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hiro?”看到幼馴染略顯嚴肅的模樣,降谷零也拿出嚴陣以待的架勢。
“我……我要去上學了。”
“诶,上學?”零愣了下,然後發出一串笑聲。
景光拳頭都硬了,臉一黑:“哎呀,到時候說不定還要麻煩大哥哥幫我寫作業呢。”
……
一陣玩鬧過後,兩人說起了正事。
“我跟貝爾摩德打聽過幾次,她給我透了點消息。你見到的那幅畫,是關于boss之前見到的、有關永生的線索。”
果然,這個老家夥的想法一直也沒變過。
“畫中那位,據說是掌控人類生死壽數的神明。祂憐愛世人,會滿足他們的任何要求。即使是永生,祂也會毫不吝啬的賜予。”
“聽起來像個邪/教。”景光把這個描述和畫中的身影重合,那些血紅色的眼球仿佛有了生命似的,一點一點把目光移向他。
不對勁……他搖搖頭,抹掉這種古怪的感覺。“那幅畫可能會對人的精神産生什麼影響,零,要注意安全。”
降谷零慎重點頭:“她沒和我透露更多消息。看來我還是得再努力穩住……”
“小景又在和萩田君一起玩啊……這是我女兒昨天帶來的凍魚,本來要給白先生送過去的,正好遇到你了,給你拿好。”老人家笑呵呵塞過來一袋魚,牽着狗離開了。
景光看着袋子裡硬邦邦的凍魚:“那個病……還是沒有着落嗎?”
零搖搖頭:“我托好多熟人去各國打聽,但還沒遇到過類似的病症。抱歉……”
他搖搖頭:“不必道歉。那是他選擇的路,我也隻是在力所能及處幫幫他而已。”
事情還要從幾年前說起。
那天晚上,是零和景光約好的一月一次的見面時間,景光卻沒能及時赴約。
左等右等沒有消息,零就決定去不蔔廬看看情況。
小小的房子比平時開的燈更多些,亮堂堂的。靠近了之後,他恰好和在窗邊透氣的景光對視了一眼。
不一會,景光跑到了樓下。
“什麼情況?”零皺皺眉。他耳力好,從半開的窗戶縫中聽到了些聲音,“白術聽起來不太好,需要我送他去醫院嗎?”
景光無奈地歎了口氣:“沒用的,這是他的老毛病了,一直沒找到法子……今天失約,是因為他突然發病,我得留下來照顧。”
零表示理解:“嚴重嗎?我從組織那邊和一些很厲害的醫生有關系,可以讓他們想想辦法。”
景光想了想,同意了:“好,可以先問問有沒有類似的病症……我知道的不多,這個病的發病時間不定,每次持續六小時左右,據我觀察,發病期間,病人會渾身無力、忽冷忽熱、意識模糊,伴有咳血和劇烈疼痛……先查吧,我從沒聽說過這樣古怪的病。”
零沉默了一會。
“hiro……如果需要我幫忙,别和我客氣。”因為景光的緣故,他來這裡的次數不少,也發現了白術是個善良溫和還醫術高明的好醫生。不論從哪個角度講,他們都由衷敬佩這樣的人,更别提他對景光還有救命之恩。而景光一次次看着白術這樣發病,心中一定不好受。
景光點點頭,明白了他話中之意。
“别擔心我,我都明白的。”
樓上又是一陣壓抑的痛呼傳來,景光說着沒事,但還是變了臉色。匆匆告别後,噔噔噔跑了回去。
零在樓下站了很久才默默離開。
再後來,景光學會了白術的許多本事,把脈更是不在話下,卻發現白大夫一直不讓摸他的脈。
或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隐……景光乖巧點頭,轉身又去鍋中盛了一碗湯出來,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