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無憂變回原來的樣子,沒有猶豫,陷入回憶中;“他們的下場很慘,被醫生抓住,揭破研究,刀子劃開他們的皮膚,切除内髒……”
“你們昨天出去的時候我看見了。”無憂皺眉看向三千秋,猶豫過後還是提出這個重要線索;“你…可以找人代替你去的。”
“找人代替我?”三千秋問道;“醫生不會發現?”
“不會。”無憂繼續說道;“隻要有人去認罪就好,他們不會在意是誰,但晚上他們會呈現狂暴狀态,會鎖定你們,也就是你們拉了仇恨值,會更加不好通關。”
“可是想也知道,沒有人願意去的吧?”三千秋笑着看着無憂黑色的眼睛,她是長發,身上穿着病号服,皮膚慘白,身形瘦小,看起來很虛弱,手腕上有着青紫痕迹;“所以我去就好,可是現在有個麻煩啊……”
三千秋将視線轉向希君翼,希君翼目光一直在躲閃,他并不想去,這種一聽就會死的事情,他從來不想做。
“我……”
“我替他去。”
希君翼剛說了個我字,身旁的初三夜突然開口說話。
他語氣堅定,直直的看着三千秋那藍瞳,像是無盡的深海一般,使人喘不過氣,卻不得不直視。
初三夜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希君翼一眼,隻是堅定的看向三千秋,但并不難感覺到希君翼那探究的視線,可他不在乎。
“白哥。”初三夜在三千秋帶笑與探究的眸子下,再一次堅定的重複一遍;“我替他去。”
“想好了嗎?”三千秋給初三夜下達最後警示;“去的話……可能會死。”
“我知道。”初三夜語氣異常的堅定,一刻也沒有猶豫,突然笑了一聲,攤開手無奈道;“總要有人去的,就當替一條狗去了吧。”
希君翼沒有說話,避開他們所有人的視線,倒有點像面壁思過的意味。
“那好,走吧九月。”三千秋雙手撐着桌子站起來,拍拍無憂的頭囑咐道;“看好北冥,你們小心點。”
“我可不能保證。”無憂拍開他的手,看着三千秋這種時候居然還笑的出來,她再一次警告他們;“他們會對你們做什麼我可不知道,我就……”我就大發慈悲和臭小花一起去吧。
“不可以。”三千秋就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一樣,提前打斷她的話語,語氣冷漠但平常;“一人帶一個,安全。”
三千秋食指伸到無憂面前,向下滑動三下,随後摸摸她的頭,轉身帶初三夜走了。
“切……不要命。”無憂這麼說着,還是目送三千秋離去的背影,直至消失,轉會頭看向希君翼,語氣不怎麼好,帶着諷刺的滋味;“看不出來,你這麼怕死,真慫。”
“按照類似劇情來說,你就算裝也應該裝一下吧?”無憂不能理解希君翼為什麼這樣;“你不是叫臭小花老大嗎?”
“跟着老大是怕死。”希君翼沒有隐瞞,坦白的說出口,看着無憂無奈開口;“可是我不想死,一點都不想。”
轉觀,三千秋這邊。
“白哥,我們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去嗎?”初三夜走在三千秋旁邊,看着大廳裡這麼多不友善的目光實在覺得煩;“不應該避着點這些人嗎?”
“你怕了?”三千秋答非所問,看了初三夜一眼,笑着提醒;“現在怕的話可以回去,我自我辦法。”
“你在開什麼玩笑啊白哥?”初三夜現在才發覺,原來三千秋以為他怕了,他不服;“我才不怕,我隻是不喜歡這麼多人看着我。”
周圍的其餘玩家有些竊竊私語。
“你看那小子。”一個男的與身側的人議論紛紛;“身後有被詭異尖刀刺穿的痕迹。”
“是啊,出了這麼多血,一看就半條命沒了。”
“夜晚出逃的就他們兩個?真是丢人,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想逃,這裡總比在末世好吧?”
“你們……”初三夜一點也忍不了,回頭就想對,他隻是不喜歡這麼多人盯着他,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怕。
“沒必要。”三千秋全當聽不見,隻是掃視周圍一周,笑了下,對初三夜提醒;“要不要用衣服遮住頭?我不建議。”
“不用了白哥。”雖然話是這麼說,可身體還是老實的向三千秋身後靠近些;“哪有讓兄弟一個人丢人的道理。”
“嗯,沒關系。”三千秋他們已經走到護士面前,很幸運,她有工作牌,三千秋小聲呢喃;“我會讓他們一點一點還回來。”
初三夜沒說話,他聽着三千秋的話也不怎麼明白,可不難察覺的是,三千秋生氣了。
“就是你們兩個?”年前的護士對皺着眉看着他們兩個,手中拿着病案本,看着他們兩個口吻帶着指責;“不是說了嗎?夜晚不可出行,總是有幾個不聽話的。”
“下次注意。”三千秋打量這個護士,面色正常,與無憂帶着的那兩個不一樣,應該是正常npc,三千秋微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護士小姐。”
“你們能做到就好。”護士臉上的神情緩和些許,在手中的病案本中一頁一頁翻找;“讓我看看你們兩位……”
“病人白玫瑰,病患中期,表現較好。”
“病人九月,病患初期,表現良好。”
“白玫瑰和九月是吧?”護士向他們确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