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子遊被他的問題問的一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可三千秋隻是笑笑,直接開始自己的話題。
“我一個爛人,再壞又能怎麼樣?”三千秋在笑的,語氣很是無所謂;“我讨厭别人碰我。”
“可是我覺得總是要有人來做的,一個人被侮辱也就那樣,可人多就不同了。”
“那些女孩子如果做了這種事情,她們會被這群畜生毀了,可我不一樣,我至少能反抗。”
“這裡所有人都欠我的,我留着她們有用,所以還不如直接讓她們欠個大的,好為我後面做事。”
“千秋,你的演技的确很好。”鶴子遊停下腳步,抓着他的肩膀強硬的讓他直視自己;“可你騙不過我,你的眼睛顔色加深了,為什麼?”
“血進去了吧。”三千秋看着他,無所謂道;“等洗洗就行,别管。”
鶴子遊不語,隻是垂着頭,小聲抱怨一般;“你可以抱抱我嗎?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抱抱我呢?”
“你又不是小孩子。”三千秋轉身就走;“跟着,我還有事。”
“你腿上的痕迹怎麼回事?”鶴子遊突然從後面抱住了他,在他耳邊冷聲道;“誰咬的?”
三千秋突然心裡一咯噔,一時沒有回答,緩了會後才道;“打人的時候,他們打不過,一個傻逼自己抓着我就咬了一口。”
“是嗎……?”
“你做什麼?!啊……”三千秋感覺到頸側傳來刺痛,可他本人卻被鶴子遊固住腰,動彈不得;“鶴子遊你這個瘋子!松開我……”
三千秋去抓鶴子遊圍着自己肩膀的手,覺得鶴子遊徹底瘋了,這力氣大的像是要咬下自己的血肉。
原本就沒有什麼力氣,現在更是覺得累,直到後面一點力氣都沒有,直接全身由鶴子遊撐着。
鶴子遊也是直到自己嘴裡有了血腥味,他才反應過來,松開嘴。
而此時,三千秋突然發狠力,推開他,自己跌坐在地上。
脖子上的牙印隐約流着鮮血,他自己坐在地上,手指緊緊抓着地,一臉兇狠盯着鶴子遊。
鶴子遊反應過來後走近蹲下,看着像是被欺負而快哭的三千秋,心情好了些,笑着被他扇了一巴掌。
“你這個混蛋!”三千秋吼他;“你瘋了是不是?!咬我幹嗎?!”
“對不起。”鶴子遊提着他扶起來,扶着他向樓下走;“你的小朋友可以抱你,那群傻逼都能咬。”
“别碰我……”三千秋使不上勁,卻依舊嘴硬;“滾開……”
“其實你要是願意啊千秋。”鶴子遊難得笑眯眯的;“我不建議做個傻逼小朋友。”
“你最好正常點。”三千秋臉色差的可以滴出墨;“别逼我殺了你。”
“知道。”鶴子遊盯着三千秋脖子,他也不理解自己為什麼心情突然變好,可能如三千秋所說,他真的有病吧;“下次注意。”
三千秋就這麼被鶴子遊攙扶,來到了一樓,外面是站成一排排的女生。
“老大。”希君翼湊近,扶着三千秋;“老大你怎麼了?臉色好差。”
“沒事。”三千秋看了下四周;“九月呢?”
“他啊?”希君翼指指換衣間;“他換衣服,老大要換嗎?”
“換。”三千秋說着就向裡走去;“别跟着。”
身後兩人同時頓住腳步,也不知道是三千秋太了解他們,還是純屬他們兩都有病。
三千秋來到休息室,剛打開門就被大力扯了進去,摁在牆上。
“嗯哼……”三千秋悶哼一聲,後背與牆壁碰撞,搞得他措手不及,冷聲道;“你做什麼?”
“噓—诶?你怎麼搞得?”鸾鳥先是做了靜聲的手勢,随後詫異三千秋的狀态;“你這脖子……”
“有事說事。”三千秋下意識捂住牙印,臉色冷了幾分;“到底做什麼?”
“算了。”鸾鳥側開身子,做着手勢,從頭到尾他兩都小聲交談的;“你有一個小孩在裡面偷偷哭呢,我聽了五分鐘了。”
“知道了,謝謝。”三千秋向換衣服的地方走去,敲響邊上的木隔牆,笑着問道;“初三,我可以進去嗎?”
“白哥?”初三夜慌亂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過了會道;“可以的白哥。”
三千秋進去後拉上簾子,聽着聲音而言,确實哭了,現在眼睛紅紅的。
“怎麼了?”三千秋轉過身笑着看向背着手的他;“我看看手。”
“我沒事白哥。”初三夜撇過頭,又撇了回來,低着頭像小孩;“真沒事。”
“沒事的話就不會一個人躲着偷偷哭。”三千秋還是笑着的,對他伸出手;“手給我看下。”
初三夜看着三千秋,猶豫過後還是伸出手,放在三千秋手上;“對不起。”
三千秋看着他的手,雙手食指中指第一個關節,被很深的拉扯而深深卡了進去。
“怎麼搞得?”三千秋擡眸看向他;“或者說,誰搞得?”
“自己搞得。”初三夜和三千秋解釋過後,再次道歉;“對不起白哥。”
“我不是很能理解,你為什麼總是和我道歉。”三千秋歎口氣,摸摸他的頭;“不過你不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