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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主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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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誕生怎麼可能是為了死亡,還有什麼擁簇着希望而死。這些東西在她看來都是惡心得要命的垃圾,他們究竟是将生命當成什麼輕賤的東西?

剛來到觀影院的人們也是皺着眉,一臉的不贊同。

影片繼續播放,隻是畫面切換成了一個黑發青年的背影和一面照片牆——

*

【這是一面韋恩家專門拿來存放照片的牆。

牆上挂着韋恩家每個成員各種充滿意義的照片,以單人照居多,隻有居于正中的兩張是多人合照,一張是早已過世的韋恩夫婦同年幼的獨子布魯斯和老管家阿爾弗雷德的全家福,另一張牢牢占據c位的也是一張全家福——一張三代同堂的全家福。

老管家慈祥和藹、一家之主的布魯斯韋恩溫柔的注視着他的兒女——韋恩家的年輕一代,他們每一個人身上都洋溢着幸福的氣息。

黑發青年認真地端詳着這張全家福,誠實而言,這是一張非常完美的畫,相信無論是誰看到這幅畫都會對它贊不絕口。無論是畫技的成熟運用還是畫中蘊含的情感都達到了一位畫師所能抵達的巅峰,恐怕畫家本人再難有一幅超過它的作品了。但就是這樣一幅可遇不可求的全家福畫,它有一個緻命的缺點——

阿爾弗雷德、布魯斯·韋恩、理查德·格雷森、提摩西·德雷克、斯蒂芬妮·布朗、卡珊德拉·該隐,以及韋恩家最小的孩子達米安·奧古·韋恩。黑發青年一個一個地點着畫中的人物,這幅全家福畫裡什麼都齊了,隻唯獨少了一個人——韋恩家的次子,傑森·陶德。

畫師是故意還是無心就不知道了,不過把這幅畫挂上照片牆的人大概率是故意的。黑發青年内心毫無波瀾地想道,甚至還隐隐想笑——啊,果然,紡織好了的命運哪是你說避開就能避開的。

嗯?察覺到有附近有陌生的腳步聲,黑發青年轉身望去,駐足在不遠處呆呆地看着他的正是那位早有耳聞的畫師——哈利·梅林。

黑發青年熟練的揚起微笑,向這位畫漏了自己的畫師打了聲招呼,“你好,我叫傑森·陶德。”在禮儀方面,他一向做得很好。

“啊、啊,”在看着這位突然出現在韋恩家的陌生青年足足呆愣了好一會的哈利·梅林這才磕磕絆絆地回應,“你好,我叫哈利·梅林,是迪克的朋友,暫時借住在韋恩家。很高興認識你,傑森。”

而這便是傑森·陶德和哈利·梅林的初見了。

——不過……

黑發青年,也就是傑森·陶德眨了眨眼,向監視器後面的提姆使了個隻有他們倆知道的暗号。

——總感覺這位畫師,他剛才的目光并不是在看向他,而是投向什麼都沒有的虛空?】

“What???梅林的襪子啊!”羅恩一臉震驚扯了扯和影片角色同名不同姓的好友,“哈利,你聽到了嗎?那個裡面的哈利姓梅林!”

“嗯嗯。”還不是很适應一些巫師文化的小救世主敷衍地點點頭。

“出場的是傑森。”沃利用胳膊肘碰了碰好友迪克,說實話他對韋恩家新收養的次子感觀很不好,甚至還有點敵視。

不隻是他,絕大多數的少年義警們都是帶着有色眼鏡看待傑森·陶德的。

出身哥譚犯罪巷的小混混,父親是罪犯,母親是瘾君子。這些都不是他們敵視他的原因,而是因為他搶走了迪克的位置。

人心都是肉做的,都會偏心,他們認識迪克更早,感情深厚,自然是和迪克站在同一立場。羅賓對迪克而言意義非凡,但他卻不僅搶占了迪克在韋恩家的位置,還想要替代迪克成為羅賓,這自然讓許多知道迪克身份的好友們氣憤不已。

但是……看着影片的後續走向。沃利也有些為傑森感到氣憤,全家福裡唯獨缺少了他,這種行為也太惡劣了吧?而且還光明正大的挂出來,這是什麼深仇大恨啊?

沃利已經感受到一股濃厚的低氣壓了。他擡頭望望四周,低氣壓的來源正是蝙蝠俠——布魯斯·韋恩,坐在他旁邊的傑森的臉變得煞白,看來這對他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

一向冷酷的蝙蝠俠隻能手足無措的安慰傑森,而再旁邊的韋恩家管家的笑容變得有點滲人,連一向和傑森不對付的迪克也黑了臉。

看來隻能寄希望于那位叫“哈利·梅林”的有什麼隐情……

【哈利·梅林是一個剛出道不久的義警,他和迪克·格雷森的結識也源于此。

略過他和迪克的結識過程,基于各種各樣的原因,他通過了哥譚的義警老大蝙蝠俠的考驗,得以暫居在韋恩家。

韋恩家的次子,遠在異鄉求學的傑森·陶德。哈利·梅林在心底默念着畫上缺少的那個人的名字。

太尴尬了。明明是自告奮勇說為幫助自己的恩人一家畫一幅全家福,結果卻連人都沒畫齊。盡管迪克和布魯斯先生都表示很喜歡,迪克更是大大咧咧地直接挂在照片牆上,這種的做法無異是将哈利想要銷毀的黑曆史公開處刑。

