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鸢心裡堵堵的,一個人在繁鬧的大街上橫沖直闖的往前走,謝雲絡在她身後無奈地牽了兩匹馬,努力緊跟上她道:
“那個丫頭你就全當她是個瘋子,你難道還要跟瘋子一般見識?”
夏南鸢的腳步在大街上停下,“誰跟她一般見識了?我隻是覺得她那個提議甚好,某人恐怕得偷着樂吧!”
夏南鸢脾氣上來,氣呼呼地冷哼。
謝雲絡上前,倒是依舊溫柔的很。
“女人一個就夠了,多了還是麻煩。你知道,我是最怕麻煩的。”
“呵,那可不一定,人都是會變化的,萬一有些人又愛上麻煩找上門的感覺呢!”
夏南鸢氣鼓鼓地撇起了嘴。
“人家夫君新婚之後都是為妻子與其他女子保持距離的,您倒好,我算是明白了,有時候男狐狸,比女狐狸還要的禍國殃民呢!”
“我……”
謝雲絡莫名其妙的就被控訴,但眼下,也的确是他惹的事,也不知道怎麼勸,隻能在後面跟上,像之前在青州城那般勸她。
“好了,你知道,如今有個蘇家的婚事就已經讓我頭疼,我實在沒有精力去應對别家的姑娘。”
“何況,姜小姐的事我已經跟她講清楚,之後我會同大嫂說,今後避免府中茶葉同她購買的渠道。”
夏南鸢聽到謝雲絡如此解釋,心裡的氣也消了大半。
畢竟,她也知道有姑娘愛慕謝七叔,這也不關謝七叔的事。何況,謝雲絡這麼多年來都沒跟其他姑娘怎樣,也算是為她守男德了吧。
夏南鸢轉身,跟他面對面地道:“那好,以後除了我,你不許再跟别的姑娘說話。”
她這話屬實沒什麼道理,但正處于吃醋中的小妻子,還有什麼道理可言的呢。
謝雲絡沒有忘記她方才說的“新婚後的夫君”,私以為他們在山裡那場簡單的婚禮,已經在她心中得到了承認。
他的唇角微微仰起,眸光映襯着她海棠花一般嬌豔的臉,一如春風般溫暖而和煦。
夏南鸢被他笑容晃了神,許久之後,她才恍然感覺鼻頭一癢,“阿嚏”出了聲。
美好的畫面就這麼破壞了。
謝雲絡無奈地想笑。
夏南鸢也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嘟嘟囔囔地道:“這實在是太冷了,被冷風吹得癢。”
“如此,我們便趕快回家吧。”
家?
夏南鸢對這個字突然有些懵懵地,像是才意識到今日是要去跟謝雲絡一起見家長。
她被謝雲絡帶着有些緊張,立馬開始胡思亂想道:“七叔,趙銜跟你都說了什麼啊?他祖父好像被他給氣病了,用不用我去幫他祖父治病?”
夏南鸢現在緊張的都有些語無倫次,隻想給自己找點事做,謝雲絡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道:“趙家請來的名醫遍地,他們也不敢随便讓你去醫治。”
“我怎麼了?七叔你可别小看了我,聽說過三國時曹操患有的頭疾嗎?那時候多少名醫診治不了,還是華佗說要去給他開刀呢!”
“我看,趙銜的祖父沒準也患了跟曹操一樣的病,尋常的草藥,是根本起不了作用的。”
一提到治病救人,夏南鸢的心氣就無比的高。謝雲絡點了點頭,于是道:“看來是時候該為你跟趙銜開一間藥鋪,免得你們在京城感到無聊。”
“好啊!”
夏南鸢突然興奮地道:“正好我也想研究一些能阻止大出血的藥。”
夏南鸢突然想到曾在臨州城為救她幾乎失了半條命的衛虎,“也不知道衛護衛怎麼樣,如果我能早一點研制出止血的藥,無論是給患者開刀還是用作你的戰場,都能挽救很多人的命了。”
身為醫者,總是會将衆人的命看的無比重要,謝雲絡安慰她的同時,夏南鸢又開始無比擔心地道:
“要是以前,我跟趙銜一起經營一家藥鋪肯定沒問題,畢竟那家夥擅長營生,但現在,他可是個戀愛腦,眼裡哪還有我這個朋友啊!”
夏南鸢很是鄙視地道:“也不知道他看上那姑娘哪了,他要是敢背着我聯合碧草給你找小妾,我就把他的腦袋給開了,讓他跟他祖父,下輩子一起疼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