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十分對不起——”炭治郎一邊按着躁動的伊之助,身後躲着瑟瑟發抖的善逸,一邊瘋狂向丹恒與三月七鞠躬。
三月原本還因為被接二連三地認成鬼而氣鼓鼓的,但看到炭治郎誠懇地道了歉,也消氣不少。
“好了好了,原諒你們了——所以說說吧,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把本姑娘和丹恒當成鬼?”三月七雖然沒那麼生氣了,但還是嚴肅着臉,抱着臂,一臉不好惹的樣子。
炭治郎松了口氣,回道:“非常感謝您的諒解,對于這件事我們稍後會解釋的,但可以稍等一下嗎?”
三月七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同意了。
炭治郎對伊之助低聲說了幾句話,安撫住伊之助,随後站起身,朝着房屋門前抱着小男孩的婦人走去。
婦人紅着眼眶,仍舊是警惕地盯着炭治郎,把懷中的孩子抱得更緊。
炭治郎單膝跪地,将自己的視線放到與婦人持平的地方,減少從高往低俯視帶來的壓迫感,聲音輕柔,帶着安撫的意味:“請不要害怕,我們是鬼殺隊的人,是來斬殺惡鬼的——你們是安全的。”
他的聲音溫柔又堅定,裡面包含着溫暖的力量,撫平了婦人因害怕而生的顫抖。
婦人哽咽着:“真、真的嗎?”
炭治郎點頭,表情無比堅定:“嗯,真的。我保證,我會盡我所能,将危害這個村子的惡鬼都殺盡!”
婦人放開了孩子,接着,朝炭治郎彎下腰,雙手交疊在膝蓋前的空地,額頭抵在了手背上,行了一個大禮:“謝謝,拜托你們了。”
“天色已經很晚了,請盡早休息吧,明天會是個好天氣呢。”炭治郎對婦人笑了笑。
觀看了全程的三月七忽然扯了扯身旁的丹恒:“糟糕,丹恒……”
丹恒疑惑:“怎麼了?”
三月七:“那孩子也太溫柔了,我兇不起來了!”
丹恒:“……其實也沒必要兇他們吧?”
半晌後,炭治郎安撫好了受驚的婦人,并讓婦人關上了家門,随後将目光再次投向丹恒與三月七。
三月七:“說吧,怎麼回事?”
炭治郎點頭,把緣由道來:“正如我剛才所說,我們三人是鬼殺隊的成員,我們的任務就是滅殺鬼。”
三月七:“那‘鬼’又是什麼生物?幽靈嗎?”
炭治郎搖搖頭:“不是的,鬼原來是人,被鬼王的血液污染以後變成的鬼,鬼會吃人,而且自愈能力很強,隻有用日輪刀——也就是我們手中的刀,去砍斷鬼的脖子,或者讓鬼曬到太陽才能把鬼消滅。”
丹恒聽了這番話,思索片刻,指向一旁被他與三月七綁起來仍在昏迷的“人”,問道:“那麼,它是鬼嗎?”
炭治郎點頭:“是的,它是鬼——這也是我們将二位錯認成鬼的原因之一。”
由此打開話匣,炭治郎講述了他們一行人來到這個村子,以及将三月七與丹恒錯認成鬼的理由。
炭治郎、伊之助與善逸三人原本是要去尋找炎柱煉獄杏壽郎,随他一起調查無限列車裡的失蹤案的,但中途鎹鴉又給他們帶來了一個緊急任務,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有一個村子被鬼侵擾,需要他們前往滅鬼,于是三人就加快了腳程,趕到這裡。
炭治郎的鼻子很靈,在村外就聞到了村子裡有鬼存在,而善逸的聽力很敏感,在聽到婦人崩潰指責丹恒與三月七時就确定了方向。
伊之助沖在最前面,又看到三月七與丹恒的外形描述很像鎹鴉說的鬼,于是十分冒失地徑直沖過來。
三月七:“等等,你說我們和描述中的鬼很像?那鬼是什麼樣的?”
炭治郎仔細地回想鎹鴉帶來的情報,一邊想一邊說道:“情報上說,這個村子附近的兩個鬼,一個是粉色頭發一個是黑色頭發,通常一起在夜晚出現,掌控這個村子已久,不定時地會從村民的家中抓走村民,而如果村民們主動獻上男性,那麼鬼就會暫時放過那家人。”
獻上男性?
這麼說來,方才三月七與丹恒挨家挨戶敲門時,确實沒有看到哪家有男人應門,都是女性。
三月七生氣地叉起腰,罵道:“好哇,原來就是這兩個可惡的鬼害得本姑娘風評被害!”
炭治郎寬慰道:“這位小姐放心,隻要我們把鬼殺滅了,村民們就不會這樣對待你了。”
丹恒此時出聲:“那麼,你們知道那兩個鬼在哪嗎?”
盤旋在炭治郎頭頂的鎹鴉聞言喊道:“嘎嘎——在東北方向的山上、在東北方向的山上——”
鎹鴉的聲音引得衆人擡起頭,而後炭治郎對丹恒說:“正如鎹鴉所說,那兩隻鬼在東北方向的山上。”
三月七鬥志滿滿:“那還等什麼?咱們現在就去找那兩隻鬼,把鬼解決了!”
但是聽完這話的炭治郎卻沉默了一下,和他的同伴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