但畫已經送出手,再要回來銷毀。面皮薄如哈利也是做不出來的。

而且……

回想起迪克挂畫時完全不理會提姆等人的勸阻,再聯系他畫全家福時的信息全都是由迪克提供的。哈利心想,該不會迪克其實很讨厭傑森這個弟弟吧?不然,為什麼會在畫全家福時唯獨遺漏了他……

對于這個問題,作為一個外來者,哈利也不敢直接問迪克。平時隻能裝聾作啞,偶爾和少年泰坦們接觸時才旁敲側擊一下——

“嗯?傑森?你是說迪克的弟弟?”海少俠聽到這個名字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誰,然後神情變得複雜,其中隐隐還有些愧疚,“我和他沒怎麼接觸過,不好評價什麼,但迪克和他的關系并不怎麼好,當時的我們太不成熟了,所以迪克才會這樣苦惱,唉……”

——“啊?傑森?!”閃電小子撇了撇嘴,嘟嚷着:“那個家夥感覺怪怪的,明明是犯罪巷出身,但反而一點也不像那裡的人……”

——“傑森,是個好孩子。”塔馬蘭星的公主星火神色溫柔的說道,恰巧經過的快手則非常贊同這個評價。

——“傑森?”神谕有些奇怪哈利為什麼會問起傑森的事,但她很快就想明白了緣由,她眨了眨眼寬慰道:“你是因為全家福的事情苦惱吧。放心,紅頭罩。傑森在深受英國那邊的紳士文化熏陶,他不會遷怒于你的。”

——“是的。”紅羅賓在一旁幫腔:“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羅賓已經在信件轟炸jay了,再過不久夜翼就要倒黴了。”

哈利在對話中慢慢拼湊出傑森的形象:犯罪巷出身但出淤泥而不染,和迪克有過矛盾、關系并不對付(疑似因此他才遠赴英國求學),很有紳士風度,和達米安關系非常要好……

但即便是這樣,傑森在哈利的印象中依然是模糊的——直到全家福事件的一個月後,他才完整地勾勒出傑森,這位韋恩家最特殊成員的模樣。

黑色的短發,如同琉璃一般清澈透亮的藍色眼睛,身上穿着的衣服并非想象中的牌子貨,而是大街上随處可見的地攤貨。他就像世界上任何一個平凡普通的人一樣,沒有絲毫的特殊,走在街上恐怕也不會有人猜到他是哥譚首富的次子。

哈利見到傑森時,他正在欣賞他和迪克共同的“傑作”,表情平靜,内心安穩,就好像那不是一幅少了他本人的“全家福”,而是一幅普普通通的畫作。

這并非是哈利的猜測,而是他看到的事實。】

“義警?”安室透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美國那邊還真是個人主義盛行啊。”

聲音不大,足夠讓某個美國fbi聽清。他之前就已經懷疑租住在工藤家的那個粉毛身份,此時也不忘刺探。

可惜的是對方完全不給他任何反應。

“義警?小哀,你知道什麼是義警嗎?”尚還不理解義警這個詞的吉田步美問道。

一向寵小孩的灰原哀自然願意解答這種小問題,“義警就是像假面超人那樣帶着面具懲惡揚善的好人,工作性質有點警察,但因為不是真的警察,且是自發的義務行為,所以叫義警。”

不過小孩子們隻聽到了前半段的話就已經激動起來了,雙眼發光地看着屏幕裡穿着格式制服的少年超英們:“我們懂了,所以是美國版的假面超人!他們還有自己的代号,太酷了!”

而被他們投以崇拜羨慕目光的觀影院同位體則沒有那種好心情了,作為某種意義上的當事人,他們的心情非常的複雜——

真的太過分了/沒想到是你啊……不少知道最近韋恩家鬧劇的人都對迪克投以譴責的目光。

别說外人了,迪克也覺得那個平行世界的自己太過分了。現在别說什麼替不替代的心結了,他現在就想去揍一頓平行世界的自己和布魯斯,“我”不懂事,布魯斯還能不懂事嗎!就這樣把畫挂上去!

