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走嗎?”三千秋弱弱出聲問道;“什麼時候走啊?”
“你先過來。”胖大叔搓着手,對着三千秋眼中滿是欲望;“先到叔叔這裡來,我帶你去換衣服。”
“不行的。”三千秋語氣突然委屈;“我要和哥哥在一起,不要一個人。”
“由不得你!”胖大叔突然向希君翼身後的三千秋撲過去;“過來吧!”
“滾開。”希君翼依舊低着頭,卻小聲道。
“什麼?”胖大叔沒有聽清,湊近了問道;“你這個小雜種剛剛說什麼?”
希君翼不語,而胖大叔嗯手已經抓住三千秋的胳膊,三千秋被他拖過去。
“我讓你滾!”希君翼一腳踹開胖大叔,将三千秋拉回自己懷裡;“别碰他!”
後面的人槍支對準着兩人,但并沒有馬上動手,因為胖大叔擡手制止。
“念你是個沒人的份上,退一步。”胖大叔對三千秋道;“現在老老實實過來,否則這個小雜種現在就死。”
“不要打我哥哥!”三千秋擋在希君翼面前,眼淚要掉不掉的,很是委屈,鶴子遊的大衣給他增加破碎感,絕殺;“我跟你走!”
“老大!”希君翼拉住三千秋的手,這一次出奇的制止;“别走好嗎?死就死吧,我無所謂了,我認。”
三千秋突然轉身抱住他的脖子,看起來像是小女孩抱着自己哥哥哭的可憐模樣。
可是在别人看不見的地方,三千秋在希君翼耳邊輕笑,語氣中帶着蠱惑;“你不是怕死嗎?我不去,你就死,犧牲我吧,北冥。”
希君翼不得不承認,他确實怕,而且自己并不願意死。
他不能确定以及,是否可以為了三千秋去死,因為三千秋而死,他隻想活着,哪怕是苟且偷生。
三千秋松開希君翼時,還是看着他的,因為背着敵人,所以三千秋在笑。
現在的笑容,與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如出一轍,蠱惑人心的騙子,一步步完成他瘋魔的計謀。
可轉身,三千秋又換了副面孔,一臉擔驚受怕被吓到的可憐模樣。
低着頭向胖大叔走去,而胖大叔伸手攬住他,三千秋雙手捂着臉,看不見神情。
“小雜種,這是你妹妹?”胖大叔輕蔑的問希君翼;“什麼時候有妹妹的?長的倒是真不錯。”
“有,上船!”胖大叔帶着三千秋走在前面,而希君翼被這些人壓着,走在後面,他們一路向回走。
來到了港口,一艘不同的船隻,很大,不停有人搬運木箱,就是倉房的那種。
很快,船錨收起,船隻啟航,天色灰撲撲的,感覺是淩晨。
“小雜種,這是你妹妹?”胖大叔坐在别人搬來的椅子上,而三千秋,站在邊上,一臉膽怯,胖大叔輕蔑詢問希君翼;“什麼時候有妹妹的?長的倒是真不錯。”
希君翼不語,可胖大叔一個手勢,後面的人就直接過來,一腳踢在希君翼腹部。
希君翼被踹的往後退了幾步,卻沒有還手,也沒有一點防禦反應。
接二連三的人向他走來,對着他拳打腳踢,希君翼被打倒在地,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隻是下意識抱着頭,感覺不像是第一次被打的樣子,很是熟練,以這麼愚蠢的方式,保護自己。
他們的拳頭一拳拳砸在希君翼臉上,一腳一腳的踢在他的腹部,嘴角流出鮮血,身上淤青增加。
直到有人拿着木棍,砸在希君翼的背上,如同三千秋手臂粗的木棒在希君翼身上被砸斷。
木頭屑飛濺,他的背部也被血液浸染,自己的外套被血液染色,因為黑色紫色原因,不是很明顯。
直到此刻,拿着一根長長的魚叉,很細長,箭頭形狀。
那人直接插進希君翼的腹部,血液噴濺,希君翼發出慘叫;“啊——!”
不等反應,一桶水潑在他身,全身濕透。
希君翼透過這麼多人的腿部間隙,勉強看向三千秋的方向。
他不能理解,三千秋為什麼不動手,為什麼不幫他,為什麼自己敬愛的老大會冷眼旁觀。
而此刻在希君翼視角的三千秋,現在也隻是放下一隻手,冷眼看着自己。
意識逐漸模糊,希君翼慢慢的暈了過去。
但是這種刑法不會停止,無止境的繼續,胖大叔推開人群,抓着希君翼的頭發,擡起他的頭,用力砸在地闆上。
三下,希君翼嘴角鼻子流出鮮血,他睜開眼睛,卻又被砸了下去。
“沒人要的小雜種!”胖大叔呸了一聲,繼續怒罵;“一個賤種!居然也配在我面前舞!老子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雜種!在我手底下盜竊的小偷!你就是賤!”
“你的人渣爹賣了你?你的死鬼老娘撒手人寰!你隻不過是路邊的狗!陰溝老鼠,誰會要你?!”
“哈哈哈哈哈哈!”希君翼躺在甲闆上,看着那灰色的天空,自嘲般的笑道;“是啊,誰會要我?”
“打回去,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