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王牌殺手锏難道是他們?”雲淮環視了一圈,默默歎氣,他并不覺得這幾個人有多厲害,他們甚至都還沒築基。
李鄞很明顯有些不太高興:“我雖然對飛仙宗的宗主和那幾個臭不要臉的長老沒太大好感,但對其他人可沒意見,你也就仗着有一千多年的修行經驗罷了,但很可惜,今時不同往日,複蘇的靈氣和原來的靈氣質量不同,所以以往的功法全都無法修行。”
這點雲淮也意識到了,但他的修為擺在那裡,一法通萬法,僅是念頭一閃便可根據新的靈氣創造出新的功法。
可這和他剛剛的疑問有什麼必然聯系嗎?李鄞很明顯是在答非所問吧。
“所以?”雲淮搞不懂李鄞突然說那個是什麼意思。
“所謂天才呢,無論輪回轉世多少次,他都是天才,我說對吧,徐阙?”李鄞刻意點了徐阙的名。
徐阙還有些不明所以,因為他還沒從李鄞竟然真的是個轉世重修的大佬這一事實中回過神,所以聽到李鄞點他名,他隻能‘啊’了一聲表示疑惑。
“算了,你也就是個替老呂打工的命。”李鄞歎氣:“上輩子當牛做馬,這輩子還當牛做馬,就不能有點志氣,反了他丫的嗎!”
徐阙莫名有些無語:“我怕他給我穿小鞋。”李鄞口中的老呂就是如今夏國的領導人呂濤,說句不好聽的,呂濤想要搞他們,那就和玩一樣,之所以不大張旗鼓的調查他們,一來是他們足夠低調,二來則是他們沒有踩到呂濤的紅線。
“你的實力在他之上,你完全可以把他吊起來錘!”李鄞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他現在就是個凡人,就算身邊有個龍野,那你也可以把龍野一并吊起來錘!”
一旁的淩風海頓時有些站不住,不是,這小子在說什麼胡話?
“我為什麼非得把兩位大老闆吊起來錘不可呢?”徐阙卻也是對李鄞的大逆不道司空見慣,他這人就是嘴欠,經常在論壇和群裡蛐蛐夏國的那幾位領導,對一些敏感話題也全然不避諱,因此經常被翟臨關小黑屋。
“你難道不覺得他倆那張老臉真的很不順眼嗎?”李鄞對呂濤和龍野是真的沒有一點點好印象,一個是夏國最高領導人,一個是軍隊的最高指揮,這都能被人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即使有沒站穩腳跟的原因在内,但這都六年了,還沒把那幾個不要命的邪門歪道處理幹淨,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啊!難道開幾輛坦克把他們‘突突突’掉很難嗎?非得等他們成了氣候再對付嗎?
徐阙木着臉回道:“并不覺得。”他還不想死。
任二賀則笑嘻嘻地說道:“老呂我倒是沒接觸過,但龍野将軍人還怪好的嘞,給了我們不少丹藥。”
李鄞翻了個白眼:“就他?摳的跟個什麼似的,在我們這裡白嫖東西的時候那叫一個臉不紅心不跳,區區幾顆丹藥就把你們給打發了?”
“所以我們組織上面是呂濤和龍野?我還以為是宋景山。”任二賀是探險隊的,秘境外顯的動靜怎麼可能不引來上面的注意,是以他和上面的人接觸的還算多。
“老宋也是個死摳門,和龍野半斤八兩。”李鄞的雙臂枕在腦後,表情那叫一個嫌棄。
雲淮卻是突然開口:“他們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些人了。”雲淮猜測,無論是呂濤還是龍野,甚至是他所說的宋景山,都曾經是飛仙宗的一份子,但轉世投胎之後,就是不同的人了。
“我倒不這麼覺得。”李鄞笑了笑:“輪回梭的威力在那裡擺着,雖然不記得前塵往事,但在法寶的威力加持下,他們與以往并無區别,甚至還有可能随着修為提高而覺醒前世記憶。”
“所以,你把所有人都找到了?”雲淮瞥了眼雲菱手中的前塵鏡,他倒是很想知道這幾個人前世具體是誰。
李鄞搖頭:“飛仙宗加上衍天閣,還有當時投靠過來的大小宗門,共計有十多萬号人,我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找齊?再者說,以現如今的情況來看,想要建立一個宗門還差了點什麼。”
任二賀則很快根據他們所交談的内容理清了思路,發出一陣不明所以的驚呼聲:“哇哦,這麼說,我上輩子也是個很牛逼的人物?”
