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是這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三千秋笑的很是開朗,并不在乎繼續說;“我不是很早之前就和你說過了嗎?”
“老爺子是我殺的,他是我殺的第一個人卻不是最後一個,是不是特别有意思?”
“你……”尉遲歲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吓,她止不住的遠離三千秋,直到背靠門;“真的是……你?”
“你不也覺得是我嗎?”三千秋指着自己心口微笑;“當天,你刺了我一刀,我命賤沒死成,你不是知道嗎?”
“這麼多年了我記得那時和你說的也不少,你可以報複我你可以殺了我。”
“但是沒有人會等着你來複仇的,我不會傻傻的等着你來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不做任何反抗。”
“等吧。”三千秋轉身,并不在意的擺擺手;“我依舊等着那一天的到來,你可以殺了我的那天。”
“……”現在的三千秋不知道尉遲歲是什麼樣的,隻是看着鸾鳥對自己的眼神,他就清楚大概,毫不猶豫的下達指令;“鸾鳥,送客。”
“滾吧。”鸾鳥與三千秋擦肩而過,站在四個大男人中間大姐大風頭拉滿,單手插着腰指着門,居高臨下的俯視尉遲歲;“這裡不歡迎你。”
“在我們沒有殺了你,斷送你複仇之路以前,你可以滾了。”
尉遲歲看着鸾鳥,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看着屋内再沒有看自己一眼的三千秋,她笑着點頭,轉身摔門離去。
“……”
不知為何,在尉遲歲走後,屋内頓時陷入寂靜,大家都默契的沒有言語,靜靜地看着三千秋。
現在的三千秋坐在沙發上喝茶,手中依舊拿着那根簪子,似乎很忙的樣子,沒空搭理任何人。
莫林聲暗搓搓的踹了鶴子遊一腳,勾住北冥跟初三夜就一邊去,蹲在廚房也很忙不知道忙什麼。
當然北冥抗議;“幹嘛抓我?我要找……”當然就是抗議無效,被初三夜捂嘴帶走。
鸾鳥叉腰看着三千秋也不說話,兩人形成了詭異的抗衡中。
滿星河卻時不時看向落紅物,又看看孤光,目光不停在衆人之間徘徊,坐在沙發上身邊站着孤光,他無聊的一晃一晃身體。
“千秋……”鶴子遊剛開口。
“我沒事。”三千秋毫不猶豫。
“沒有人說你有事。”鸾鳥戳了戳三千秋的腦袋,無奈的摸摸他的頭歎氣一聲,終究是敵不過這個【弟弟】;“是你清楚自己有事。”
“我說了我沒事。”三千秋側過頭,不願看任何人;“她的事情我向你們所有人道歉,對不起。”
“媳婦兒真是世界上最溫柔的小孩兒了。”此刻的【莫媽媽】擦擦自己不存在的眼淚,對身邊的倆人炫耀;“看看,小爺媳婦兒。”
“神經。”北冥毫不留情的罵;“我老大就是太逞強了,遇上這麼個侄女也算是倒了八輩子!”
“所以……”一個正常人初三夜,還是不能與非人類共情;“我們為什麼要躲在這裡?”
在某種意義上而言,北冥跟莫林聲可謂是相見如故腦子一根筋共用一個腦回路;“氛圍好。”
初三夜;“……”我申請法外支援……
“千秋……”鶴子遊走到三千秋身邊坐下,将他輕抱入懷裡;“别難過,想哭就哭吧,不會有人看見的。”
“道歉?你應該這麼說。”孤光看着三千秋這幅樣子,直男開口;“為愛做零的傻逼(鶴子遊),我對不起你。”
“咳!”原本鸾鳥是跟正經的悲傷,隻是挺難孤光這話還是忍不住;“噗咳咳!”
“哥哥……”滿星河不懂,看着孤光問道;“什麼是零啊?為什麼會說海棠為愛做零?”
“……”孤光沉默,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星河是小孩,不聽。”
“笑死小爺了哈哈哈哈哈!”莫林聲壓着聲音狂笑;“神他媽的為愛做零哈哈哈哈哈!老鶴哈哈哈哈哈!”
“不是零是什麼啊?”北冥不懂。
“是受。”初三夜解答同時疑惑自己為啥會懂。
“哦,所以你怎麼懂?”北冥終于聰明一回。
“因為我有腦子。”初三夜臨危不亂。
沒腦子的北冥;“……”
“你的冷笑話真的一點也不好笑。”話雖如此,但三千秋還是揚起嘴角,心情肉眼可見的好了不少;“唉~算了,為愛做零?”
“……嗯。”鶴子遊不懂這是什麼意思,隻是知道三千秋為這件事開心,所以就點頭;“我可以學。”
“不是墨龍你等等……”
現在的鸾鳥隻痛恨自己為什麼會懂,歪嘴盡量不光明正大的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