經離開酒店了。在沒确定發生命案之前,酒店也沒理由限制賓客離開。”他回答。

“命案嗎......”目暮看向法醫檢驗中的屍體。

他們看到那燃燒中的屍體後,有酒店員工拿來滅火筒對着屍體噴了一通,終于是把火給滅了,現在屍體上全都是滅火筒噴出來的幹粉。

“現場是密室呢,門是剛才被酒店員工砸開的,沒有破窗的痕迹,也沒有其他出入口......但火到底是怎麼燒起來的呢?”剛剛完成初步勘察的高木說。

“各位有聽說過人體自燃事件嗎?”他說。

“是有聽說過.......你是說,這是一起人體自燃事件?”目暮問。

“從現場看來恐怕是的。”他給大家看他剛才用手機查到的新聞,說:“1951年在美國佛羅裡達州和1966年賓夕法尼亞州都發生過類似的事件,現場也跟今天這個現場很相似,隻有小範圍的燒焦痕迹。在1951年美國佛羅裡達州的現場,距離死者很近的報紙和幾英寸之外的一塊亞麻布都完整無損。”在警察到達之前他已經上網搜過類似案例了。

“确實,這次的火也沒有蔓延得太嚴重,隻在死者周圍的角落有燃燒的痕迹。”高木點了點頭。

“所以你是說,君月專務是因為意外出現了人體自燃去世了?”目暮看過新聞中的照片後問。

“不......新聞裡說的可能是意外,但君月專務的死不是。因為人體自燃而着火了的人,怎麼去弄壞門鎖呢?”他指着那個焦黑的角落,說:”專務被燒的地方距離門口還有大約四五米的距離,而且從起火點到門口之間的地面上也沒有燒焦的痕迹。如果說專務是起火前把門鎖弄壞的,那就隻能是自殺了。在這個40層的高樓,想要自殺沒必要布置得這麼複雜。而且剛才外面還在等着專務上台發言呢,他沒有理由在這個時間點自殺。”

高木說:“所以兇手是在放火了後,又弄壞了門鎖防止專務出去......”

他補充說:“或者防止外面的服務員聽到求救聲、火災警報後,馬上用備用鑰匙開門進來。燃燒時間太短,急救又處理得當的話,專務說不定還有救。”

“但是真的很難以置信呢安室君,據我所知引起人體自燃的原因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确切的科學解釋,如果真的有兇手的話,他怎麼會想到利用這種不一定會成功的手法呢?”目暮不解地摩挲着下巴。

“正因為不一定會成功,所以才會被兇手利用啊。”雨宮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她站在房門邊上,沒有走進來。

“因為兇手就是想要讓他的死看起來像是人體自燃,為了讓他看起來像是‘死于科學無法解釋的意外’。能100%成功的就不叫意外了,兇手大概已經按照目前已有的猜測,在死者身上試驗過好幾次了吧。”她接着說。

“這位是.......”目暮和高木都看向雨宮。

“是我的女朋友哦~”他笑着介紹。而且還是制造意外的專業人士呢~

“哦!我想起來了,之前在米花大學的那個!”高木說。

雨宮似乎因為突然被多人聚焦而不好意思了起來,就稍微往他走近了一步,想要躲到他身後的樣子。

“然後呢?”看警察們又開始忙于采集現場的證據,他小聲地問身後的人:“君月秀作的資料,之前有發過給你的,你應該也看過了吧?”

“嗯,剛才在外面也重看了一遍。這個人有重度酒精依賴症,還抽煙。而且很不幸,患有酮體代謝不良,因為這個病還定時去看醫生呢。”

“酮體代謝不良啊......原來是這樣........”他也看過君月的資料,隻記得是個罕見病,但具體病名還是聽雨宮說了才想起來。

“如果是你的話,會怎樣殺掉這樣的人?”他好像也已經習慣了用稀松平常的語氣跟她讨論這種可怕的事了。

“哈......”她輕笑了一聲,說:“當然要用對他來說最危險,又最無法拒絕的東西。”說着伸手指了指在屍體腳邊不遠處的碎酒瓶。

酮體代謝不良和酒......死者會自燃的原因大概是清楚了。但問題是,火是怎麼點起來的呢?兇手點完火後,又是怎麼離開這個密室的?

還有就是,一直讓人很在意的霧島,在這個事件中到底充當的是怎樣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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