“想多了,你上輩子就是個喜歡騙人的幹巴老頭。”李鄞毫不留情的打擊任二賀。
“是衍天閣的人嗎?”雲淮忍不住多看了任二賀幾眼,卻是沒看出來他到底是衍天閣的哪一位,隻好将目光移到雲菱手中的前塵鏡上。
雲菱也立刻明白了雲淮的意思,将鏡面對準了任二賀。
鏡面上很快浮現出一道人影,但與李鄞說的完全不同,是個外表看起來極為年輕的修士。
雲淮的表情則瞬間變得僵硬了不少,因為鏡面上浮現的人他還真就認識,隻是,他也很難将曾經那個不苟言笑的飛仙宗陣極峰二長老與眼前這個呲着個大牙,笑的一臉智障的人聯系在一起。
透過手機屏幕,李鄞也是看到了安以及安背後的雲菱,一下子從椅子上驚站起來:“雲菱,你真的把她帶過來了?”
雲菱歪了歪頭,不解:“誰?”
李鄞激動地差點從手機那頭爬過來,連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個度:“當然是氣運之子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太清宗宗主陳海的掌上明珠陳靜俞!”
安一臉懵逼的指了指自己:“我?”她現在覺得他們這群人真的越來越抽象了。
雲菱當即将前塵鏡對準了安,可鏡面上浮現的并不是陳靜俞,而是一條威風凜凜的龍。
雲淮頓了頓:“怪不得敖興會認你當母親,原來你當真是他的母親。”
安: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就無痛當媽了?
“嗯?是我認錯人了?”李鄞也是瞪眼:“你不是沈欣嗎?”
安瞥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李鄞,十分淡定地回道:“我是她姐姐。”安本來沒打算承認,可她卻是突然意識到一點,也許她的身份在他們眼中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就像喬木能一眼認出她來一樣,他們辨認人,并不依靠外表。
李鄞‘哦’了一聲,淡定地坐回了椅子上:“我就說你這人怎麼也是越看越不順眼,原來是那條看大門的螭龍,你把龍蛋給了雲淮,你道侶竟然沒打死你嗎?”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你道侶被氣運之子給宰了,你現在是個寡婦。”李鄞毫不客氣地大笑出聲。
安卻隻覺得對方是個智障。
“你道侶也轉世了,需要我幫你牽線搭橋嗎?”李鄞看安不順眼的原因很簡單,每每他偷溜出宗門,她都要多管閑事的數落他,明明像她道侶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了,非得跳出來找打。
“我這兒有一盒金雞腦殘片,如果沒事的話我建議你多吃兩片,對治療有好處。”安發出一陣嗤笑:“或者你過來我這邊,我免費給你的腦袋開個瓢。”
李鄞撓了撓頭:“别不信我啊,我這人從來不撒謊,你的道侶真的轉世投胎了,你V我五十,我就讓你和他再續前緣。”
“不必了,我不需要。”安果斷拒絕,就算他說的事情是真的,她也不覺得自己就必須和所謂的前世道侶牽扯過深。
“他很有錢。”李鄞立刻說道:“你也不想你家娃沒爹吧?”敖興,李鄞是認識的,這龍崽崽還是他看着破殼的呢。
敖興也委屈巴巴地看着安,叫了聲‘媽媽’。
“行吧。”安歎了口氣,錢嘛,多多益善。
“徐阙,你把太上的微信推給她。”李鄞咧嘴笑着,等那家夥記起前世記憶以後,這麼大一個人情,能換多少極品丹藥啊,想不到,根本想不到。
安都有些懵了,所以,那個叫雲飛的,是她前世的道侶?
“我隻有他的TIM号。”徐阙總算是捋順了思路:“所以太上上輩子其實是條龍?”
