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不大,還活着就行。
躲在柱子後的其中一個金發高中生難以置信的看着這兇殘的一幕,扭頭對同伴吐槽着。
“景光,我沒看錯吧,歹徒就這麼輕松被撂倒了,該不會是我們誤入了什麼拍戲現場吧?”
“應該不是拍戲,零,你看那個女孩子,她手臂上的傷口是真的,如果是道具血包不會這麼的......”
諸伏景光緊緊盯着那個女孩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個女孩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降谷零察覺到好友的異樣,有些擔心的問:“景光?”
說起來今天還是他約諸伏景光來神社祈福的。
好友諸伏景光的妹妹多年前被人擄走至今下落不明,雖然警方已經以死亡結案,但諸伏家至今都沒放棄尋找。
這件事也成了景光的心結,甚至是噩夢,他一直執着于找到妹妹,找到擄走妹妹的兇手,并為之努力着。
聽說這家神社很是靈驗,就算圖個心理安慰也好,降谷零希望能讓好友能稍稍放下一點對妹妹失蹤的負罪感。
諸伏景光一直覺得妹妹出事是他的錯。
結果他們剛寫完祈福的牌子挂上,就遇上了突發狀況......
好在事情解決的很快,就是諸伏景光的狀态不太對,那個女孩子除了武力值極高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看着也就十幾歲的樣子。
......
對了!如果景光的妹妹還活着,差不多就是這個年齡了。
諸伏景光剛站起身想上前,搜查一課帶着防爆部隊沖進來了。
一堆人呼啦一下圍住了那個女孩,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帶頭的警員看着女孩滴血的手臂關切的上前問詢。
“您的傷不要緊吧,犯人交給我們就好了,救護車就在門口,請跟我們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諸伏月見擡起手臂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示意其他人把關注點放在犯人身上。
“不要緊,人就交給你們了,我剛才下手好像有點重,先給他檢查吧,得讓他活着認罪才行。”
“是!我知道了,今天辛苦您了。”
等諸伏月見離開人群坐在救護車後座讓醫生幫忙包紮傷口時,那兩個高中生恰好也被警方發現帶走做筆錄了。
她本來沒在意,但是感覺到那兩個人中的其中的一個一直盯着她看。
這股視線太灼熱,偏又不帶一絲惡意,她想無視都難。
于是在好奇心驅使下,在這二人跟着警方和救護車擦肩而過時諸伏月見擡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恰好和諸伏景光對上了視線。
這張帶着些許憂郁的臉和熟悉的鳳眼瞬間喚醒了諸伏月見遺失許久的記憶,一下讓她怔愣在那。
碎片般的記憶一片片逐漸平湊完整。
記憶拼圖裡溫暖的家,溫柔的家人,充滿呵護的一點一滴......
以及那個可怕的夜晚。
這些或美好或難過的記憶瞬間充斥在諸伏月見的腦海,久違的悲傷浸潤在淺色的眼眸裡滿的快要随着眼淚一起奔湧而出。
她怎麼忘了。
忘記了她在這個世界不是孤身一人。
等她緩過神,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已經坐着警車回去做筆錄去了。
......
不對啊,她二哥諸伏景光沒認出她來嗎?
諸伏月見用沒受傷的手撓了撓頭恍然大悟。
哦忘記了,她臉上是做了僞裝的,不是她原本的樣子,沒認出來太正常了。
另一邊。
坐在警車上的金發黑皮青年時刻觀察着好友的神色。
“景光,你是覺得那個女孩子很像你妹妹嗎?”
“說實話我不知道......零。”
諸伏景光低着頭努力平複着紛亂的思緒。
“我幻想過無數次月見長大以後的樣子,和這個女孩的長相完全不一樣,發色和瞳孔的顔色也不一樣......湊近了看其實也隻有眼睛的形狀有些像,可我就是覺得很熟悉。”
開車帶二人去警局的恰好是之前跟着諸伏月見取證的一個警員。
他聽到後座上兩個目擊者的聊天好像和助手小姐有關,就多問了一句。
“抱歉聽到你們的談話,這位同學的妹妹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我妹妹十年前失蹤了。”
“啊對不起!隻是我剛剛聽到你提起妹妹的名字,很巧和剛剛那個制服歹徒的小姐名字一樣呢。”
降谷零一把按住諸伏景光激動的手,眼神示意他先别說話。
他自己則不動聲色的套着警員的話。
“那位小姐很厲害啊,輕輕松松就把犯人制服了,我們兩個當時吓的腿都軟了,還好沒出什麼事情。”
金發青年拍拍胸口,一副後怕的樣子。
“原來她的名字也叫月見,真是有緣分,不知道她的全名是什麼,我和朋友想當面去感謝一下她呢!”
小警員開着車沒注意到兩人交換着眼神,單純以為兩個學生想感謝一下救命恩人,也沒太防備着。
“說起來我也不知道那位小姐的全名,不過這會兒她應該到醫院了吧,等會做完筆錄我問一下警部你們能不能探望。”
“真是太感謝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