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橘毛說的那樣啊。”北冥躺在三千秋腿上,百無聊賴的玩三千秋的手;“老大你帶我們通關遊戲,我們不就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三千秋什麼都沒有說,他隻是淡淡點頭;“我不記得了,所以問問。”
“落落應該是鶴子遊帶着的吧?帶她熟悉環境也好。”三千秋拍拍北冥的腦袋;“去洗澡,我等下找你有事。”
“啊?”北冥身體比腦子快,他已經站起來了,很聽話的去洗澡;“小橘毛幫我找衣服哈!”
“滾!”初三夜見他就煩,總是能被他的厚臉皮給無語住;“自己拿,要不然光着出來。”
三千秋也隻是看着他們吵吵鬧鬧,知道北冥走進浴室。
初三夜轉頭看向三千秋,而三千秋處于一個翹着腿,身體微側,手握拳撐着頭面帶微笑的樣子。
“白哥要問什麼嗎?”初三夜沒有猶豫,他一看三千秋是有話想對自己說,所以他主動開口;“關于什麼事情?”
三千秋沒有說話,他隻是靜靜的看着初三夜,一直帶着那溫和卻不顯友善的笑容。
初三夜開了口,可是三千秋不接,搞得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屋子靜悄悄的,甚至能聽見浴室裡洗澡的水聲,而他們兩人相對而做,顯得更加壓抑。
初三夜大概能猜到三千秋想問什麼,隻不過他不會開口,三千秋也是如此。
所以他們就這麼沉默下去,似乎在等待對方開口,而自己也不一定說真話。
隻是三千秋這種笑容實在是可怕,看一眼的話隻會覺得算計,可是看久了。
那就是極其具有威懾力,與莫名讓人退縮的恐懼。
深藍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别人,總是有一種會溺死于深海,無人知曉,無人救贖的沉溺感。
這種奇怪的氛圍一直到北冥出來以後,三千秋才把翹着的腿放下,擡手對樓上的北冥打招呼。
“去房間等我。”
“好哒老大。”北冥很聽話的,以三千秋同款姿勢從樓上跳下來,并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微妙的氛圍;“老大我等你哈!”
“初三。”在北冥進房間以後,三千秋才開口,搞得初三夜都坐立難安了;“你說北冥他這個人吧,我應該怎麼和他交談?”
“啊…啊?”初三夜有些懵,不過還是老實回答;“這個的話,應該要看白哥你需要說什麼吧。”
“不過白哥你就是說什麼,北冥這家夥他應該都會挺開心的,他一直聽你的話。”
“是嗎?”三千秋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道;“那如果我問你,我和他媽媽之間,他會選擇誰?”
“這個……”初三夜猶豫了,要是别人的話,初三夜比北冥還有底氣的說出三千秋,可是唯獨這個;“我也不知道。”
“北冥這人挺多喜歡的東西,他喜歡你,他愛吃愛玩以外,好想最大的興趣就是氣人。”
“但是我并不覺得,北冥真的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三千秋後仰着頭,長長的歎息;“我真是太愚蠢了。”
“白哥怎麼突然這麼說?”初三夜起身來到三千秋身邊,他拍拍三千秋的肩膀安慰;“白哥放心吧。”
“北冥這人蠢,但是他心思真不壞,而且真的在選擇面前,沒有人可以通過習慣了解人類選擇的。”
“謝謝……”三千秋站了起來,對初三夜笑道;“過來吧。”
初三夜點點頭,乖巧的跟着三千秋來到北冥房間。
“北冥。”
三千秋一句話,北冥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要是身後有尾巴,他能搖斷。
“老大你終于來了。”北冥挪地方,笑着對三千秋照顧;“來來老大,老大想和我說什麼?”
“你後背的疤痕……要不要去了?”三千秋來到北冥床邊坐下,看着他笑問;“選擇權在你,選擇吧。”
“……”北冥表情失落下去,他像是有些猶豫,卻還是拉住三千秋的手;“老大搖幫我嗎?如果是老大的話,我願意。”
“這樣啊?”三千秋從系統背包拿出藥瓶子,對北冥指了指;“把衣服脫了,趴床上去。”
“……”初三夜比起坦蕩脫了衣服一個飛撲的北冥而言,更加猶豫到難以接受;“要不然我還是出去吧白哥。”
“???”北冥趴在床上,聽見後不理解也不滿的質問;“我的身材一看就比你好吧?你該不會自卑?”
“不是。”初三夜捂住自己的眼睛,隻是手指一條縫,說着大實話;“我做不到坦誠相見,有點非禮勿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