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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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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嬌喘,望向他的目光迷離而渙散,仿佛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十年前,謝家的大嫂還在青州城的老家時,她的外祖,是他們府邸用的最順手的收屍匠。

十年後,倒在他手裡的夏南鸢一身的狼狽與迷茫,如同入侵他領地的小鹿,眼裡透着害怕與希冀的光。

謝雲絡一愣,望着她的嫁衣,眼裡殘留着一抹未曾收回的狠厲。

他不該是這樣的。

夏南鸢清楚的記得,謝愠,字雲絡,安國公謝添恒最小的兒子,也是他僅存于這世上,唯一的兒子。

他是踏着幾個哥哥們的屍體,在屍山血海的戰場上出生,卻養成了對世俗殺戮毫無興趣的淡然與脫俗。

那一年,五歲的夏南鸢初遇他之時,青州城裡的花開得正好。

彼時的他還是書院裡的謝郎君,未曾上過戰場。

世人們常說,“翩翩潇灑美少年,皎如玉樹臨風前。”

夏南鸢活了16年,雖沒見過什麼才是真正的“玉樹”,但卻也知道,那年春天,他在國公府後山的暖泉旁坐着,周圍繁花似錦,他身側放了一把劍,手裡握着一卷她看不懂的書,眉眼低垂,輕輕淺淺,好似佛前的一朵蓮,仿佛碰一下,都是亵渎。

她原以為他是本朝武将世家中,唯一淡雅高潔,溫和自在之人。豈料如今,窗外的燈火照的通明,他就像是積蓄已久的猛獸,在剛闖入時,簡直有着掐死她的沖動。

然而此刻,他雖然按着她的力道緩了緩,但目光深沉,遏制她咽喉的手,卻一點都沒放松。

很快,房門處來人了。

一名護衛模樣的人提刀走了過來,朝謝雲絡一拜。

“世子。”

謝雲絡擡手,身體動也不動地吐出兩個字:“無事。”

那人頓了頓,看了眼還站在榻前的蕭軍醫,轉而退了出去,并替他們掩好了門。

一時間,屋裡就隻剩下他們四個。

在一絲絲力量回籠的瞬間,夏南鸢驚覺擡眼,卻見他看向了床榻,那位姓蕭的軍醫正在為榻上之人檢查着傷口,身形一頓間,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她。

之後,他才朝謝雲絡點了點頭:“此人……目前沒事。”

夏南鸢這才松了一口氣。

緊接着,謝雲絡放開了捏住她咽喉的手,接過蕭軍醫遞給他的小藥瓶,丢在她身上。

“怎麼傷成了這樣?”

他終于認出她來了。

夏南鸢喘了一口氣,卻發現他一點都不像小時候那般。話裡,簡直對她頗為嫌棄。

她撇了撇嘴,委屈地道:“還不是狗咬的?”

氣氛突然的安靜。

一旁的蕭軍醫忍不住笑出了聲,夏南鸢這才恍然不對,連忙清醒着解釋道:“我沒說你是狗,是真的被咬了!”

這下,謝雲絡臉色更黑了,而那位姓蕭的軍醫,忍得眉角都在跳。

夏南鸢無奈。

這時,謝雲絡起身,走到了屋子裡的桌案處坐下,看了好友一眼。

蕭軍醫這才攏了攏外衣,輕咳了一聲。

很快,周圍的環境随之安靜,謝雲絡低頭,目光掃過她大紅袖衫式的嫁衣,眉頭一皺,淡淡的道:

“你不是在京城嗎?還傳言,南鸢小姐非景瑜不嫁,當衆推了送他荷包的姑娘,怎麼如今竟穿成這樣,來了臨州城?”

他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轉而拿過桌上的錦帕,擦了擦沾了鮮血的手。

“我沒有非他不嫁!”

夏南鸢忽然從地上起身,身體因疼痛而又跪坐在地上,手裡握着小藥瓶,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就像一隻炸了毛的幼獸。

謝三夫人說她在家克母出嫁克夫,将來還有可能克子,謝景瑜自打考上武舉後,便逐漸與她疏離。似覺得那麼多京城裡的姑娘都對他青睐有加,他何苦再去要她一個根本不受寵的侯府女?

還不允許他納妾。

謝雲絡隻當他們兩人在鬧脾氣,目光微閃間,看向她的臉。

“你是否嫁他與我有何幹系?我隻想知道,你是如何逃過我的府兵躲到這的?”

他的語氣有些加重,仿佛穿透了光陰,帶着看透一切的寒涼。

夏南鸢就這麼呆呆地望着他,眼裡,突然閃動着堅毅的光。

“七叔,我是跟着您部下的運屍車來的,侯府想用妹妹攀高枝,卻将我替嫁給一個嗜血殘暴的統領。求您看在,看在兒時的份上,望您收留。”

她朝他深深做了一揖,有沒有用不知道,但卻知道,當年的青州城,她外公幫謝家辦事時,她被他照看過幾次,雖說是他大嫂強行丢給他,但卻在她被父親接回,成為京城侯府夏家的姑娘後,她臨走時抓着他的手,他說日後,定會去看她。

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找過她。

許久,夏南鸢的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謝雲絡的目光,卻落在了她的頭飾上。

彼時的他披着一件淡青色長袍,微敞的領口處,露出裡面月白色的寝衣。待看到她頭上簪着的那支鑲着寶石的鎏金鸢尾花步搖,謝雲絡的眼神頓了頓,朝她開口道:

“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想嫁吳家,理應景瑜去幫你。而我若擅自将你藏起,豈不是容易被他誤會我與你有私情,做出不和禮教之事?何況,他本就是個多疑的人。若哪一日,他揪住這點不放,我該如何去說?”

他聲音清冷,一副拒絕的模樣。

這對叔侄關系微妙,她不是不知道。

夏南鸢低下了頭,聲音,低低地道;

“可若是,我與他沒關系了呢?”

“你說什麼?”

謝雲絡愣怔,像是沒有聽清,許久,他才自嘲一笑:“這又與我有何幹系?”

然而夏南鸢擡頭,突然正色道:

“七叔,這一路跟來,我知道那個床榻上的人對您很重要,不然,您也不會找一堆屍體作為掩護将他帶來吧?我可以幫您救他,隻要,您能讓我在您的府上躲一躲!”

夏南鸢的聲音有些發顫,畢竟,他可是本朝,唯一能跟吳禦,甚至是梁王針鋒相對的人。

就連她在夏府裡的下人們都說,謝世子雖然生性高潔,但在戰場上,卻如龍騰蛟躍,難掩鋒芒,一舉将夏國的邊境推進了二十裡。

若非兩年前,他班師回朝的途中,路過青州老家時突染惡疾,至今未愈,西南地方上,也輪不到梁王掌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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