“你羨慕什麼,你上輩子也不是人,也是個看大門的。”李鄞打從一開始就沒瞞着過他們,隻是他說的話幾乎都沒人相信,久而久之李鄞也就懶得強調了。
“按照常理來說,妖修的壽命比人族更長,雖然靈氣枯竭了五百年,也不至于讓他們都死絕吧?”黃黎川發出疑問,敖興這條小龍都活的好好的,他們幾個又因何而隕落轉世投胎呢?
“我當時也不在,所以具體的不太清楚,聽聞百年前有魔族入侵過這個世界。”李鄞是在六年前回來的,當年新聞上鬧得沸沸揚揚,會把大半個京都砸掉的隕石其實就是他。
“這個世界靈氣枯竭,魔族為什麼要入侵?”雲淮對此毫無知覺,他睡的太久了。
李鄞攤手聳肩:“這我怎麼知道,我們魔族修行又不依靠靈氣,靈氣枯竭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你是魔族?”淩風海覺察到事情越搞越大,已經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時候便悄悄撥通了龍野的電話,雖然不知道電話另一頭的龍野是什麼表情,但淩風海臉上的表情可着實不太好看。
“哦,淩長老,幹嘛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說着,李鄞也不再隐藏自己的魔角,直接将其顯露了出來:“當年老呂招攬我的時候就你答應的最快,現在介意我魔族的身份?不好意思,晚了,我還等着你們兌現承諾呢。”
“什麼承諾?”淩風海隻覺得稀奇,對方竟然叫他淩長老?
“你們當年給我畫大餅,說隻要我能拿到其他世界的本源力量,讓這個小世界靈氣複蘇,這飛仙宗宗主的位置就讓我來坐,各種資源也可以優先擇取,你們該不會不想兌現吧?”李鄞倒也不在意那個宗主位置,但資源優先擇取可是打動他了。
“你想當這個國家的領導人?”淩風海直接就是好家夥,他還真敢想。
“誰稀罕他那破位置,當年如果我想,那宗主位置能輪得到他坐?”李鄞發出一聲嗤笑:“我要的是資源,極品丹藥,極品靈寶懂嗎?”
淩風海頓了頓,有些尴尬:“你說的這些,我們也沒有。”
“那我也沒指望你們現在就有,靈氣複蘇才六年,着急什麼?按照正常情況,至少也得一二百年才能發展出像樣的修仙文明。”李鄞一點兒都不着急,這才剛開始,新的靈氣緻使以往的功法、和丹方變成了廢紙一張,想要推出新的丹方新的功法是需要時間來沉澱試錯的。
“本來有希望在三十年以内有重大突破的,結果發生了那麼一檔事,丹陽被人給殺了。”李鄞歎了口氣:“指望太上那個不靠譜的,估計丹方是短時間内出不來了。”
“丹陽是誰?”徐阙在腦内搜尋了一通,确信自己壓根沒聽過‘丹陽’這個人,按照李鄞的說法,這位丹陽應該是個煉丹師,但他們組織内的煉丹師,隻有太上那個半桶水,因為其他人根本連靈藥都處理不了,更别說煉丹了。
“宗門煉藥峰的大長老,當年唯二能夠煉制極品丹藥的人。”飛仙宗之所以能夠與太清宗、九玄門并稱三大宗門就是因為有丹陽和太上這兩位宗師級别的煉丹師。“除了他,也就隻有太上有那個水平了,但太上這個人嘛,不太靠譜。”
“我感覺還好吧……”喬木摸着下巴表示不贊同。
李鄞啧啧了兩聲,繼續說道:“我承認太上在煉丹上的造詣很高,但手法過于粗糙,其他人不好學,這才是重點,又不是所有人都具備火龍血脈,處理靈藥和耍着玩似的。”
“可他現在還隻是個凡人。”徐阙對此深有同感,他也見過太上煉丹,處理靈藥就踏馬的跟做菜放調料似的,唰唰往爐子裡扔,可要問他具體應該什麼量,多少時間,他也說不上來個所以然,隻說全憑手感。
“幹脆早點把他弄死,讓他趕緊投個好胎算了。”李鄞當然知道太上現在是個凡人,不過也不影響什麼,他以前煉丹時候也好搞些歪門邪道,反正和丹陽幹不到一塊兒。
“你要不要聽一聽自己在說什麼?”徐阙恨不得爬進屏幕裡錘他一頓,他憑什麼把死亡說的那般輕松?
