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唐逸仁因頭痛而率先醒來,睜開眼睛後,他看到朱清亭的臉正對着自己,她睡覺的時候嘴唇嘟嘟的,臉有點肉肉,嘴角在笑着,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但是沒多久嘴角就垮下來,眉毛皺起,一整個很委屈的樣子,這讓觀察着她的唐逸仁又笑又擔心。
聽到對方“唔”的一聲後,唐逸仁猜測她要醒過來了,于是立即閉上眼睛裝睡,果不其然,對面的人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跟一個男生睡在一張床上,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她現在隻想趕緊逃離這個地方,正要起身,唐逸仁一個手臂就搭在朱清亭的身上,腳也壓了上去,雖然壓的隻是對方的腿上,但是也足以讓對方動彈不得。
朱清亭試圖掙紮,發現又是跟昨晚一樣的死循環,幸好手臂還能動,她用食指和中指做出鉗子的模樣,放在對面唐逸仁的鼻子上,用力一掐,對方吃痛“啊”了一聲,看到對方醒過來後,朱清亭才收手。
“昨晚我放過你,是因為你昨天的遭遇,而今天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你了”,朱清亭想:“幸好醒了,要是再不醒就隻能用更強硬的手段了!”
唐逸仁瞪大眼睛看着對面的朱清亭。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委屈地看着她,心想:“她昨晚都不是這樣來的,女人真的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醒了嗎?可以起床了嗎?”朱清亭用冷漠又略帶生氣的語氣問道。
唐逸仁當然想再睡一會,但是他知道自己再不起來,可能真的危險了,于是趕緊起身,朱清亭也跟着起身,倆人整理整理衣物,朱清亭正要開門出去,就聽到門外有人在敲門。
她怕那人進來發現,自己跟唐逸仁共度一晚,這樣就真的跳進黃河洗不清了,和唐逸仁對視一眼,唐逸仁了然,開口問道:“誰?”
“是屬下,屬下有事要禀報。”是藜夏的聲音,朱清亭給唐逸仁使眼神,唐逸仁說道:“額…有事等下再禀報,你先去前廳等我。”語氣強硬,藜夏沒有多想,回答“是”後,就離開了。
趕走藜夏後,朱清亭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氣,而後聽到門外沒有聲音後,剛走到門口,又一陣敲門聲來了。
朱清亭欲哭無淚,拽緊雙拳,咬牙切齒地看向唐逸仁,唐逸仁無奈地擺擺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怎麼會那麼多人來。
“誰?!”語氣有點不耐煩,聽到門外的人回答道:“是奴婢,奴婢來伺候您更衣和梳洗。”聲音甜美又可愛。
這回輪到朱清亭瞪大眼睛,舉起拳頭,豎起大拇指,做出一個“贊”的手勢,當然,對面的人看不懂是什麼意思,他從朱清亭的眼神中大概能猜出來不是什麼好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