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要動。”三千秋不悅的看向停下來的村民還有人蠱;“真是有意思了。”
而在此刻,【洞神】石像為中心區域,再次發出鼓聲激蕩這水波紋沖擊波,持續帶動無數小鼓回音,像他們襲來。
鸾鳥撐着傘快速帶着初三夜來到鶴子遊身邊,這裡頭疼最嚴重就是鶴子遊,現在站都站不穩。
而布吥卻沒什麼事一樣,好像那鼓聲對她連一開始的頭暈都不見了一樣。
可就在這是,原本挖掘母神神像的村民,突然有部分向三千秋襲來。
最為帶頭者是管事,他就原本血肉模糊的臉慢慢好轉,到現在變得隻剩下凹凸不平的傷口。
他們速度并不算特别快,三千秋還抽空在衆多人蠱當中,找到了尤為突出,臉上同樣帶着傷口的,管事人蠱。
在此刻的三千秋明白,蠱主所受到的傷害會慢慢轉變為蠱蟲身上,由此獲得他們所說的永生問題。
三千秋就看着他們靠近,舉着鐵鍬與鋤頭,直直的,目标明确向自打來。
而三千秋隻是笑而不語,就那麼站在原地不動,默默将落紅物拉扯至身後。
而在村民對他的攻擊實質性之前,三千秋身側甩出一條骨鞭,将衆人擊飛遠離他身。
而連帶着是暗紫色光影過來,手中鏡蝶刃飛快旋轉不見實影。
卻通過格鬥方式配合,快速解決别人抹脖子紮腰子的手法,将其擊殺。
伴随北冥一同而來的還有飓風,他們控制妥當,避開三千秋為主之位,直直的向向他們攻擊的村民人蠱襲擊而去。
因是蠱蟲原因,除了豬還有大型動物,昆蟲鼠蟻全部掀飛,伴随鏡蝶刃攻擊的飓風刃。
在北冥進行厮殺過後的補傷,将人蠱分割撕碎。
“落落。”三千秋隻是露出開朗的淡笑,随後看着為他厮殺的三人,劃開漩渦;“去你鸾鳥姐姐身邊。”
“好的大哥哥。”落紅物很是聽話的走了進去;“大哥哥小心。”
三千秋隻是微笑點頭,随後關閉漩渦。
“現在能聽話了嗎?”三千秋帶着笑,看着面前短短不到三分鐘,死傷衆多的屍體存活者;“我不建議再來一次。”
“什麼!東西!”北冥身上血最多,踢開腳邊的人蠱,一甩手手背随手擦去血漬,俯視這群雜碎;“敢對我老大出手?”
“是不是我不動手就覺得我是個沒用的花瓶擺設?也不看看你們配不配動我老大!”
“有種的就來!來一個老子殺一個!”
三千秋并沒有阻止他的行為,隻是寵溺的任由着北冥叫罵。
而鶴子遊被鸾鳥帶着走過來,默默摸摸三千秋的頭發,柔聲安慰;“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好,心急才帶着你一人走的。”
“吓到了沒有?”鶴子遊開始噓寒問暖;“小千秋,下次注意安全,别生氣。”
“白哥白哥!怎麼樣白哥?有沒有傷到你?”初三夜對北冥喊道;“北冥!差不多就回來啦!白哥來處理!”
“沒事,你們做的很好。”三千秋滿意的看了他們三人一眼;“希望繼續保持,自己也要小心問題,我失陪一下。”
“老大老大!”北冥笑嘻嘻的跑過來,擦擦自己的手對三千秋樂呵呵的吹;“老大你看到沒有?我帥不帥?”
“帥~去和他們待着,等會獎勵你?”三千秋擦去他臉上的血,帶着笑向管事走去;“管事,你膽子不小,沒腦子的莽夫,我最喜歡了。”
而現在管事的惶恐不安,與得到三千秋誇贊後,一蹦一跳向鶴子遊他們走去的北冥形成鮮明對比。
“你!你不是蠱女!”管事看着三千秋一步步靠近,自己卻像是被釘在原地,不得動彈;“你到底是誰?!”
“蠱…女?對,沒錯,我就是蠱女。”三千秋笑容更盛,他直接提着管事的頭發劃開異能,拖着他走了進去;“為了你我特意消耗的異能。”
“你應該為身為蠱女的我,在你死前還能為你做些什麼,感到無比的容易,不是嗎?”
三千秋将他甩了出去,力氣之大,直接讓他後背砸在那崩塌不堪的原洞神山,現在的廢墟。
“你怎麼做到的?!”管事覺得自己後背的骨頭肯定斷了,現在一動不能動,隻能叫罵;“你這個賠錢貨!”
“都是你的父母!你才能來到這個世界上面!我們讓你擺脫自己那賤命!去做了至高無上的蠱女!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個恩将仇報的東西!嫁給洞神大人是你至高無上的榮譽!你居然還敢反抗!”
“本來就是賤女一個!真後悔沒有直接掐死你!讓你這個掃把星!賠錢貨活了下來!”
“我們給了你這麼多!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
“報答?”三千秋嗤笑出聲,他拿着一根桃木錐,直接對準管事的手掌打了下去;“你可以說說,你需要我們怎麼報答。”
三千秋手中動作不停,故意摔斷他的骨頭,讓他隻能疼痛,清醒的看着自己是怎麼折磨,報複。
“是需要我這個蠱女一輩子聽從你們的指揮?”三千秋替他做出回答;“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被你們控制?”
