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神經啊？”北冥誠懇發問。

“這是少年感。”莫林聲來解答。

“那是中二病。”初三夜無語了。

“他們兩個都跟小孩子一樣。”三千秋将自己的臉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莫林聲用濕紙巾替他仔仔細細擦了一遍後才滿意；“初三。”

突然被三千秋點名的初三夜有那麼一會沒反應過來，還是在北冥推了下後才回過神，急忙看向三千秋露出乖巧的笑。

“怎麼了白哥？”初三夜問道；“是想了解教師食堂的事情吧？”

“嗯。”三千秋笑眯眯的盯着初三夜的眼睛，像是無心誇贊道；“初三的眼睛很漂亮，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是藍色的嗎？”

“那是因為我帶美瞳了。”初三夜笑着解釋道；“我有這個習慣，不過我的眼睛本身是碧綠色的。”

“白哥記性真好，不過白哥這麼關心我，我倒是有點受寵若驚。”

“原來是這樣啊？碧綠色的眼睛，和你異能顔色還是有點區别，所以才看出來的。”三千秋同樣笑眯眯的回答；

“頭發也很漂亮，在太陽底下是金色的呢。”三千秋這麼說着；“倒是和意大利那邊的人有點像。”

“哈哈，白哥還知道這些？”初三夜說着，像是想起了什麼，煥然大悟的說道；“哦對了白哥。”

“我在教師食堂看到校長了，他跟我說了些事情，想勸我留在學校裡。”

“那你怎麼想的？”北冥突然插嘴，他探出腦袋再次問道；“小橘毛，你想不想留在這裡？”

“我……”

初三夜遲疑着，視乎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而三千秋與莫林聲卻偷偷對了個眼神，莫林聲瞬間明白三千秋想做什麼，同意般的微微點頭。

“你想留下就就下呗。”北冥見初三夜久久沒回答，他沒什麼太大反應，坦蕩的笑道；“跟老大說說不就好了？”

“你有自己的選擇，要是想留下，或者是留下确實好的話，你就跟老大說吧，老大會同意的。”

“你想讓我走嗎？”初三夜的反問使北冥措不及防，可初三夜依舊詢問；“那你想讓我留下來嗎？”

“這不廢話嗎？”北冥看初三夜覺得他很奇怪，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清楚初三夜是什麼意思，不過北冥隻跟随内心回答；“當然是希望你留下來啊？”

“那如果我留在這裡，你……”初三夜看着北冥，臉上的表情是北冥不懂的情感，初三夜總是怪異的問問題；“會去哪？”

“我的話肯定是跟着老大。”北冥毫不猶豫的回答；“我說了，這輩子就跟老大一個，老大去哪我去哪。”

“哦。”初三夜恢複平時敷衍，變回了北冥認識的那個初三夜，像是随口回答；“看情況吧。”

“什麼啊？”見他這樣，北冥雖然不開心，卻也沒有繼續追問要個答案，就像是這麼過去了一般；“老大~”

“嗯，怎麼了？”三千秋從口袋裡拿出初三夜給他的紙條再看一次，原本上面寫着【校長有問題】，可三千秋卻用鉛筆斜着在上面塗畫着；“他們兩個還真是……”

初三夜盯着三千秋的行為有點出神，并沒有察覺到莫林聲微不可查看向自己的那一刹那。

“他也不會在夜晚出現？”莫林聲讀出上面的字，有點摸不清這個所謂的【他】是誰；“媳婦兒就是聰明！”

“别鬧。”三千秋對于這個【他】已經有點猜測，不過小學部還未探索過的原因，并不能确定；“今天晚上我去看看。”

“去哪啊老大？”北冥站起來，擠開莫林聲蹲跪在三千秋身邊，伸着腦袋去看；“我也要去！”

“别鬧了北冥。”三千秋擡手放在北冥頭發上，輕輕掃了下；“你就陪着初三吧，我帶落落她們去看看就行。”

“老北你小子玩的是真不要臉啊？”被擠開的莫林聲給氣笑了，卻無奈的坐在對面去；“小爺就喜歡你這種勾欄的做派。”

“就你這即争又搶的模樣兒，也難怪老鶴那條狗那麼提防你。”

“聽~不~懂~”北冥無視，擡頭看向三千秋時又變了味道，可憐撒嬌小狗；“老大你看他！”

“好了北冥。”三千秋随手将紙條折疊回口袋裡，提着北冥的後衣領起來，對初三夜道；“有什麼都可以和我說。”

“我雖然不一定能幫你解決掉，不過我有知情權才能更好處理問題，知道了嗎初三？”

“我聽到了白哥。”初三夜點頭，對于三千秋的注視隻是回避，并沒有再繼續說什麼，隻是一句；“謝謝白哥。”

聽到初三夜這麼說也是在三千秋的意料之内，隻是在離去之前，三千秋轉頭之際與莫林聲對了個眼神，兩人都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

看着三千秋離去的背影，莫林聲整個人的氣質與剛剛截然不同。

與其一緻的還有悄悄松了口氣的初三夜。

“老初。”隻是莫林聲并沒有準備就這麼【放過】初三夜，他不一樣，他會刨根問底；“隐瞞了什麼呢？”

莫林聲雖然是疑問句，可初三夜看着他那赤紅色的瞳孔，并不覺得這人不知道。

或者說是，莫林聲就是在質問自己，質問自己為什麼會猶豫，為什麼會甘願與『天堂鳥』的校長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