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南隻是說出了一種她覺得或許會有的可能,畢竟好像隻有去過時政那次,摸過本體刀劍後,鄭清春開始不再魂不守舍,天天去往放刀劍的倉庫發呆。
“阿魯基真聰明。”[三日月宗近]的誇獎随着橋南的話音剛落便響了起來,一臉欣慰的看着她。
而聽到這段話陷入沉默的鄭清春開始思考起來,回歸本體是不是意味着,他們得再去一趟時政,把刃接回來。
他把這個疑問說出來,得到了橋南和[三日月宗近]的認同。
“看來我又要預約去時政了。”橋南看着終端上訪問時政的次數不由得感歎出聲,“這兩年裡,去時政的次數比我往年加起來都多。”
鄭清春看着橋南忙碌預約時政行程的樣子,心思不由自主的漂移了一下。
在時政當審神者,好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社畜。隻不過不需要趕什麼績效,不需要被領導罵,福利待遇特别好的那種,但好像都脫離不了人是一個打工仔的現實。
鄭清春記得他開始被拐賣在世界奔波的之前,好像國服仍然在打黑工唉。
這麼一想,突然感覺這個世界審神者算編制的工作也挺好的。
思緒被在腦海裡呼叫的4568拉回,[我查到了,我查到了!本世界的世界意識告訴我,等你接觸到加藤藤四郎本體刀劍後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的。]
“那那個加藤會怎麼樣?”鄭清春對被自己連累到的加藤藤四郎有些愧疚。
[你等我找找看啊。]4568聲音小了一會後,又大了起來,[根據時政還未公布的内部檔案裡寫着,加藤應該會被留在時政護衛隊裡學習,直至以完美的分數從護衛隊畢業。]
“真可憐。”原來刀劍也無時無刻不在學習。
橋南看着明天的預約成功後,放下終端,看向面前的倆人,“走吧,下樓吃飯。”
“好的,阿魯基。”鄭清春和[三日月宗近]異口同聲。
鄭清春擡起頭,對上橋南疑問的目光裡,回以一個微笑。
在他現在還是加藤藤四郎的一天,他就得叫橋南一天阿魯基。畢竟他是透過加藤藤四郎的口,去稱呼加藤所珍重的人。
“阿魯基。”
推開門,壓切長谷部仍堅守崗位站在門口,看見他們都出來就了然已經聊完。
“走吧,長谷部,到吃飯的時間了哦。”橋南上前拉着壓切長谷部的手臂,帶着他往前走去。
而落後在他們身後幾步的鄭清春,聽到了與他同行的[三日月宗近]問他,“是要打算走了嗎?”
“哎呀。”鄭清春有些不自在的撓了撓頭,“快了,不過什麼都被你看透,反而讓我感覺到有一些不真實。”
“有何見解?”
“您看起來更應該和另一位三個月一樣,喝着小茶,吃着糕點,在走廊下曬曬太陽。然後心情好的時候當當謎語人什麼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什麼都跟我明說。”
說完,鄭清春也不等被說的刃反應過來,快走幾步來到橋南身邊,看着她和壓切長谷部打打鬧鬧。
反觀[三日月宗近]愣了數秒後,停下腳步,與前方衆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橋南左看看右看看,注意到身邊沒有[三日月宗近]的身影,扭過頭,對着在原地愣神的[三日月宗近]喊了一聲,“三明别發呆了,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說着朝他揮了揮手,而反應過來的[三日月宗近]笑了笑,應了一聲後,便繼續慢悠悠得朝前方等着他的三人走去。
看似步伐悠然,細心的鄭清春卻察覺出其中逐漸加快的節奏,不禁歪頭與隔着橋南的壓切長谷部相視一笑。
此刻,吱呀的木闆為他們新啟的美好之旅搖旗助威。窗外小鳥歡歌,啼鳴編織成曲,與屋内溫馨交融。
似拂去煩惱,隻留對明日的憧憬,如星子在心田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