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楊君澤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渾身上下隻剩下一條内褲,被粗糙的麻繩五花大綁,面部有明顯的疼痛感,牙齒也脫落了一顆。
潭楓丹笑眯眯地拿出了一面鏡子,讓楊君澤能好好端詳自己的鼻青臉腫的樣子,又扒開他的嘴巴和牙齒,摁住柔軟的舌頭,在口腔裡翻弄着,查看他的粘膜破損情況。
“啧啧啧,真可憐。”潭楓丹愉悅地欣賞着自己的戰果,聲音裡沒有一絲同情,抽手在楊君澤光滑的皮膚上擦了擦,嫌棄道:“口水真多。”
“對不起。”男人低聲說道:“你殺了我也行。”
“那可不行呢,殺人是犯法的,我還要照顧硯硯呢。順帶一說,我可是做好了功課,這些傷痕雖然看起來駭人,但是頂多算輕微傷,隻是違法不算犯罪哦。”潭楓丹陰陽怪氣道。
她像是聯想到了什麼,楊君澤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給了他一個巴掌:“我已經把所有人都支開了,你的手機我也檢查過了,今天不會有人能找到你的,所以你不要抱有什麼希望哦。”
被巴掌扇過,楊君澤難耐地弓起了身,白皙的皮膚變得通紅,像一隻煮熟的蝦。
“喲,原來你喜歡這個?早說啊?”潭楓丹一眼就能看出他起了反應,更加生氣,幹脆跨坐在他身上,拿出全身力氣左右開弓,把這張曾經令她心動不已的臉蛋扇成了豬頭,氣喘籲籲道:“艹,老娘這是不是在獎勵你啊?”
楊君澤沒有開口,但他的身體反應誠實地回答了她。
一個邪惡的念頭閃過,潭楓丹當着楊君澤的面架起了手機,錄像忠實的記錄下了平時總是一本正經的男人,肮髒的小癖好。
“楊君澤,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妄想利用我了,否則這支由你主演的小視頻,會傳播到互聯網上。”
“當然我會給自己的臉打上碼,不過就算被知道了我是誰,也沒有關系,反正隻會被那些現實中泡不到妞的屌絲男邊叫着那婊子邊打手槍,要不了幾天,他們就會去尋找新素材。”
“但是尊貴的楊總,對于你這種有頭有臉的人來說,這種奇怪的小癖好如果廣為流傳,還能和胥辛竟争下去嗎?”潭楓丹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居高臨下地看着楊君澤說道。
男人歎了口氣:“其實我從來就沒那麼在意過胥辛。”
他不知什麼時候悄悄解開了背後的繩子,站了起來,瘦高的身材,在潭楓丹頭頂籠罩下一片陰影。
即使楊君澤并不強壯,但是男女在力量上的差異顯而易見。男人在潭楓丹恐慌的眼神中,坦然地拿起了還在錄像的手機,按下了中止鍵并保存:“如果這能讓你感到安心的話,就留着吧。”
楊君澤兩手握住椅背,像是整個環住了潭楓丹,漂亮的眼睛因為愉悅而像寶石般閃閃發光:“剛才的事情,可以再來一次嗎?”
艹,你以為老娘跟你玩角色扮演啊?
雖然是這麼吐槽,潭楓丹卻和楊君澤變成了一種奇妙的關系。
曾經她以為會永遠拒人于千裡之外的高嶺之花,肉眼可見的松弛了下來,總是冷冰冰的表情柔和下來,變成了一隻粘人的大貓咪,開心的時候會用頭蹭你求撓癢,不高興的時候會吃人的那種。
“所以我們的約定還做數嗎?”潭楓丹被楊君澤摟在懷裡,擔憂地問道。
育兒嫂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突然變得親密無間的小夫妻,感慨了一秒先生太太的感情真是變化莫測,又回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不會告訴胥辛的。”楊君澤的目光還黏在平闆上,審閱下屬提交的報告。
“請你具體說清楚。”潭楓丹鄭重其事地要求,楊君澤一肚子壞水,誰知道他是不是又在敷衍她。
男人笑着親了親她的額頭,用嚴肅的口吻發誓:“我楊君澤決不會告訴胥辛,潭楓丹和胥辛還有一個女兒這件事情,如果我說了,就罰我一輩子不能得償所願。”
“?”潭楓丹心想,真是奇怪的誓言。
楊君澤看出了她臉上的疑惑,解釋道:“這對于我來說,是最嚴重的懲罰。再說,現在你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我可舍不得讓那家夥來騷擾你,離間我們的感情。”
潭楓丹擠出一個假笑,應付了過去。
床上動情的時候,楊君澤說過比這更好聽的話,什麼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比胥辛幹淨,如果胥辛回頭,也請選擇我之類的。
呵呵。
潭楓丹問他背上如同紅色的蟲子般隆起的、交錯縱橫的疤痕,是怎麼回事,楊君澤顯而易見地遲疑了,忽悠道:“這……等我有一天準備好了,再告訴你。”
她内心裡冷笑了一聲,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隻剩半年時間的契約情侶罷了,何必認真,八成是被哪個小情兒拿鞭子抽了,不好意思說。即使情到濃時,要是沒有痛覺助興,小小澤也依然尴尬地沉睡着。
還有重逢之初,楊君澤總是去醫院探望的沉睡的神秘美人,不會也是因為SM發生了什麼意外,才吞吞吐吐不敢開口吧?潭楓丹越想越感到後怕,力道都小了幾分,生怕楊君澤事後報複。
但是這段契約情侶關系,即使是在雙方刻意的僞裝下,也維持不下去了,因為楊君澤打破了他的誓言,他的确沒有親口“告訴”胥辛,他用别的方法讓胥辛得知了這件事。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會去找胥叔叔談談,讓他介入,把硯硯還回來,我們最近在公司起了争執,胥辛沒準隻是看我不順眼,想要報複我,沒有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