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若有所思,他搖搖頭:“并不多,此人一向神秘,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隻是在這半年内突然名聲大噪,我知道時他就已經被傳得神乎其技,而且他接活不看價格,全看心情,有好幾次一些地下組織去抓人,結果追蹤半天發現是台錄音機一直吊着他們。”
觊觎這種手段的人不在少數,組織也在其中,如果櫻真的如傳聞中可怕,絕對不能讓他落到組織手中。
在三好公安還在思索的時候,諸伏景光因為這熟悉的作風有一種詭異的強烈直覺,他幾番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降谷零敏銳發問:“怎麼了?”
諸伏景光謹慎道:“這個櫻——我有點猜測。”
降谷零眸光一凜:“什麼猜測,你知道是誰?是什麼人?”
諸伏景光安撫地壓住他的手背:“我不能确定,但如果是我想的那個人,那麼是友非敵。”
降谷零察覺他對那人真實身份的回護,意識到兩人的關系可能比想象中親密,非常直接:“那你覺得他被公安招攬的可能性高嗎?”
諸伏景光:“……”這不好說。
可能是諸伏景光的表情太奇怪,降谷零也感到有點迷茫,他想了想:“既然無法百分百确定,我們最好不要妄動,我照常探查,hiro你那邊如果有什麼進展,我們再讨論。”
幼馴染體貼留出的空間的讓諸伏景光心生暖意,他點了點頭,兩人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就此分開了。
諸伏景光去了另一個安全屋,嘗試聯絡如月琉生,沒有得到結果。
在完成刺殺任務之後,追查櫻的任務卻遲遲沒有進展,彼時三人正在他們的安全屋中,面對黑麥平淡投來的視線,波本咬牙切齒。
這個人就像幽靈一樣,每次交易都選在偏僻的角落,指定某個位置讓交易人自己去拿,被偷被搶被殺不管,隻保證消息絕無洩露,洩露了就是交易人自己的問題。
波本嘗試提前蹲點,但是後來他發現每次交易人知道地點消息都在貨物已經安置好之後,嘗試從傳遞消息的方式入手,但人家直接黑進手機發地址,已讀之後就删得幹幹淨淨,交易地點在東京各種貧民區,無人看管的三不管地帶,深巷陋巷,廢棄建築,沒有監控不說,也很難找到有效的目擊證人,他向公安部發出協助申請,也遲遲沒有回應。
他才是琴酒口中的“老鼠”吧!hiro真的認識他嗎,hiro在哪認識的這麼奸詐狡猾,滑不溜秋的人物!
黑麥從他的神情中看出結果:“既然波本沒有進展,那我們再商量一下怎麼辦。”
黑麥當然沒有任何其他意思,他隻是平鋪直叙,本來這是三個人的任務,既然波本沒有進展,那就三個人一起調查,但是……諸伏景光感覺幼馴染要被氣死了。
波本的灰紫色眼眸因為強烈的不甘而亮得驚人,諸伏景光看出他被激起了勝負欲——對櫻和黑麥兩個人,前者可能更甚,畢竟對波本來說,能讓他受挫的人少之又少。
雖然如此,他并沒有因為情緒被影響判斷,而是條理清晰地說明了這幾天自己的調查結果,對櫻的初步猜測,最後做出總結。
“我建議我們親自和他交易接觸一次。”
要活捉當然是先要誘人出面,他們現在所掌握的信息太少,根本不知道依靠什麼能讓一個藏頭不露尾的黑客願意親自出面。
他可完全不管交易人的死活。
這種貌似随機的挑選交易對象,想要交易的人交易不到,得到交易的人遭到觊觎,光想一想因為一份情報争奪而可能産生的動亂,被殺害的人命,和高高在上毫不在意的櫻,波本皮下的降谷零已經本能的感到不喜。
把他抓去蹲大牢算了。公安冷酷地想到。
最後,波本和蘇格蘭一緻同意讓黑麥去做那個交易人。
開玩笑,就算不确定櫻的“神之眼”是否誇大其詞,也對自家黑客的實力抱有自信,但是能不冒這個風險還能順便坑不順眼的黑麥,波本當然樂見其成。
黑麥本人沉默了片刻,沒有拒絕,隻說他要去準備一下,就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