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發生了什麼……”察覺動靜的毛利蘭有些疑惑地轉過頭,“這裡好暗啊。”
捂着肚子的毛利小五郎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随口接話:“這裡不是叫什麼地獄展廳嘛,暗也很正常啊。”
“emmm,這種場景小孩子還是不要看了。”月出順手将柯南轉了個方向,若無其事地對毛利父女解釋道,“少兒不宜,少兒不宜,會做噩夢的。”
剛嗅到血腥味的柯南還沒來得及思考,就眼前一黑,感覺被悶了一拳,腦袋“嗡嗡”直響。
“嘀嗒、嘀嗒……”
水滴聲在空曠的室内被放大數倍,清晰地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裡。
涼意從腳底直升頭腦。
毛利父女站在那副天罰的油畫面前,還沒反應過來,順着月出給柯南翻面的反方向看去,大叔神色一肅,将女兒護在身後。
——警鈴聲下一秒就“嗡哇兒嗡哇兒”地響起來了。
米花速度,薛定谔的快,你值得擁有。
破案的過程就不過多贅述,哪怕是稀有産品攝像頭和基礎産品屍兄也沒能讓月出對推理升出多少興趣,他自始至終都在盯着那副油畫“天罰”,察覺到他目光的館長先生意味深長地瞥向了他,不太看得出來,長長的眉毛和胡子遮住了這些不明顯的表情。
月出對上他的雙眼,眨了眨那雙在昏暗燈光下漾着深藍色水光的眼眸,露出一個很标準的有一點虛假的笑容。
在地上爬來爬去的柯南找到了原子筆、發現花田被陷害、然後通過上廁所找不到路要館長畫給他看的借口成功找出了關鍵證物。
這一案的毛利偵探看上去也不是特别糊塗,在原子筆的提示下順利破案。
白發“少女”歪着頭,靜靜地站在角落裡圍觀着毛利小五郎明明已經看出紙上有筆痕,下一秒卻收起頓悟的神色,故意皺着眉毛說出“說明這是一張白紙”的表演。
“……就和那副畫一樣,惡魔雖然被正義的騎士殺死了,可騎士同樣也受到了邪惡邪氣的洗禮,這代表着他本身也被惡魔所污染了……”
館長已經快發表完被捕感言了。
老人背着手,餘光掠過背景闆一樣一言不發的月出,彎腰看向柯南:“……小朋友,廁所已經不用去了吧?”
柯南臉色蓦地一紅。看來是還沒有像之後那樣尿遁的豐富經驗。
館長再次朗聲大笑起來。
案子破完,天色也近乎全黑了,目暮警官同毛利小五郎約定了另擇時間去警視廳完成筆錄,然後給落合館長拷上銀镯子,領着人押解上車。
月出伫立在“天罰”之下,突然輕歎一聲:“很美麗,不是嗎?”
随着話音落下,三人齊齊看向他,震驚中夾雜着恐懼恐懼中夾雜着警惕,就像是在看一個犯罪預備役、心理扭曲的變.态或者重口味的奇葩那樣。
哈?美麗?是指少兒不宜的案發現場還是滿臉皺紋的館長老人家?無論是哪個都不對吧!
而發表了驚人言論的被注視者似乎毫無所覺,依舊自顧自地繼續發言:“我是說,那位館長先生。”
看重口味奇葩的眼神更多了一點。
擔心女兒交友不慎的毛利小五郎松了一口氣,收回了警惕的目光,随即意識到不對,眼睛瞪的更大了。
好在月出很快解釋了這句話。
“雖然年事已高,但仍然能夠身着铠甲輕輕松松将人釘在牆上,真是驚人的力量。”他抱着雙臂,手裡卷成筒狀的宣傳冊有一些沒一下地輕輕敲擊;又忽地張開手臂,誠摯地發出贊歎,“這就是人類與生命進化的産物,真是奇妙的、瑰麗的力量。”
三人一想,還真是!能穿着行動不便的沉重铠甲單手提起大劍,把一個成年男性提起來一把攮死,大劍入牆三分沒有掉下來,真乃一方豪傑啊!
而月出已經趁着擡手虛空撫摸畫框的動作給這副帶着魔性感染力的畫作添了一個消滅殘留的魔力因子的小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