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想知道一些你不該知道的事情?”
波本和他對視,毫不畏懼他釋放出來的殺意,扯起一邊唇角:“私人恩怨可不要帶進任務,琴酒。”
“光憑一點不着邊際、捕風捉影的猜測吓唬同級成員,你捉老鼠的手段還真是蒼白。”
琴酒嗤笑一聲,剛要再說什麼,側面伸出一直手橫插進他和波本中間,他側眸看去——原來是那個大冬天穿着一身臃腫羽絨服來做任務的蠢貨,正盯着那張唯獨沒被傳到他手裡的檔案單,好像完全把他和波本忽視了,語氣不善地嚷嚷:“我旁邊的旁邊的旁邊的那個人,麻煩你把檔案給我看看,當着上司的面就開始搞職場霸淩嗎?”
他旁邊的旁邊的旁邊的蘇格蘭:“……”
蘇格蘭盯着他,手上把檔案紙一滑,推到如月琉生面前。
如月琉生總算把資料拿到手,他看了一眼雙雙盯着他的波本和琴酒,往旁邊挪了一步,給他們讓地方:“你們繼續。”
“……”
“……”
琴酒第很多次想一槍把他崩掉,由于沒有充足理由隻能暫時按下——他對波本也是。但好在對付甘露還有另一種好用的方法,那就是——
“蠢貨。”
琴酒滿意地看着青年從面容平靜變成咬牙切齒,目光帶火一樣瞪着他。于是走到他面前,抽走了這人剛拿到手裡的檔案紙,帶着伏特加揚長而去。
“這個任務,保密執行。”
不難猜出,比起追回這所謂重要的實驗資料,琴酒更希望它被完全銷毀,斷絕任何洩露秘密的可能。
一個人究竟會把秘密藏在哪裡,尋找和甄别都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如果其價值不足夠做出這樣的努力,那麼任務就會變成——摧毀山田一郎的一切。
就像對待如月和真那樣。
殺掉他所有的親人,燒毀他的住所,清除他可能留下的一切痕迹。
除了剛剛看完的那張檔案紙,他們得到的信息隻有琴酒發給如月琉生的一張山田一郎的照片。也就是說,行動的最初,幾乎要被如月琉生完全主導。
這是四人第一次,毫無征兆地接觸到與組織實驗相關的任務——就算隻是處決叛徒。
有叛徒竊取資料暫時不确定是否确有其事,但任務發到他們手上一定是故意為之。
就算是草木皆兵也好,如月琉生不能把事件的高度重合和琴酒審視的眼神當做巧合。他隻是暫時沒有想通,那個人隐藏許久,為什麼會忽然開始試探。
——如果是試探的話。也許與此同時,也有其他人接到了類似的“保密任務”。
他剛剛貿然打斷琴酒,是因為憑他對琴酒的了解,如此清晰帶有指向性的質問,一定是他掌握了降谷零對某事感興趣的證據——比如降谷零曾經調查過組織實驗。
而他剛剛的做法,會讓琴酒對他生疑。
他其實應該相信降谷零會給出完美的臨場反應,但那一瞬間的膽怯、對未知事件——降谷零究竟查過什麼和琴酒得到了多少信息的不确定,讓他還是開了口。
如果真的是那個人,他可是曾經讓自己對錯誤的殺人兇手深信不疑。
四人還算和平地商量完了接下來的行動方案。波本和蘇格蘭都敬業地扮演着“情敵”的角色,面帶微笑地來回互怼。但處于漩渦中心的如月琉生因為心中壓着事,又覺得面對一個FBI精心演繹組織情仇二三事有點缺乏必要性,對二人的交鋒反應平平。
“既然沒别的事,我和和也就先走了。”波本伸手攬住如月琉生的肩膀,對那兩人微擡下巴。
如月琉聲知道今晚大約是回不去諸伏景光的安全屋了,他一來這兒就從沒往諸伏景光的方向看過,此時沒忍住略微側眸,剛好和注視着他的諸伏景光對上目光,微微一怔。
那是屬于蘇格蘭的、滿是占有欲和侵略性的目光。
降谷零放在他肩上的手用力,将他帶着轉身,大步離開。
走了沒兩步,如月琉生就聽見了數值上升的提示音,他瞄了一眼,是來自赤井秀一的。
……總覺得他拿了什麼曲折又抓馬的糟糕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