而且看到後來的家族成員裡的「紅羅賓」提姆和「羅賓」達米安的代号,雖然不清楚他們怎麼加入蝙蝠家的,但光看代号就知道與其說是傑森取代了他,倒不如說是布魯斯本身就不在意他這個羅賓吧……

*

【哈利·梅林從兩年前突然覺醒了超能力。

一種能将他人的特質和信息具體化為标簽投影在他人身上的能力,而投影出來的标簽隻有他一個人能看到。

也是因為這項能力他才會以「紅頭罩」為代号走上義警的道路,也由此他發現了哥譚最大的“黑惡勢力”蝙蝠家成員們的真實身份。

而現在他卻看不懂傑森身上的标簽。

“你好,我叫傑森·陶德。”直到他聽到如同清泉般清亮透底的聲音才堪堪回過神來給予回應。

「MoonCancer」——月之癌。

——這是出現在傑森身上的唯一能看清的标簽,但哈利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透過哈利·梅林的雙眼,他們看到了與以往完全不同的世界——不管是普通人還是義警們,他們所有的信息都以标簽的形式展示出來。

譬如:迪克的「夜翼」「第一代羅賓」「黃金男孩」「布魯海文警官」「麥片狂熱者」,提姆的「紅羅賓」「世界第二偵探」「不喝咖啡會死星人」「■■■■的stk」……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标簽,對于熟悉他們的人來說這些标簽确實将他們最大的秘密全都暴露出來。

也難怪蝙蝠俠會同意紅頭罩(哈利·梅林)暫居韋恩家了,這分明是要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監視啊!所有熟悉蝙蝠俠作風的義警們都一緻的發出感歎。

但是,「MoonCancer」。

不僅是屏幕中的哈利·梅林感到迷茫,屏幕外的所有觀衆也是一頭霧水,月和癌為什麼會成為傑森·陶德的特點。

而且那些被模糊掉的标簽又寫着什麼?

如果在全家福中被漏畫的本人都能如此淡定地對待“罪魁禍首”,那麼可能這個全家福本身就是一個圈套,一個針對哈利·梅林的圈套。漂亮的藍色眼睛在眼眶中動了動,被夾在一群義警當中的普通人提姆想到。

其實他原本是有些難以置信自己以後會成為蝙蝠家的一員,還是一個羅賓,甚至還和羅賓們成為家人,而且關系還不錯!

要知道對于一個哥譚人來說,羅賓可遠比蝙蝠俠受歡迎的多!不得不說,雖然表面看着冷靜,但内裡已經開始興奮起來的提姆大腦高速地運轉,屏幕自己身上的标簽,深覺那個被糊掉的stk标簽可能就是自己成為蝙蝠一員的原因。

畫面再一次切換——

*

【剛和哈利·梅林分别的傑森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回到在韋恩家的卧室。

傑森的卧室除了必備的家具外,鮮少有私人的物品,比起一個主人家的房間更像是暫住的客房。

而在這裡已經有人在等着他了。

“嗨,大米~”傑森語氣輕快地向坐在床上的臭臉小孩揮了揮手。

“哼,終于舍得回來了?”摻了點中東血脈的達米安挑挑眉沒好氣地開口。

“那麼着急叫我回來是出了什麼事了?”傑森放下行李箱就開始對幼弟還帶着嬰兒肥的臉上下其手,“要知道我在巴西那邊剛到通訊區就被你的聯絡信砸了一臉,凱瑟琳給你傳信都累壞了。”

凱瑟琳是一隻貓頭鷹。它是當初傑森去英國念書時阿福送給他的開學禮物,因為是寄宿學校可以讓學生們攜帶一隻“寵物”,所以傑森就選了相較而言比較大衆的貓頭鷹。有需要時還可以充當信使,給傑森和韋恩們傳遞信件,不過傑森基本不讓凱瑟琳幹這事,畢竟美國和英國隔着一個大西洋,讓一隻貓頭鷹來回橫渡還是太為難它了。

熱愛小動物的達米安自然也是不舍得讓已經12歲高齡的凱瑟琳多次為他送信,但是傑森為了完成所謂的學校社會實踐活動,經常出入一些連信号都沒有的深山老林,隻有陪伴多年的凱瑟琳才能準确地找到他。不然他早就親自去找這個沉迷學校社會實踐的落魄哥哥了。

達米安把傑森作惡的雙手扒拉下來,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酷哥表情,“傑森,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你的位置都快被那個替代品取代了!你知道那個狂大妄為的家夥取了什麼代号嗎——”

“知道哦。”傑森風輕雲淡地接上。

“紅頭罩,對吧?”他笑看着達米安無能狂怒的表情突然定住,“這有什麼好激動的,一個代号而已。”

“一個代号而已?”達米安冷笑,表示一個字都不信,

“雖然也有一點好奇的成分在,不過最主要的是為了社會實踐才回來的,這一點可不能搞混哦~”傑森手腕上環着的碧青小蛇吐了吐蛇信子,以防小蛇不小心碰到達米安,傑森才收回手不再蹂躏可可愛愛的小弟。

“哼,我就說要真是不在意你又怎麼會趕回來。”達米安雙手環胸,小小的身軀倒是呈現出兩米八的氣勢,“既然回來了就給那個冒牌貨一點顔色瞧瞧,想要叫「紅頭罩」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

傑森欲言又止:可是我是真的隻是為了社會實踐才跑回來的啊……

不過這話說出來大米肯定要生氣的。傑森悄悄地逗弄着環在手腕上假裝自己是一個手镯的碧青小蛇,理直氣壯地選擇将真實的想法塞回肚子裡。】

“等等?”江戶川柯南有些不太理解,“什麼樣的寄宿學校能夠允許攜帶貓頭鷹去上學啊?”而且這竟然還是相對大衆的???這玩意可是猛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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