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起走吧月見。”
諸伏月見沒說話,隻朝他擺了擺手,無言的拒絕了。
她現在隻希望中原中也能看到她寫的字條,其他都無所謂了。
這幾個月的相處比諸伏月見已經把中原中也當做了朋友,而不是簡單的紙片人。
她不想和中也做敵人。
隻不過白濑遠比諸伏月見想的要陰險。
中原中也已經在白濑的計劃下,從高處看完了她和坂口安吾交流的全過程。
雖然中原中也聽不清兩人說了什麼。
不過看這樣子肯定是認識的,尤其是最後諸伏月見還給坂口安吾松了綁放他走了。
白濑還在一旁煽風點火。
“中也!這小子在你不在的時候悄悄過來救政府的條子,我攔着不讓他去,他還動手打傷了我!”
他指着臉上讓跟班故意打出的青紫給中原中也看。
後面還跟着給諸伏月見引路的男孩,也不住點頭給白濑作證。
“他和那個條子一看就認識,估計他來羊就是當卧底的,目的就是為了摧毀羊,中也,快殺了他!他是羊的叛徒!”
中原中也不相信諸伏月見是政府的卧底。
但是眼前的場景不由得他不相信。
諸伏月見确實和政府的人認識,救了人還放人走了,站在那裡很難過的樣子。
中原中也抱着一絲希望試探的朝坂口安吾離開的方向沖了過去。
結果讓他大失所望。
銀發少年擋下了他的攻擊,放政府的人走了。
中原中也有種被背刺的感覺,不自覺握緊了藏在口袋裡的拳頭。
“你和政府有什麼關系?”
事實擺在眼前,諸伏月見也不準備隐瞞了。
“我以前為政府工作,僅此而已。”
“那你為什麼救他,當初是政府出賣了你吧,是羊收留了你,你沒理由再救出賣自己的人吧?”
“……”
諸伏月見沒話說。
也不能說。
坂口安吾是未來劇情的重要人物,不能死在這裡,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必須保護這個人。
這個秘密她不能和中原中也說。
再加上不管她解釋什麼,她都回不去羊了,就算回去也隻會讓中也難做。
不如就借着這個機會離開吧。
于是她沉默了。
在冗長的沉默裡,中原中也帶着期盼的眼神逐漸落寞。
隻有他心裡知道他多麼希望這個人解釋點什麼。
說是路過也好,被人哄騙來的也好......
但是回答他的隻有沉默。
她默認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幾個月的相處,讓他對面前這個銀發少年有了一點同伴的感情。
一向對叛徒和敵人殺伐果斷的中原中也沒有動手。
同時無視了白濑挑唆他殺了諸伏月見的話,帶着人掉頭走了。
在諸伏月見轉頭時,背後遠遠飄來一句話。
“下次再見面,我們就是敵人了,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銀發少年回頭望着中原中也離開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才歎了口氣。
分别一如她和橘發少年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也是這麼突然。
唯一的遺憾就是她沒能狠狠揍白濑一頓。
可别被她逮着機會了!
*
天色漸暗。
鐳體街原本就不那麼熱鬧的街道更是不見一個人影。
夜晚是危險的保護色。
尤其是在鐳體街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夜幕遮蓋下更是危機四伏。
諸伏月見沒打算回異能特務科,也回不去羊。
不知道去哪,她索性就朝着和羊相反的方向走。
一路上有不懷好意的人都被她解決了,順便黑吃黑了一把,摸了不少錢出來。
倒是夠她生活一段時間了。
就在她考慮要不要離開鐳體街的時候,從拐角的路上冒出來一個棕發少年。
左眼和身體上都纏着繃帶,看起來身體不太好的樣子。
少年和她對視一眼後竟然直直的朝她走過來。
看着少年這造型,諸伏月見眼皮一跳。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
這位就是太宰治了。
隻見太宰治朝諸伏月見伸出手,還沒說台詞,銀發少年就馬上掏出錢包,一副忍痛割愛的樣子抽了幾張放在他手上。
嗯?
太宰治嘴角的笑都僵住了,他難得沒理解一個人想表達什麼。
銀發少年說了一句祝你早日康複,就繞開他走了。
這回太宰治懂了。
哦,把他當要錢的殘疾人了……
諸伏月見給完錢走的飛快,一點都不想跟太宰治接觸。
一方面是太宰治現在為港口mafia工作,她還沒和異能特務科掰扯清楚,現在還不想和港口mafia有聯系。
另一方面是因為。
太宰治這個人智商太高,說是智多近妖也不為過,她玩不過這樣的人,還是跑快點比較好。
又拐過了幾條街,諸伏月見以為把太宰治甩掉了,松了一口氣往前一看。
太宰治就在前面的路口坐着。
還笑着朝她招手呢。
......
惹不起還躲不起,沒辦法了。
諸伏月見硬着頭皮走上前,坐在太宰治對面的石階上攤了攤手。
“我沒錢了,你總不能逮着我一個人薅吧。”
太宰治也是第一次見說話這麼氣人的,也不準備鋪墊了,直接進入正題。
“銀色閃電?是嗎,先别急着否認,你在鐳體街的信息我都已經掌握了,羊的前副手,現在被首領抛棄無家可歸,流浪的棄犬一隻……呵。”
如果情緒可以具現化,就能看見銀發少年頭上冒出來一個紅色井号。
雖然他說的沒錯但用詞怎麼就這麼欠揍呢?
諸伏月見皮笑肉不笑的回應着。
“找我有什麼事嗎?如果是來找麻煩的,除了保護目标,我也略懂一些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