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那人好像很清楚我們監控的位置,除了這個監控下拍到的,其他基本看不到,所以無法追查。”
回答完袈裟小心翼翼的瞥向解雨臣:“老闆,這汪家人這麼精明,把您模仿的真是……”
“不是汪家人精明,是她模仿的像。”
“誰?”袈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老闆已經知道是誰了?
不愧是他的老闆,就是算無遺策。
袈裟心裡還在竊喜默默為老闆點贊,解雨臣丢過來一本文件。
“看看上面的字像誰的?”
“像老闆的。”
……
“倉庫負責人說今天下午那個扮演我的小偷,口袋掉出了一張我的黑卡。”
“什麼!他們連黑卡都能複制了?”袈裟直接驚叫出口。
嗓門之大,解雨臣終于擡頭給了袈裟一記眼刀,袈裟趕緊閉嘴,解雨臣才淡淡道:“那人把我的模樣學了個十成十,有我的副卡,會模仿我的字迹,真到讓倉庫負責人都不能分辨真假,你說還會是誰?”
“這……”
老闆這麼一說,袈裟其實心裡八成也有底了,但他不敢說,也不能接受自家大小姐九年沒回家,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偷家???
“行了,你出去吧,這事兒我得好好想想,倉庫那邊以後也得盯緊些。”
“好的,老闆。”
袈裟還是有些欲言又止,走到門前又忍不住回頭道:“老闆,那紅瓶本就是誘餌,隻是如今已經知道偷紅瓶的人是誰了,我們的計劃還要繼續嗎?”
解雨臣閉眼:“繼續,而且還要把周圍的聯系連根拔起。”
說完這句話,袈裟隻是默默走出門,解雨臣獨坐在桌前,估計隻有手中那被蹂躏到幾乎粉碎的紙才知道他現在的内心早已經翻騰不止。
……
北京城一家古董店内。
汪燦拿出紅瓶放在桌上:“組長,這是今天的全部經過,已經彙報完畢。”
汪岑磨搓着手背,眼神晦色不明:“你覺得小生今天回到解家是個什麼态度?”
“我認為她今天把紅瓶帶出來就足以證明了。”汪燦道。
他什麼時候也會替小生說話了?
汪岑看向他,兩人對視了好幾秒,他的态度依舊不卑不亢,這讓汪岑意識到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畢竟這是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優秀組員,當初小生初入汪家,他對小生有偏見,放他在小生身邊監視是最好不過的。
既然他現在能放下偏見好好跟小生相處,又何嘗不是替自己省事兒。
“不過……”汪燦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
“你說。”
“我今天見汪生扮演解雨臣,就連細節都能模仿的恰到好處,這說明九年裡她從未忘記過解雨臣,這點不能忽視。”
汪岑聽完皺眉,又突然大笑着搭上汪燦的肩:“汪燦,這你就不懂了,解優優,她是解雨臣自己親手培養綻放的花兒,她像他,腦子裡有他的思想,生活裡有他的習慣,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她,就是解雨臣的一部分。”
“我就是要看看,看着解雨臣是如何被自己的至親至信背叛,被他自己曾經所犯的錯誤一步步毀掉。”汪岑最後一句咬牙說完,心中想到了一個人,解連環。
他死的太便宜了,這個仇就得讓他名義上的倒黴兒子替他受着。
看着汪岑眼裡閃爍的滿屏恨意,汪燦低垂着眼眸遮擋住了自己略帶懷疑的目光,不管組長怎麼樣,他隻是一個執行者。
……
今夜的月光依舊光潤明亮,照耀着整座北京城,隻是有的人徹夜難眠,有的人心懷鬼胎,有的人睡夢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