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面上他未表現分毫，做了個“請”的手勢，欣然應下：“我的榮幸。”

萊伊旁觀二人的交鋒，聯想剛剛琴酒的話，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

或許這兩人之間本身就夾雜着利益和矛盾，古牧和也接近蘇格蘭是另有用心，蘇格蘭想讓古牧和也完全歸屬聽從自己，但古牧和也卻有自己的心思，私下接近琴酒，而且想獲得代号和蘇格蘭平起平坐。

如月琉生明顯在表示拒絕和反抗，對于蘇格蘭來說，大概是撿的貓突然朝自己亮爪子，并且想自己圈地盤離開他的狀态，他那樣的人，應該很難接受。

萊伊這廂還在思索，如月琉生已經和波本站到了訓練場上，波本沒有動作，想讓如月琉生率先出招。

如月琉生用了堪稱拙劣的出招方式，被波本輕易擋下，接着就是不斷重複這個過程，直到如月琉生體力不支，在某一次出招時被波本輕易制服。

波本皺了皺眉，打量着如月琉生，他額角的汗水、急促的喘息和軟綿無力的手臂不似作假，但是問題是——如月琉生根本不應該這樣弱。

出招的拙劣自然可以僞裝，但他的體力似乎太差了，這難道也是僞裝嗎？

他想起之前幾人做出的猜測——那種藥劑在逐漸摧毀如月琉生的身體，不由得心中發沉。

波本放開他的手，他臉不紅氣不喘，和如月琉生一副快暈厥的樣子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古牧君，我真的很懷疑你是否真的學習過體術或者格鬥。”

罵得好髒，但如月琉生無力反駁，他硬着頭皮解釋：“都說了……我是，技術人員。”

“技術人員不會自保的話很容易被人殺掉哦。”波本笑吟吟地提醒他：“或者你想走到哪裡都被人監視保護的話，那也當我沒說。”

“知道了，我知道了。”如月琉生直起身子：“任憑你們安排怎麼訓練，我一定照做配合，好吧？”

“訓練第一步，端正學習态度，不錯。”波本拍拍他的肩:“既然琴酒讓你跟着我們，又要訓練你的體術，幹脆搬來和我們一起住？”

“嗯……這個……”如月琉生有點想拒絕，但這時萊伊也表示同意，蘇格蘭更不用說，他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隻好答應下來。

但等到三人帶着他回到安全屋時，如月琉生才發現一個嚴肅的問題，那就是——房間隻有三個啊？！

波本的語氣理所當然：“你和蘇格蘭一起住。”

當然，不管是在外人萊伊還是幼馴染降谷零看來，讓他和蘇格蘭住都是最合适的選擇。

“我拒絕。”如月琉生嚴詞道：“距離産生美，天天住一起就沒激情了。”

波本：“……”

萊伊：“……”

如月琉生把期望的目光移到波本身上，但波本同時又接收到來自蘇格蘭的死亡視線，雖然内心頗覺離奇，但他此時确定這倆人好像真的在吵架、或者冷戰——而且主導方是如月琉生。

波本當然不可能蹚這趟渾水，再說了，他倆吵架肯定是如月琉生犯事兒了，于是眼觀鼻鼻觀心當沒看見。

如月琉生咬牙切齒，在心裡怒罵他不講義氣，被逼得沒辦法，猶猶豫豫地開口：“那……我和萊伊住也行。”

反正是個FBI，好歹是紅的。

“不行！”

“不行!”

一直沒說話的萊伊:“……”

蘇格蘭和波本幾乎同時開口，波本暗想怎麼能讓如月琉生和這個陰險狡詐的萊伊一起住，但他很快為自己的制止打上補丁：“雖然我對你們的感情糾葛不感興趣，不過為了今後的行動順利，你們最好先把你們之間的事情好好處理了。”

萊伊眼神微動，他聯想之前酒吧波本所說的話，覺得他明明很感興趣。

如月琉生僵硬着臉:“我可以睡沙發。”

“和也君真是避我如洪水猛獸啊。”蘇格蘭輕笑，他眸中似乎戲谑，無視他退了又退的動作，強硬地把人攬到懷裡。

“别躲了，和也，沒有用的。”

他的手放在如月琉生腰上，隔着衣服按住那個小小的腰窩，一語雙關，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