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聽着他的話也大概明白,他沒有繼續猶豫,召喚鏡蝶刃便開啟異能快速靠近。
在三千秋體力不支關閉漩渦以前,他快速甩出鏡蝶刃。
依稀可以聽見鏡蝶刃與飓風刃産生碰撞時發出的巨響,甚至帶了一些沖擊波反射回來的火焰透過漩渦。
為了甩出鏡蝶刃而站在漩渦不遠處的北冥吃了點苦頭,手臂被帶火的風狠狠劃開一道口子,帶着灼燒的刺痛。
“嘔…咳咳!”三千秋最終關閉漩渦的下一刻他便跌坐了下去,捂着自己不停吐血的嘴艱難;“放…放開她們……”
“老大!/白哥!”
北冥快步跑過來跪坐在三千秋身邊,輕輕幫他順背,眼中帶着無盡擔憂與自責。
初三夜也是快速跑了過來,他立刻拉來三千秋捂住嘴的手。
“白哥你别捂住,這樣不好……”
鸾鳥瞟了一眼地上的三人,又看向與石妖召喚蠱蟲打的有來有回的鶴子遊。
她一咬牙還是解開了對紅衣者與白衣者的【束縛】,對着鶴子遊喊道;
“墨龍!你快點回來!”
紅衣者被放開以後就像是瘋魔了一般,全都眼睛猩紅帶着仇恨與殺意一擁蜂的沖上去。
不像對衆人的搖銀鈴,這就是真正的厮打。
她們哪怕身體受到了蠱蟲的傷害,也像是沒有知覺似的,堅定向石妖抓撓撕咬。
“墨龍你瘋了嗎?!”鸾鳥她明顯看見鶴子遊是看了她一眼的,可是并沒有離開;“你以為她們不會打你嗎?!”
“你名義上是蠱苗族的【大祭司】你知不知道?!你比石妖還容易死!”
鶴子遊一意孤行的擊打石妖制造的蠱蟲,對準了青竹棍擊打破碎的石妖眼睛鞭打。
他每一次揮動的骨鞭都是在為紅衣者開路,那些原本淡定在母神身邊的白衣者,在這時也紛紛哭泣起來。
哭泣聲音帶着驚恐的叫喊,像是受到了天大委屈。
可現在圍繞在母神身邊的模樣又像是找到了母親的孩童,在庇佑下發洩心中所有不滿。
鶴子遊的處境也并不好過,雖然他并非紅衣者主要攻擊對象,可還是會有些許靠近他造成傷害。
他的身上也有了不少的傷口,紅衣者抓撓着四處跑的鶴子遊,造成傷害不算大,卻會一直流血。
“白哥你别……”
北冥與初三夜攔不住,三千秋跪坐在地上,雙臂還是撐着搖搖欲墜的身體,深吸一口氣吼道;
“鶴子遊你想死是不是?!現在馬上給我滾回來!”
鸾鳥又看向三千秋,他又是一口血,在這樣吐下去他就會失血過多的。
可是鶴子遊卻真的聽了,他舉起的骨鞭放下,不再與石妖厮打,避開紅衣者的攻擊反而快速的跑了回來。
“咳咳咳!”三千秋臉色可謂是差到了極緻,五髒六腑像是被攪碎了一般的疼痛使他蜷縮起來;“别碰我……”
“老大……”北冥看着地上的一攤血他不敢再觸碰三千秋,隻是無助的跪着旁邊;“我該怎麼辦……”
不知何時,北冥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他沒有任何辦法,三千秋也不讓碰。
現在的他隻能看着三千秋痛苦,自己卻不能對他産生任何一絲的幫助。
“不行啊……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死的。”初三夜站了起來,向旁邊的布吥跑去;“錦鯉姐姐!白哥他現在……”
那邊的布吥剛頂着巨大的心理壓力幫姑娘清理幹淨身上的蠱蟲,現在聽見這邊的動靜一下也抽不開身。
鸾鳥蹲下時剛好鶴子遊也單膝跪坐在三千秋面前,照樣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三千秋。
“你血量還有多少?!”鸾鳥最為冷靜,她看了眼地上的血,是黑色的;“蠱蟲是不是?發作了?”
“哈…哈哈……”三千秋這時候了都還能笑,他換了個姿勢,顫抖着手抓住北冥的衣服;“我有點暈……”
“坐一下就好,别擔心,别哭啊北冥……我不會有事的……”
三千秋靠在北冥懷裡,他知道北冥在哭,可是現在的他也沒辦法,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老大……老大你别說話了……”
北冥的聲音逐漸哽咽起來,他很輕的抱住三千秋,手不停發抖,卻還是替三千秋擦去嘴角的血迹。
“藥呢?”鶴子遊他現在低着頭,誰都看不見他的臉色,卻可以聽出語氣中隐藏的怒意;“我問你藥呢?!”
鶴子遊還是忍不住自己的脾氣,看見三千秋這幅樣子他不可能不生氣。
“用了。”三千秋似乎是緩了緩,現在呼吸雖然沉重,表情卻放松了很多;“你别對我吼,管好你自己。”
“你喝了藥這副樣子?”鸾鳥伸手攔住鶴子遊與三千秋中間,深怕他們雙方做什麼;“騙鬼呢?”
“用它身上去了。”
在三千秋說完這句話以後,紅衣者嘶吼着,以多數的優勢在鶴子遊最初幫助下,成功控制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