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鸾鳥幫他簡單處理以後下作勢要打他;“第一就是第一,别找死嗷。”
“所以布吥可以堅持多久?”三千秋變了臉色,正經的詢問;“等下我沒空,你最好别被鶴子遊搞死。”
“還有,你們打你們的,不要碰到北冥或者初三,他們兩比較小,你倆注意點。”
一個讓不受自己控制的實力玩家在失去身體主動權時保持理智,甚至不要去打誰都說了。
重點還是,比他大的兩個十七歲快十八歲少年,他竟然說小。
“布吥頂多十分鐘,多了她怕。”鸾鳥站了起來,看了眼外面的那個女人;“她多久?你的血在裡面真的可以嗎?”
“那血量一看就不夠,我總不能給一半的血讓她吊着命和我聊吧?”三千秋思索片刻後回答;
“她一個母神,我算子民嗎?算吧,所以我的血應該沒有關系吧?最差也就是那樣,母神不會有事的。”
“我倒是覺得那姑娘心理防線快崩了,我等下過去試試能不能用。”
“那你要多久的時間?”鸾鳥看着已經有些害怕的錦鯉有些焦急;“快點快點!”
“異能時間和外面不一樣。”三千秋撐着牆站了起來,對鸾鳥笑笑;“隻是會耗費非常大的精神值,我可能會瘋。”
“如果我做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做什麼?”鸾鳥有些狐疑的盯着他;“你要我殺了你啊?我還真是有些下不去手,畢竟你小子也挺可憐的。”
“殺了我也行。”三千秋看了眼角落的北冥和初三夜,随後歎了口氣;“幫我照顧好他們兩個。”
“我承諾過北冥,不會讓他有事的,還有初三,他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要是他和北冥打的話,就讓他去吧。”
“你别一副交代後事的樣子行不行?”鸾鳥嫌棄的擺手離去;“母神也是神,你自己小心點。”
“神無論落魄成什麼樣子,祂們終究是神明,不是人了抵擋的。”
在鸾鳥走後,她給自己與鶴子遊設下保護屏障,讓他們兩人不會受到鈴聲的幹擾。
而北冥則是抱着初三夜在角落,死死捂住他的腦袋,确保他不會聽見銀鈴聲,還不忘記罵他。
“我告訴你嗷小橘毛,你等下打我我就打回去,這一次再跑我就是慫。”
在身後的鸾鳥與鶴子遊對戰紅衣者時,三千秋看着完全與血蝴蝶融合的【母神】。
歸還的血液使母神恢複擁有血肉的模樣,她目光依舊空洞,可容貌卻變成正常模樣,甚至有些慈愛的感覺。
身上的嫁衣并不符合母神的氣質,壓制了祂女性的光輝,隻有那帶着憂愁的白色瞳孔的目光中,告訴世人祂的悲傷,
“母神……大人……”那位姑娘仰着頭,虔誠的注視她的神明;“真的是您……”
那位姑娘像是不可置信,又帶着不可抑制的喜悅之色。
在她反應過來後立馬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一眼,最為虔誠,卻有些手忙腳亂的行禮。
“bolefa?(信徒?)”母神白色的瞳孔向下方移動,目光總是有一種悲哀的感覺;“信徒子民?你在像我供奉虔誠?”
“哎呀呀~原來不用說神語啊?”三千秋擡着頭眼睛亮了幾分,甚至有些激動的說道;“mkvi,Ailc mk。(神明,萬物之神。)”
“你認識我?”母神身體如同在空中行走看不見的階梯一般,向三千秋走來;“你是故人,?還是仇敵?”
“你身上有熟悉的感覺,是故人嗎?”母神擡手像是想觸碰三千秋一般;“又像是仇敵。”
“我隻是個普通人而已,順便把你的封印解了。”三千秋并沒有躲開祂對自己眼下的觸碰;“我認識你,以前聽别人提起過。”
“他告訴我你是一個慈祥的大姐姐,要我如果哪一天遇見你時,一定要和你說……”
“我們終将重逢,時間在歲月漫長流逝中,于我們而言,隻不過是長久的沉睡,不要忘記你是誰。”
三千秋說出這段話以後,明顯可以察覺到母神細微的變化。
祂先是迷茫了一瞬,随後眼中留下很溫柔的笑了一下。
原本白色的眼睛也慢慢發生變化,成透亮的淡藍色,像是美麗的玻璃球。
“我看見了火焰的燃燒,那是火神的犧牲。”母神撫摸他的臉頰,随後笑道;“你身上有祂的味道。”
“隻是你不該的,不該讓我出來。”
母神擡眸望向那邊的紅衣者,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對着他們跪了一片白衣者。
母神看着她們的目光透露不忍,卻像是無可奈何一般的失落。
“【石妖】會來找她們,我明明都犧牲了,可她們還是來了。”
“誰?”三千秋向身後望去,随後長長的歎息一聲,無奈的敲敲自己的腦袋;“那還真是麻煩……”
後面的紅衣者紛紛被兩人從深不見底的深淵中擊落,不在搖晃手中銀鈴,反而大量的與鶴子遊他們厮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