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你們都平平安安。”
“為什麼一直都擔心我們會出事呢?”
如月琉生又不說話了。
諸伏景光摸索着拉住他的手,如月琉生沒有掙脫,聽到他低柔地安慰:“以後每天都能看見我和zero了,别害怕,我們不會出事的。”
如月琉生聲音悶悶的,沒來由地酸楚:“……嗯。”
這一覺總算睡得安心又踏實。
威士忌三人都不是喜歡睡懶覺的類型,幾乎都很早就起來了,降谷零當然是知道如月琉生賴床本性的,沒看見他才覺得正常,萊伊則是想了想,說:“要不要把古牧君叫起來一起晨練?”
諸伏景光想起昨晚他剛做了噩夢,因此道:“今天讓他再睡會兒吧。”
萊伊不知道思維拐到什麼地方,臉色平靜中帶着規勸:“……雖然不想打擾你們的私生活,但是既然要在一個月以内訓練好他的體術,你們還是節制一點比較好。”
“噗——”這是把咖啡噴了一料理台的波本。
“……我知道了,會注意的。”這是頭皮發麻但是隻能裝作面無表情認下來的諸伏景光。
“嗯,那我出門了。”這是規勸完畢覺得不會影響任務的好隊友萊伊。
等萊伊走後,降谷零瞪着眼睛走到諸伏景光身邊,後者無奈地解釋:“他昨晚做了噩夢,ptsd又發作了。”
降谷零馬上嚴肅了神色:“什麼夢,他有跟你說嗎?和……有沒有關系?”
諸伏景光搖搖頭:“他不願意說。我今早上起來,看見他的手腕和掌心都是紅印,像是自己掐的。”
因為内心過于痛苦而尋求□□上的疼痛作為緩解,降谷零憂心忡忡,已經在心裡憤怒攻擊了琴酒順便遷怒芝華士,幸好他的調查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人現在看在他們身邊,多少也能保證安全。
諸伏景光在兩個小時之後叫醒了還睡眼朦胧的如月琉生,雖然心疼他難得睡一個好覺,但是睡太久也對身體不好。
“下午和我們一起去訓練場,萊伊今天不在。”降谷零看着迷瞪喝牛奶的如月琉生,開口說道,然後眼見着他的神情從困頓變得疑惑然後逐漸精神。
“我是糊弄琴酒的,一個月之後肯定能……過。”如月琉生在黑皮青年笑眯眯的眼神裡逐漸收音,他實在不想和大猩猩對打。
不過說起萊伊,他在昨天收錄之後提供了十點誤解值,今早上起來發現又漲了五點,雖然有點摸不着頭腦,但是漲了就是好事。
降谷零坐到他身邊,拿了一塊諸伏景光出品的曲奇小餅幹吃,半是威脅半是提醒:“你隐瞞的事情,蘇格蘭不和你計較了,我可還沒有哦。”
理虧的如月琉生雙手托舉着餅幹盤,畢恭畢敬地進獻給降谷大老爺。
降谷零輕哼一聲,敲了他一下。
如月琉生最後還是垂頭喪氣地和他們一起來到了訓練場,降谷零的意思很明确,他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沒有萊伊和組織成員的地方,讓如月琉生全力和他打一場。
如月琉生不大願意來打的理由也很明确,他的體質削弱buff是固定存在的,意即無論如何訓練或食補都會維持原樣,無法被外力所撼動,打完這一場隻會讓他們顯而易見地發現自己身體的不對勁。
使用超出時代的能力,隻是給了一點體質下降的限制,他已經覺得很劃算了。
降谷零出手的時候,他的思緒恍然又回到昨晚的夢裡,險些被對方撂倒,降谷零皺着眉:“别走神。”
事已至此,隻能打起精神來好好打一場了。
前半場兩人還算有來有回,打到後面如月琉生逐漸後繼無力,東躲西藏到處亂竄,降谷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換了路數,兩個人在訓練場你追我趕,最後如月琉生氣喘籲籲地被他地按倒在牆壁上。
他喘着粗氣看着降谷零皺起的眉峰,雖然和夢境很相似,但他的眼神裡沒有猜疑和怒意,這裡也不是狹窄髒亂的樓梯間,下午陽光正好,被窗戶分割成一塊一塊,映照在地面上。
“你在想什麼?”降谷零松開按住他的手,本還在思慮他方才那個有些空茫的眼神,就見他滿頭大汗直接滑坐下去,隻好把人拉着提起來:“别坐,走動走動。”
如月琉生直接像樹濑一樣挂在了他身上,在一旁圍觀的諸伏景光走過來,看他隻是累得脫力才放下心來。
“身體怎麼回事?”降谷零一點也不給迂回的餘地,手掐着他的一邊,惡狠狠地威脅:“說實話。”
這該怎麼說實話,如月琉生支吾着:“就是……疏于鍛煉了,我……”
“不用說了。”降谷零剛聽完前半句話,馬上打斷他,拍闆做了決定:“你找個安全的時間,一周以内,我或者蘇格蘭陪你去做檢查。”
如月琉生張了張嘴:“……去哪做檢查?”
降谷零沒說話,用一副“你能不知道?”的表情看着他。
“……”好吧,他知道,公安有專門的保密性很高的醫院。
如月琉生在兩個人灼灼逼人的視線裡敗下陣來,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