“有輪回梭在,怕什麼,早死早投胎,你們也别一直過分在意其他人的死,死亡又不是一切的終結。”李鄞滿不在乎地說道:“那些蠢貨腦子一熱弄死了丹陽是他們的損失,現在丹方推不出來難道着急的是我們嗎?笑話,原本我們就沒指望能在幾十年内搞出什麼名堂好吧。”
“所以現如今已經是極限了嗎?”其他人是怎樣的徐阙不曉得,但他确實能感覺到修行遇到了難以跨過的瓶頸。
“極限倒是不至于,他們不是搞出人造靈石了嗎,有了靈石就可以布置陣法,修為肯定能再拔高一籌,但空氣中的靈氣本就稀薄,再用陣法輔助也難以突破到金丹,還是隻能等待靈氣的第二波,第三波複蘇,再者說,也得給這個世界更多恢複生息的時間吧?你指望六年裡能長出多少高質量的靈藥?”李鄞莫名有些無語,靈氣枯竭了五百年,不是五年,給這個世界更多點時間怎麼了?
“我們等不了那麼久,你也知道,動物植物的變異進化速度比我們更快,我們生存的空間會被無限制的壓縮,到時候……”徐阙忍不住高聲提醒。
“徐阙,這個世界上不僅僅有人族一個族群,靈獸和靈植也需要空間生存,是人族侵入了他們的地盤,不是他們壓縮了人族的生存空間,你們才是入侵者。”李鄞笑了笑,人族一向不敬畏大自然,所以遭到了大自然的報複,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自靈氣複蘇以來,各地天災不斷,你真的以為是巧合?”
“我知道不是巧合,但是……”徐阙還想說些什麼,卻是依舊被李鄞打斷。
“沒有什麼但是,切斷的龍脈不可能再接上,如果這個國家當真氣數已盡,讓它亡了又有什麼不可以?反正當初這個國家的建立是踩在我們飛仙宗弟子的累累屍骨上,它本來就不應該存在。”李鄞的表情蓦然變冷:“當初外族入侵,這片土地幾乎就要易主,若非宗門内的長老們心有不忍,派遣弟子出來助陣,一群無知的凡人憑什麼能在絕境中實現翻盤?憑他們一腔熱血嗎?說句不好聽的,那火藥還是當年丹陽為了讓他們在靈氣枯竭的這段時間内有自保的手段才普及出去的!”
李鄞越說越激動,最後索性直接站了起來開始拍桌子:“你們人族就是賤的,憑什麼覺得自己就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勞資不服,勞資明天就去魔域,召集我的魔族大軍,把你們全殺了!”
“……”徐阙翻了個白眼,得,又瘋了。
李鄞氣到直接紅溫,眼睛也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紅色,然下一秒,一隻拖鞋不知道從哪飛來,‘啪’的一下打在了李鄞的腦袋上。
随即響起的還有一道男聲:“又犯病了,多吃點藥好吧。”
“有時候我真的想宰了你。”李鄞摸了摸被砸到的地方,轉頭瞪了說話的那人一眼。
“宰了我就沒人幫你們推衍完善功法了,咳咳咳!”此人臉色蒼白,幾乎能看到皮膚下的血管:“修為還是有些太低了,築基期的功法根本推不出來。”
“就你那破爛資質還想築基不成?”李鄞翻了個白眼,五靈根,練氣後期極限了好吧。
“所以我正在考慮砍号重來的事,那輪回梭能保證我下輩子投個好資質嗎?”鄭昊有些猶豫,可他也知道,以當前的形勢來看,想要提升資質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你的魂魄太虛弱了,即使想要轉世投胎也得至少等百年。”李鄞提醒道。
“那還是算了,我先把基礎的功法給你們搞定。”鄭昊輕咳兩聲,感覺呼吸都變得灼熱。
“喘成這個吊樣還不趕緊去醫院挂個号,你也沒幾天好活了。”李鄞還有心思在這說風涼話,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正色地盯着手機攝像頭,緩聲說道:“雲淮道友,憑借你的手段,無論是救人還是推衍功法都難不倒你,對吧?”
