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用手扶一下他的頭:“好。”
他們的住宿就在離海邊不遠的一棟小樓裡,小樓有兩層,從二樓可以直接看到鋪展在天地間遼闊的大海,白色的海浪打向岸邊,窗口吹來的風帶着鹹味和濕潤感,如月琉生閉上眼深深地嗅聞,感覺自己在和大海一同呼吸。
諸伏景光走到他身邊:“很喜歡大海?”
“是哦——”如月琉生突然側身握住他的肩,把諸伏景光抵在窗台上,緊緊盯着他的眼睛。
諸伏景光有點緊張地問:“怎麼了?”
如月琉生指指他的眼睛,又指指他身後的海:“我就說很像啊,是真的很像。”
諸伏景光無奈地笑了笑。
小樓布滿了歲月的痕迹,布置得溫馨舒适,能看出房主人一定是個熱愛生活的人,如月琉生和諸伏景光下樓時,聽其他幾人在通過細節你一言我一語地進行閑聊式推理,還在打賭他是怎樣找到這裡的。
如月琉生聽完,搖了搖頭,笑得狡黠:“都——不對哦。”
“诶?”
如月琉生也不賣關子:“其實是之前幫過的一位老奶奶,她得了老年癡呆後子女就把她接到東京照顧了,因為這裡有很多她和丈夫、孩子們的回憶,子女也都很有出息,不需要靠出租這間房子拿租金生活,所以就一直閑置下來了。老奶奶的女兒也是一位非常可愛的小姐呢,聽說我在找鐮倉靠近海邊的住宿,就大方的把鑰匙給我允許我們借住幾天。”
降谷零恍然大悟:“怪不得,就說出租房子不可能把家裡照片擺在這麼顯然的地方,是很溫馨的一家人啊。”
伊達航笑道:“要好好愛護這裡的回憶,争取讓它沒有變化地回到房主人手裡吧。”
萩原研二眨眨眼:“那小琉生和那位可愛的小姐交換聯系方式了吧,不如我們旅行後請她吃飯怎麼樣?是表示感謝哦。”
如月琉生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了一點别的意味,于是很直白道:“我原本也這樣打算,不過萩原你想的事情是完全不可能的啦。”
萩原研二歪頭:“诶,為什麼?”
狀況外的松田陣平不滿:“你們兩個家夥在打什麼啞謎。”
如月琉生表情平靜,顯然早有打算:“因為我是不可能談戀愛的,也不會結婚,大概率是一個人到死了。”
他現在唯一一件事就是把面前這群人撈回來,覆滅一個跨世紀的龐大的跨國犯罪集團,也不知道還要鬥争多少年,而且他本人也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诶??”萩原研二這下真的震驚了,因為他還以為如月琉生對……完全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認真地說出注孤生這種話。
每次聯誼的時候他都能把如月琉生拉上,雖然後者興趣缺缺,他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沒有遇到喜歡的,後來以為——他看了眼表情有些驚訝的諸伏景光。
如月琉生這時候就像有讀心術一樣:“因為萩原問了我,我又正好有空,所以就去了。”
反正隻是換個地方吃飯而已。
“原來是這樣嗎!”萩原研二豆豆眼,他仔細想了想,發現如月琉生确實很少拒絕他們的要求。
但是對其他人的話……隻能說沒空不去有事三連,因此捉不到人的女生們才老是讓他把如月琉生帶上,而他一問如月琉生就同意了,當時他還在想難道是沒有熟人在場就會非常害羞的性格嗎,雖然這點在如月琉生滿大街做好人好事的時候已經被推翻了。
萩原研二露出閃亮的星星眼:“研二醬好感動!”
松田陣平嫌棄地遠離:“hagi你好惡心。”
“快走吧快走吧,我已經完全等不及要投入大海的懷抱了!”如月琉生一手一個幼馴染,大聲:“我宣布我的戀人就是這片海洋!”
諸伏景光:“……”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抄襲名言的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