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人是我殺的!我身上的血可是為了救社長才沾上的,這點警方也證實了不是嗎?”
工藤優作不緊不慢點出了警方的疏忽,然後又把犯人的作案手法和動機說的分毫不差。
原來,犯人作案之前就背了好幾條人命,是逃亡到這裡工作的,結果沒多久他又被被害人識破,所以才将他殺害滅口。
眼看無處可逃,犯人也繃不住了。
本地的法律極其嚴苛,他要是被抓了也難逃一死,不如……死前多殺幾個回本!
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變魔術似的掏出一個迷你遙控器,發出了他生命中最後一聲呐喊。
“哈哈哈,是我殺的又怎樣!那個老不死的還勸我去自首,這是他應得的!你們也休想抓到我!通通陪我下地獄去吧!”
工藤優作看到遙控器臉色大變:“不好!他車上有炸彈!”
是他大意了,沒想到犯人早就心存死志,這汽車不光是他逃跑的保障,同時也是他跟敵人同歸于盡的最後武器啊!
事發突然,諸伏月見卻一點都不慌張,因為這種情況她早在異能特務科工作時,就已經處理過多次了,哪怕炸彈最後還是爆炸了,她的異能也有把握保護在場所有人。
不過現在有工藤一家在場,她不好當成表演“醫學奇迹”,所以還是讓一切和平解決吧。
她背過工藤夫婦,悄悄給紀德打了個手勢。
收到動手的指令,紀德沒有猶豫,像閃電一樣沖了出去,在男人按下按鈕前奪下了遙控器,順便掰折了他的胳膊,還貼心的捂住了他的嘴,以防他的慘叫吓到小朋友。
“咔!咔嚓!”
犯人骨折的脆響回蕩在雨林裡。
除了工藤一家臉色不對,mimic們一點異色都沒有,傑夫還悄悄搖頭,覺得紀德下手太輕,織田作望天望地就是不看罪犯,好像他隻是來旅遊的。
不利的狀況被扭轉,工藤優作扶了一下眼鏡,又掃視了一圈Mimic衆人,隐下了内心的猜測。
還在上小學的工藤新一目瞪口呆,怔愣片刻後轉頭激動的看着紀德,一臉的崇拜。
與工藤父子倆不同,在場唯二的女性工藤有希子的注意力隻分了一部分給大展身手的紀德,其餘目光都給了被救的少女。
那個女孩子,看年齡才十六七歲的樣子,腿和腳還因為被犯人拖行受了傷,表面上好像快被吓哭了,但其實一點都不害怕呢。
在她這個本業是演員的人看來,少女驚恐的表情實在是高明的演技,但表演中最重要的眼神卻騙不了她。
她眼中的恐懼就像一池泛着漣漪的湖水,隻浮于表面罷了。
雖然被當成了人質,但恐怕早就勝券在握了吧,應該是早就知道這些人會來救她。
還有這一群來救人的男人,各個實力不容小觑,身材也……要不是優作和新一在這兒,她肯定要多看幾眼,咳咳。
工藤優作就好像感應到了妻子的所思所想,私下悄悄握緊了她的手,提醒她回神。
“有希子,快告訴警方我們的位置。”
工藤有希子蓦然回神,這才發現,她剛剛想的身材很棒的男人們都在看她,其中幾個甚至帶着警告的意味。
她心中一緊,知道丈夫這是給她台階下,連忙拿起手機背過身通話去了。
等有希子轉移了視線,其他人才收起了那絲若有若無的敵意。
工藤優作心裡捏了一把汗,妻子能看出來的,他又怎麼看不出來,他是覺得這些人表現出來的,遠比他看到的要危險,所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罷了。
要想調查這些人到底什麼來曆,還是得等到警察來了再說。
而這邊,諸伏月見聽到警察快來了,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雖然他們算是幫忙抓住了犯人,可紀德把犯人的胳膊掰成了三節兒,要是警察盤問起來那就麻煩了,還是先離開這兒吧。
她先是看了一眼工藤一家,然後把視線轉移到了犯人身上。
是她的錯,忘了讓大家收斂點了,工藤優作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過這個犯人就……
少女拉了拉織田作的衣角,伏在他耳邊說了什麼,織田作點點頭,抱着少女來到了犯人跟前。
工藤優作擔心少女心裡有氣,指使這些男人報複犯人,連忙開口阻止。
“小姐你的腿受傷了吧,這裡交給我們就好,犯人自會有警察處理的!”
諸伏月見笑着點頭,但話裡卻帶着和笑容不符的強硬:“我就和他說幾句話,說完就走,之後勞煩工藤先生了。”
說完她轉頭靠近犯人,在他耳邊吐出比岩漿還可怕的話。
“聽好了,我隻說一遍,你的胳膊是你自己不小心弄折的,與我們無關,要是你敢和警察說出剛才發生的事情,我保證,你為數不多的餘生,将過的比地獄更可怕。”
犯人一臉呆滞,不敢相信這話是這個殘疾女孩說出來的。
他忍着劇痛扭頭看了一眼紀德,發現紀德居然一臉欣慰的點着頭,絲毫不覺得女孩的話有什麼問題。
見現犯人沒反應,諸伏月見覺得她的話好像沒什麼威懾力,于是随手拿起犯人旁邊拳頭大的石頭,發動異能一個用力,石頭瞬間變成了“石灰粉”,粉塵還順着她的指縫随風飄散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工藤一家看不見的情況下做的。
犯人驚呆了,殘疾人徒手碎石的沖擊力可比紀德大多了。
他要是知道他随手抓的小殘疾有這能耐,哪怕後面有警察追他,他也會掉頭沖刺紮進警察堆裡自首。
這姑奶奶一手能捏碎他的喉嚨,幾條命也不夠玩啊!
犯人連連點頭,連眼神都變得清澈了,還舉起他健在的左手發誓他絕對不會說過出去。
諸伏月見滿意的點點頭,讓紀德幫忙把犯人捆了,交給工藤優作後就帶人火速撤退了,隻留下偵探一家和犯人大眼瞪小眼。
工藤有希子等看不見人影了,才悄悄問起丈夫有什麼發現。
工藤優作眉頭緊皺,隻安頓妻子兒子不要把剛剛的事情告訴警察:“剛剛你們也聽到了,她稱呼我工藤先生,這這案子從頭到尾,包括我們遇到和她一起的男人們,我什麼時候做過自我介紹了。”
對方臨走前點破他的名字,分明是在警告他,她們知道他是誰,不要輕舉妄動,否則……
工藤有希子倒是覺得那個女孩沒有惡意,說不定對方是優作的書迷也不一定呢。
被忽視半天的工藤新一憋不住了,他抱着胳膊沖着老爸揚起頭。
“我也覺得那個姐姐應該沒有惡意,她剛開始被抓的時候明明可以呼救,但卻沒有這麼做,我想,她應該是不想波及到沙灘上的人吧。”
沒錯,幼年版的工藤新一恰好是此次事件的目擊者,也是他告訴了mimic全過程,給他們指明了方向。
和工藤一家一樣,諸伏月見這邊也在讨論着剛剛發生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