“我可以幫你們,但我也有條件。”雲淮倒也不介意出出力,可他沉睡了太久,實力縮水嚴重,他需要修行資源來恢複實力。
“如果是香火願力的話,我們倒是有幾個人在社會以及網絡上有些人氣,你需要的話,可以把他們的香火願力轉嫁到你身上。”
通過吸取香火從而修行的法子對于他們來說并不是什麼新奇的功法,隻是使用這種方法利大,弊也大,所以他們隻賺取‘功德’,并不會用其來替代靈氣進行修行。
但将‘香火願力’轉嫁至他人身上的法子卻是有一個,這個功法并不是他們自己人推衍出來的新功法,而是陳序在挖某個大明星的花邊新聞時誤打誤撞調查出來的。
“我已經轉為鬼修了,并不需要過多香火願力,如今這些卻也足夠。”雲淮并不指着那點兒香火恢複實力,賺取所謂‘功德’并無法讓他成就真正的仙神。“我隻希望你們别在我休息的時候過多打擾我。
“就這個?”喬木顯得十分緊張,他們先前的無禮行為肯定是讓這位前輩生氣了,本來已經做好了被獅子大開口的準備,結果就這?
“看在你們是我同門的面子上。”雲淮也想獅子大開口,可也得他們能拿出來讓他看得上眼東西吧?
“師兄真是個好人。”李鄞毫不吝啬地給雲淮發了張好人卡:“那不如幫人幫到底,幹脆加入我們呗。”
雲淮則歎了口氣:“這件事,你們該早點與我商量的。”如果他們開口向他求援,他肯定會出手幫忙,何至于讓他們淪落到借助輪回梭不斷轉世投胎的地步。
“你還活着就是我們最大的依仗,師兄。”李鄞勾了勾嘴角,他在心裡不斷告訴自己,不能着急,徐徐漸進,可看其他人死的死傷的傷,說不着急也是在自我安慰罷了。
“你們最大的依仗應該是呂濤,而不是我。”雲淮想到那些恐怖的戰争武器就頭皮發麻,即使是元嬰期也不一定能頂得住那麼一發。
李鄞隻是笑笑:“老呂啊,他不行的。”雲淮有句話可算是說對了,轉世投胎之後,他們就不是他們了,李鄞即使再不想承認,這也是事實。“凡人的身份終究是過于無力,與權力相匹配的應該是力量,雖然丹陽還是死了,但他保住了趙家,保住了太上,這也就足夠了,總比真的被滅族強。”
“你說的丹陽,該不會是趙自瑾吧?”淩風海不禁想到了那個如妖孽般天才的人,他太耀眼了,耀眼到灼傷了某些人的利益。
“趙自瑾是淩虛,趙方旭才是丹陽,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反正兩個都死了。”李鄞托着下巴,繼續說道:“當初使用輪回梭的時候就該悠着點,把人分散開來,現在可好,差點全翻車。”
“難道還不夠分散?修仙家族就那麼數來數去的幾個好吧。”鄭昊瞪眼,靈氣複蘇之後,搶占資源是最重要的,用屁股想也知道,資源不是被修仙家族掌控就是被國家掌控。
國家領導層可能會随着時間推移而不斷替換,可修仙家族就在那裡擺着,即使落魄也比一般家庭強的多。
“也沒必要盯着那幾個修仙家族,他們如果真有本事早成氣候了,還用得着等到靈氣複蘇?你看你們就不如老呂和龍野有眼光,從商哪有從政從軍權利來的大。”呂濤有六十來歲,龍野稍微年輕一點,五十出頭,李鄞當然知道他們之間還差着輩兒,畢竟投胎到修仙家族的這一批人年齡大多在二十歲左右。
“當初就是考慮到宗主和幾位長老選擇了從政從軍,我們才決定投胎到這幾個修仙家族裡,這樣兩方都有我們的人,才更好辦事。”鄭昊咳嗽着,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也沒覺得好辦事到什麼程度。”李鄞小聲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