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柒捂着臉委屈地痛哭,吳嬷嬷一看,趕忙去對夏夫人勸道:“夫人,這也不能全怪小姐,誰讓太子的侍衛死了,他沒心情去選妃了呢!”
“整日裡這個不怪她那個也不怪她,難不成這些事不怪她,還能怪我嗎?”
夏夫人被氣的渾身顫抖的轎子都不想坐,“一天到晚别的不會,論哭她比誰都行,你這麼哭,怎麼沒見你也給我哭回一個謝雲絡?我花了那麼多心思培養你,倒頭來,你這輩子你是永遠都比不過那個鄉下的野丫頭了!”
夏南柒甩開吳嬷嬷抱着她的手,“行,說來說去都怨我是吧!既然這樣,我幹嘛還要活在這世上,我去死好了吧!”
夏南柒立馬哭着走開,吳嬷嬷趕緊去追,“哎,小姐,您可千萬别犯傻啊!”
這場鬧劇足夠來往的人看夠了八卦,夏夫人覺得丢人,讓幾個家丁跟着吳嬷嬷去找,然後她自己上了回府的馬車。
此刻,蘇府。
蘇芷兮已經将她同夏南柒,一起找了個乞丐去為難夏南鸢的做法同蘇丞相說了,蘇丞相聽完總覺得不對,在書房裡來來回回踱步了幾回道:
“你确定,她救人的手法你沒有看錯?”
“女兒始終都在一旁看着,怎麼了父親,難道不對嗎?”
蘇丞相搖了搖頭,“不是她救人的手法不對,而是這手法,很像十幾年前,宮裡的一個醫女會的。”
“什麼,宮裡的醫女也會這種手法?女兒怎麼從來沒聽太子表哥提起過?”
“這些都是快二十年的事,那時候,你那太子表哥都還剛出生,哪會輪到他知道?”
蘇丞相回到了他的桌案前,然後坐了下去。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得重視。看來謝雲絡這位新娶的夫人,是該好好調查一下了。”
蘇小姐在一旁沉默地不說話,她想問蘇丞相關于謝雲絡,他還會不會手下留情,結果這時,她的哥哥蘇天臨過來了。
“爹。”
“嗯。”
蘇丞相看了一眼蘇芷兮,“怎麼,你還有事嗎?”
“我……”
蘇小姐猶疑,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她爹不要去跟謝雲絡一般見識,卻見蘇天臨已經迫不及待的上前,像是有什麼要事。
“爹,你讓我辦的事我已經查了,果然這戶部……”
蘇丞相突然擡手,止住了他的話,蘇小姐一看,默默地同她爹行了一禮。
“既然爹爹有事,那麼女兒就先行告退。”
書房的門很快關上,蘇丞相示意他兒子繼續,蘇天臨很快就接着同他道:“那謝雲絡說是交出戶部,結果這戶部居然是空的,經手的錢什麼都沒有,一說就是被那些官員貪污了,而那些官員為了自保,誰都無法說出自己貪污了多少,以至于這些賬,根本就沒辦法查!”
蘇丞相似乎早就有料到,“然後呢?謝雲絡從青岚山繳獲的那批黃金,數量對的嗎?”
“這也是個問題,由于那座金礦根本就不被朝廷知道,所以它具體有多少量的黃金,根本就無從查清啊!”
蘇天臨說的氣急敗壞,想他謝雲絡,平時自诩兩袖清風,可這幾筆白花花的銀子,指不定被他給運到哪去了。
蘇丞相看着蘇天臨急的汗都出來了,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自古成大事者,那是刀架到脖子上,都不會眨一次眼,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
蘇天臨尴尬地直起身,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蘇丞相瞥了他一眼,看都沒看桌子上的折子道:“皇帝最近怎樣?太子有沒有按我們說的,按時給皇帝用藥?”
提到這,蘇天臨有些緊張地看了看外面,确定書房外沒人偷聽後,然後點了點頭。
蘇丞相了然,“如今,我們最重要的是接管守衛京師的禁軍,可禁軍偏偏在皇帝手裡,所以謝雲絡的事情你暫且不要管,隻要我們查清了他上繳黃金數量對不上的事,并且拿到虎符接管了軍隊,謝雲絡是翻不起什麼浪花的。”
“為今之計,我們是要讓皇帝盡快把權力讓渡給太子,一但知道虎符在哪,就讓太子給他下一劑猛藥!”
蘇天臨突然有些慌,“什麼猛藥?”
蘇丞相已布滿皺紋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自然是毒死先皇後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