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星一手捧着奶茶,一手看着手機,優哉遊哉地在河邊散步。
落日的陽光是橙紅色的,照得水面一片金光。晚風輕拂,将夏日的燥熱都驅散,啊——真是惬意。
當然,如果忽略掉在暗處不懷好意地看着她的視線,今天還是很美好的。
至于她為什麼在這無所事事地逛街,就要從前幾天說起了。
……
之前電影院出事的那天,各地忽然出現了很多咒靈傷人案件,咒術界在做事的主力軍,包括五條悟都在外面忙活起來。
咒靈四處殺人放火,咒術師們四處救人滅火,等救完人滅完火回到本部,發現事情大條了——之前五條悟抓到的那兩隻特級咒靈逃出去了。
之前漏瑚與花禦被五條悟抓到的時候,五條悟本想讓他們供出背後的人就直接祓除他們,遂将他們帶回了咒術界設下了重重封印的禁地。
誰知逼問還沒開始,五條悟就被忽然出現的很多咒靈傷人事件耽誤了審訊,前後也就拖了幾天,那兩隻特級咒靈就逃出去了。
顯然,咒術界有内鬼。
五條悟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直接氣笑了,在高層會議把屋頂掀了,說是讓老東西們曬曬太陽去去黴味,屍臭味都從身體内部散發出來了。
“那些爛橘子,不僅是外表爛得跟巨人觀一樣,内裡更是跟屎一樣。”五條悟銳評道。
當時坐在他對面吃巧克力甜筒的星聞言,看了看手裡的甜筒,再看了看五條悟。
噫,忽然就不想吃了。
星默默放下甜筒。
“還是說正事吧,五條先生,你特意找我一個人是有什麼事嗎?”
五條悟撐着下巴,再次細細觀察了這個第一眼就被他認成咒靈的人。
她的身上多出了許多這個世界的信息,五條悟通過這些六眼看到的信息,再一次了解面前這個女孩。
嗯,首先與他的學生虎杖相處得很好,平常出來收集信息的時候還喜歡逛書店看漫畫和小說,路上遇見向她求助的人一般都不會拒絕,就和世上的大多數中立善良的人一樣——看來那位瓦.爾特先生沒有說謊,她雖然身負危險的東西,卻友善熱心,和正常人并無二緻。
看來他們可以信任。
五條悟笑了笑:“這件事我本想與瓦.爾特先生商量,但這件事或許需要你獨自涉險,我想他會因為擔心你而直接拒絕我的請求,但這件事或許隻有星小姐你做得到,所以先來問問你的意見。”
星滿頭問号:“什麼事啊?”
五條悟:“星小姐,你應該知道,在咒術師眼裡,你身上的氣息與咒靈很相似。”
星點頭:“嗯,知道。”
之前五條悟就是因為這個防備她和楊叔嘛。
五條悟靠到沙發靠背上,接着說:“連我這個最強都會看岔,不了解真相的人和咒靈就更看不出來了,因此,或許會有詛咒師或咒靈那方的人來接觸你。”
星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是,讓我當卧底?”
五條悟手指向星,語氣激昂:“說得沒錯,滿分!”
……
于是乎,星現在每天在街上閑逛,就等着哪天跟着她的人能直接把她拐走,讓她開始諜中諜中諜中諜……
星想起自己之前看過的諜戰片。
什麼真漢子從不回頭看爆炸,什麼槍林彈雨中閑庭信步,還有什麼大結局自曝正義一方把終極大boss一槍爆頭。
把這些場景代入自己,我去,超酷的好嗎!
覺得自己很酷的星很酷地在河邊散步,手裡的奶茶杯仿佛搖晃的紅酒杯,手腕流轉之間,黑色的珍珠在白色的奶茶中翻湧,好似平靜河面下的暗流湧動……
星深沉地吸了一口奶茶。
但是珍珠黑糖裹多了,黏在一起堵住了吸管。
沒吸上來(悲)。
但是——
“……星!喂!聽得到嗎?”河岸旁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星站在河堤上,低頭望去,台階下,正是虎杖悠仁在叫她。
和虎杖悠仁在一起的,是一個星有點眼熟的人。
星走下河堤的台階,和虎杖打了招呼後,對虎杖身旁的吉野順平說:“是你啊,第三次遇見了,真有緣啊。”
順平也沒想到星會記住他,他眨了眨眼,點頭應了一句“嗯”。
星從善如流地在台階上坐下。
星:“叫我幹啥?說吧。”
虎杖悠仁:“你剛才從那邊過來有看見伊地知先生嗎?我打不通他電話。”
星回想了一下,好像沒看到,于是搖了搖頭。
虎杖有點煩躁地撓頭。
伊地知不在,他還要不要問順平那天的事?
一通思來想去,想來思去,抓耳撓腮過後,虎杖還是下定了決心,問順平:“喂,我問你,你之前去的那家電影院裡死了人,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例如——”虎杖把手裡的蠅頭舉起來,“這種惡心的東西。”
那天除了電影院内,電影院外也發生了人類變形而死的是,而當天除了那幾個死者,監控就隻拍到吉野順平在那條巷子裡出入過。
順平頓了頓,給出了否定的回答:“不……沒看到過……”
他似乎覺得這一句還不夠,于是又補充了一句:“你手上的那種東西,我是最近才看得清楚的。”
“這樣啊……”虎杖聳了聳肩,似乎是接受了他的說法,語氣輕快起來,“那就沒什麼好問的啦!”
虎杖也同樣來到了台階上坐下,伸長了雙腿放松。
“唉,都這個點了——”虎杖看着漸落的太陽,又摸了摸肚子。
有點餓了。
他順手戳了戳一旁的星:“星,有沒有吃的啊?有點餓。”
星一邊嘬着奶茶,一邊把手伸進口袋裡,掏出了兩包薯片遞給虎杖。
在掏出薯片之前,那個口袋看着很扁平,什麼都沒裝的樣子,但是卻掏出了兩袋鼓起的薯片。
順平在心裡想:這是什麼,咒術界的法術嗎?
“呐,給你。”虎杖非常自然地把一包薯片遞給了順平。
“诶?”順平有點不知所措地接過,“給、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