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惡心哦~”維爾凡諾煞風景,隻是從初三夜懷裡把四不像拎出來;“人家死不死的和你有什麼關系?”
鶴子遊原本看向三千秋柔和的目光,在維爾凡諾搞事的情況下,望向他時驟然冷了下來。
“怎麼?想對我動手啊?”維爾凡諾卻笑的更開心了,摸摸鶴子遊的腦袋,像是敷衍哄傻子;“打一個試試?”
“我保證你會哭着求我原諒你。”
“沒關系,你正常點。”三千秋擡手,漩渦出現在母神神像底部,随後漩渦出現,直直的砸在【洞神】石像上面;“真是偉大的佳作。”
而這邊的動靜,在三千秋将母神神像轉移後,衆人齊刷刷的目光向那看去。
“我的神像……”母神看着自己的神像久久愣神;“我已經…多久沒有看到祂了?”
而母神身邊的長發女人,卻默默地退開,順帶拉着鸾鳥與布吥一起遠離。
三千秋看着那尊被塵封許久,卻依稀可再見從前那般輝煌的神像。
穿着蠱苗服飾的母神,身上每一處雕刻都極其的用心,栩栩如生的樣子,與手中落紅物所描述過的巨型銀蝶。
“母神神像?”一位母神信徒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的試探詢問;“這……這真的是母神石像嗎?”
“我已經有五十年沒有再見母神神像了。”
“我也是,當初的母神神像,被我們供奉在蠱苗最美麗的地方,受到蠱苗無數子民供奉敬仰。”
“當年的母神神像,是我們蠱苗出去母神大人,最佳重要的神物。”
“自從那所謂的洞神出現,母神大人便慢慢不再受到愛戴……”
母神信徒都是衣服悲傷的模樣,卻又統一忍不住望向,他們苦苦等待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神物。
而如今,神物再次出現他們的面前,他們卻沒了勇氣,如同當年一般的仰望。
隻是怯懦的,期待的祂,深怕自己隻是在瀕死前的幻想,隻是走馬燈前,那段夢寐以求的虛拟美滿夢境。
“所以母神大人。”三千秋來到母神的身邊,他笑着望向母神問道;“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為什麼會突然嫁給洞神?你是自願?被逼迫?又為什麼一去不複還?讓自己的信徒苦苦等待不說。”
“他們這些年獲得身不如死,遭遇謾罵打壓,受到所謂【洞神】信徒的排擠。”
“這裡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子民不在你是的,信徒現實寥寥無幾。”
“原本可以無憂無慮的蠱苗姑娘,在小小年紀被培養成蠱女,沒有選擇,沒有自由。”
“就連你最在意的蠱苗,也在你離開的這些年中,悄悄地被你的子民,易主。”
三千秋就這麼一條條的向母神述說,這還不是全部,隻是他這一路上,看到的種種微不足道的過往。
“是啊母神大人!”母神信徒,也是帶着擔憂卻期待的目光,望向他們的神明;“當年母神大人上山後再也沒回來。”
“我們都以為母神大人你離開了,母神大人離開自己的孩子,去往别的地方。”
“我們等待了您許久,有些人已經叛變,他們追随了洞神,不要信仰您。”
“洞神給了我們财富,村民們也不再養花煉蠱,他們接受了洞神給的錢财,與階級。”
“洞神大人為我們封了大祭司,管事,還有女紅娘,他們說這是為了更好的服侍洞神。”
“原本并沒有的,隻是在蠱女去了以後,有人說她們做了洞神新娘,獲得了源源不斷的财富。”
“家家戶戶都像洞神獻祭女兒與姐姐妹妹,選上了,洞神就會庇佑那一整個家庭。”
“所以管事便和我們說,蠱女生前不僅能為蠱苗承富貴,死了還能為父母讨尊容臉面。”
“往後,這件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聽信與此,陸陸續續的姑娘被送去,無論選不選得上,都沒一個回來的。”
“可是他們還是會為了财富與尊容,不停的供奉姑娘,讓她做洞神新娘,實在不行就是賣出去,給别的男人,也是要的。”
“人皮鼓,就是少女鼓,他們将賣不出去的姑娘,為了保證鼓皮擁有最好的程度,一般都是直接生生活剝下來。”
“夜晚少女的慘叫響徹整個蠱苗,往後他們就知道了,隻要讓少女吞下融化的銀,她們便不能叫喊。”
“是啊,所以在煉制少女鼓時,一般都需要先喂她們吞下融化的銀子,廢了喉嚨五髒六腑,才能活剝。”
“可是他們說這些都能送出去的。”一位老婦女突然痛哭出聲,捂住眼睛不停的流淚;“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就這麼被他們抓走!火鍋折磨死了啊……!”
“我的孫兒也是!”一位老頭子,撐着拐杖,那滄桑的面龐,在此刻也是因悔恨的過往而痛哭;“我可憐的孫娃,就被那群挨千刀的抓走。”
“我們明明就不同意!可是他們就是要讓我們送出去!”
“他們說女人到了年紀就是要嫁人的!他們說十六歲的女娃,是最好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