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吧?”三千秋笑眯眯的回頭,恢複平時壞笑的模樣,就好像剛剛的那人不是他自己,反而似鏡面幻影,一觸及散,讓鴛鴦恍惚的覺得遙遠;“我開個玩笑,你就信了?”
鴛鴦;“這不是……”錯覺
“這是。”三千秋知道他要說什麼,也清楚的知道每一個人要做什麼,而自己隻是站在【世界之外】遠遠的看着;“聽我說,就當做黃粱一夢,你我今夜所言……皆虛假。”
“黃粱一夢……”鴛鴦想着三千秋最後的這麼一句話,思緒不斷的回放,一晚沉浸;“皆是……虛假嗎?”
而鴛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隻是想着三千秋那時每一句話,每一個神情,無一不是透露悲哀情感。
可是那麼一句【黃粱一夢皆虛假】卻像是讓自己入了魔一般,久久的徘徊腦海無法散去。
他并不覺得三千秋那時的表情是假象,坐在透着月光的窗邊說下【就讓我自私一回吧】,到底是在對誰說?
鴛鴦第一次為這種事感到疑惑,而就是這麼一個琢磨不透的人,也是唯一一個不可用預言球預測未來的人。
從前如此,如今如此,而往後鴛鴦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所有的未來自己都能夠看到,所有人的命運都受自己與【星宿】掌控。
而脫離了『星軌』的三千秋也不在『預言』控制範圍之内。
這到底是強大的令人畏懼,還是他本就不屬于我們的管理範圍之内?
鴛鴦隻覺得所有的真像就隔了一層剝不開看不透的霧,明明真像就在眼前,可自己卻如何都不能觸碰到它。
“三千秋……”鴛鴦看着迷霧中對自己回頭一笑後義無反顧的向前走去,無論身後人如何呼喊,他都未曾回頭;“别走!”
“叫我的名字做什麼?”三千秋坐在床邊笑眯眯的盯着鴛鴦,那壞笑一看就沒好事;“這麼在意?夢裡都是我?我别走?”
鴛鴦還未緩過來,腦海中依舊不斷回放着三千秋決絕離去的背影,以及那身邊圍着的三位看不清的【人】。
“老大怎麼還坐在這裡?”北冥推門走了進來,他樂呵呵的一個滑跪至三千秋面前抱住他的腰撒嬌;“哎呀老大今天過生日快點下去嘛~”
“知道了北冥。”三千秋摸摸北冥的頭發,寵溺的看着他;“怎麼大半夜的不睡覺還跟初三一起來做這事啊?幼稚鬼。”
北冥聽着三千秋的話記憶不禁回到昨天晚上,更準确而言是從昨天夜晚至今早淩晨。
“小橘毛?”北冥洗完碗後把水甩初三夜臉上,挨了罵的他舒服的問出;“今天晚上跟我幹大事嗎?”
“你沒毛病吧?”初三夜一張抹布甩北冥臉上去,被北冥一手接住也是在預料之中;“就你這樣能做什麼大事?”
“怎麼能這麼說老北呢老初~”莫林聲悠哉的靠坐在沙發靠背,單手拍了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鶴子遊一巴掌;“诶老鶴你什麼意思啊?”
“夠不夠兄弟?怎麼這麼久一點反應沒有?哥幾個聊天呢你閉目養神裝高冷勁給誰看呢老鶴?”
“别煩。”鶴子遊揮開他的手,依舊是皺眉抱臂極其不爽;“千秋到底為什麼讨厭我?”
“呦……哎呦還想呢老鶴?”莫林聲轉頭翻身過去勾住鶴子遊的肩膀笑嘻嘻的;“這還用問嗎?還不是因為你蠢啊老鶴。”
“話也不能這麼說吧逍遙。”初三夜擦幹淨手走了過去,趴在沙發靠背那看着鶴子遊被莫林聲調侃;“小哥他吧……嗯……還不錯?”
然後自己好像也不知道該怎麼委婉說出鶴子遊其實不是蠢,隻是單純沒有腦子和情商的事情去美化一番。
“小橘毛你到底是哪一邊的?”北冥也跟了過來沖着初三夜的屁股拍一巴掌,以自己被踹了一屁股告終;“我靠……你要不要這麼玩不起?”
“你有病啊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做個人!?”初三夜都炸毛了,瞬間遠離北冥去對面坐下;“就是一個到處惹是生非的大傻子!”
“诶!小爺就說了吧?”莫林聲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指着初三夜,又看向身後無語的北冥嗤笑道;“老北你跟老初絕對的淵源!對人家客氣點嘛~”
“光光是小爺在這的十天就看到你們吵了不下十次,除去中間的那九天啊。”
“老北啊~”莫林聲說完這個又調戲内個;“還有你啊老初,強逼着灌湯喂飯罵着老北去休息自己守着昏睡的媳婦兒。”
“嘴上說着嫌棄的話可小爺看來吧!其實你對于老北比媳婦兒更加在意,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