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是你的協助人,但是一直聯系不到你。我看了文件是你給他們簽的,正好你今天過來,我就讓他們也來了。他們在一樓一号會客廳等你,這邊事情結束,你就可以過去。”】
【“他們想要加入公安部。”】
既然還沒有直接說明結果,這件事就還有商量的餘地,黑田衛兵應該也還在考慮。
如月琉生合上手機,深吸一口氣,為這突如其來的“背刺”有點想遁地。
雖然協助人從來接不到任務這件事是挺奇怪的,協助人很難聯系到上頭的公安也挺奇怪的……
眼見着小地圖上尾生淳已經去了計劃書所在的房間,如月琉生給桐山悠真發了消息,讓他自己處理後面的事情,也不管對方發來的問号,帶上口罩帽子就閃身走人。
一号會客廳在一樓角落,如月琉生走樓梯慢吞吞地下了八樓,在門口徘徊了幾秒,在推門而入和落荒而逃中選擇了先敲敲門。
“叩叩叩——”
來開門的是松田陣平,他的墨鏡挂在上衣口袋裡,看見他時冷哼了一聲,側過身子讓他進來。
坐在會客廳沙發上的是笑眯眯的萩原研二:“诶呀,真是難見到一面。”
松田陣平見他僵站在原地不說話,抱臂在一旁,語氣冷冷的:“這位公安大人,很見不得人嗎?”
這幕真是該死的眼熟,好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上演一次,反正蹲在這裡被審判的一定是他。
如月琉生愁眉苦臉,把帽子和口罩摘了下來。
“那個……”
“黑田理事長應該和你說了我們是為什麼而來的吧?”松田陣平上前一步,壓迫感十足,瞪着他道:“你這家夥,動不動就失蹤,回消息也語焉不詳,最近到底在幹什麼?”
如月琉生舉起雙手表示投降,後退了一步:“聯系太頻繁總歸有危險啊!我最近挺好的,任務穩步進行,我現在和他們倆住在一起,放心吧真的!”
“那之前班長和我們說你疑似失戀後想不開跑去躺紙箱是怎麼回事?”萩原研二挑了挑眉,緊盯着他面上的表情:“還說你性情大變,和我們猜測你是不是卷入了什麼危險事件。”
如月琉生豆豆眼:“啊?”失戀?
伊達航當然首先會猜測如月琉生在畢業後去某個黑暗組織卧底了,但是那天見面的場景過于匪夷所思,導緻他開始發散思維思考其他可能。
【“那種落寞又失意的表情,真的很像我的某個後輩暗戀失敗時的神情啊!我都完全不敢把這種表情放到他的身上!”】
【“說什麼愛鑽紙箱的愛好,明明就像受了委屈所以找地方躲起來了,說話時也吊兒郎當,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會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才不敢和我相認呢?後來發消息也完全沒有回複,手機号不久之後就注銷了。”】
【“真是讓人擔心啊……”】
那時面對班長真情實意的擔憂,兩人暫時打着哈哈附和了兩句把這件事過去了,後來發消息時暗戳戳地問了如月琉生兩句,也沒得到回複。
萩原研二端詳他的神色,見他幾分尴尬幾分逃避,想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說,但和以往不希望他們知道某件事的表情不同,品味了片刻後略有些震驚地瞪大眼睛。
“難道說真的失戀了嗎?!”
如月琉生趕緊三連否認:“不是不是不是!”
他慌亂的神色太明顯,又絲毫不帶有負面情緒,更多是一種難為情,這下連松田陣平都看出不對勁。原本嚴肅的審問突然歪樓到好友的感情問題上,他“呲”了一聲,按着人的肩膀把他逮到沙發上坐下,自己靠在一邊:“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如月琉生的綠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交代什麼?”
松田陣平可不是諸伏景光,冷漠地把他腦袋轉了個方向:“交代什麼還用我說嗎?”
“……”可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