“出生【幸運】?不,無論什麼都是不幸,出生被你們關進【百蠱匣】,這已經是一次生死門了。”
“不過好啊,我命确實賤,沒死成,所以她們從小就被你們當牲畜一般的【飼養】在不見天日的地窖中。”
“每天被蠱蟲撕咬身體肌膚,讓蠱蟲逐漸與蠱女融為一體,這樣的痛苦需要承受十五年。”
“十六歲以後進行選拔,也就是你們說的逆天改命?好日子?哈?真可笑!”
“不過也确實有意思,選上了就可以直接一葬一嫁,紅白雙煞,送嫁也是送葬。”
“沒有選上的被發賣出去,做起不正當生意,販/賣/人/口,對人進行屠殺剝皮抽筋,少女人皮鼓。”
三千秋拿着青竹棍,每一棍子都控制到最優等的力道,讓桃木錐深深地進入他的身體,卻不緻死。
桃木錐刺破皮膚,砸碎骨頭,死死的與地面/石塊融為一體,血液滋潤着他所敬仰的洞神山。
管事每聲凄厲的慘叫都在為三千秋心中的仇恨緩緩激起刺激性的沖動。
如此隻會讓三千秋更加的激動,心中感到無盡的歡愉,得到了少有真正開心的時刻。
“嫁給洞神是無盡榮輝?”三千秋将他的雙手手肘,手掌打上桃木錐,換到腿上;“你們這麼說的時候不會心虛嗎?”
三千秋抽空擡起自己帶着笑的眸子,他内心的激動全然寫在臉上,行為瘋狂,笑容癡狂。
“你們隻是為了自己的欲望而已,為了你們蠱苗氣運,為了你們家族榮輝,用女兒換取。”
“你們不覺得很可笑嗎?甯願相信這種可笑的封建迷信,也不願意自己争取機會。”
“且不說能不能行。”三千秋給他的雙腿大小腿打上了桃木錐,又看向他的身體;“需要用别人的犧牲,才能換取不穩定的榮華富貴。”
“不覺得很可笑嗎?”三千秋再次拿出桃木錐,對着他比劃比劃;“你給我打了八顆桃木錐,那就讓我禮尚往來才是。”
“我這人就是如此,睚眦必報,我不僅要還給你,我還需要加倍的還。”
“啊啊啊啊啊!!!”
管事原本接近失血過多加疼痛過度,極度在昏死的前兆,可三千秋直接一桃木錐打進了他的肩膀。
“既然你給了我八顆,那麼我就還給你十六顆吧?”三千秋還笑着詢問他的意見;“你覺得怎麼樣?”
“其實我的話吧……應該需要還給你704顆才是。”三千秋繼續問他;“你們對神明進行的【讨伐】,現在用在自己身上,有何感想?”
“你這個無情物……”管事現在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卻依舊嘴硬的對三千秋進行道德綁架;“你連你爹媽都不在乎了。”
“真不知道他們把你身下來死為了什麼,你這樣會遭報應的,沒有感情的東西,一輩子無父無母。”
“我樂意。”三千秋又給他腎的地方打上;“這地方也不錯吧?緻命,卻死的不快,可以讓你痛一痛。”
“你這個……額!”
這一次三千秋沒興趣再聽他狗叫,直接一根桃木錐打進了他的嘴裡,看着他怒目圓瞪的樣子,激動的大笑。
“原來你這是在恨我嗎?”三千秋看起來很是開心,可手中力道卻絲毫不減;“那我還真是為此感到開心。”
“希望你死後可以來找我報仇,可不要找錯了人。”
“我叫三千秋,是第175位蠱女,你們的預備洞神新娘。”
三千秋就這麼對着他的太陽穴打了下去,讓他接受每一顆桃木錐,不能化做冤魂與離開的情況下。
慢慢的,痛苦的,一點一點的失血過多,因疼痛與恐懼,帶着最畏懼仇恨的目光,盯着三千秋死去。
“真惡心。”三千秋拍了拍自己手中的血,還有肮髒的【垃圾】;“你應該感謝我才是。”
“讓你這個東西和你信仰的……【神明】?陪着石妖死在一起,你應該還挺榮幸的吧?”
“畢竟這不是你們說的嗎?嫁給石妖都是福分,和他陪葬了那豈不是恩賜?”
三千秋收起了笑容,他身上不免被濺到血液,隻是不在意的提着青竹棍向那一口口棺材走去。
“真是不好意思,這麼髒的來帶你們走。”三千秋用青竹棍劃開異能,巨大的漩渦出現在棺材底下;“可你們也應該想見見自己的神吧?”
三千秋感覺頭傳來劇痛,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有些站不穩的甩甩自己的腦袋,穩住身形。
【哥哥,我們很快就能重逢了,我不想再等你五百年了…哥哥,那時候,你會帶我回家的,對嗎?】
“煩死了!”三千秋緊閉的眼睛睜開,卻又止不住的回想腦海中那模糊,看不清臉龐,嘴角有顆痣的人;“為什麼總是叫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可是并沒有人回應,三千秋隻能憤怒的一拳打在樹上。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見這人的聲音,還有他那模糊,卻熟悉的模樣。
每每在三千秋感到愉悅興奮時,這人都會出現在他的腦海意識中,揮之不去,如同夢魇一般的追随。
他對于腦海中的那個【祂】,一直存在特殊的感情。
三千秋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怎回事,明明就是一個感情冷淡的人,對鶴子遊都是随便的态度。
卻對于這個在自己興奮時出現,說着奇怪話的【祂】,有些某種【渴望被愛】的情感。
卻努力的克制自己,深呼吸緩解,盡量将其忘卻。
三千秋對于異能消耗有些吃力,卻還是将173為蠱苗少女,一位不差的全部轉移,自己也走進了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