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三千秋笑眯眯的,說着資本家慣用的話語;“你都收了我的東西,我難道不應該收取回報嗎?”
“這種事情應該是很正常的吧?而且我又不是隻給了你一個人,又怎麼能說隻利用了你呢?”
“我就知道沒安好心。”話雖如此,握緊羽簪玉的尉遲歲轉身朝着那群小孩走去;“遲早有一天所有人都會因為你去死!”
“哼!利用我做打手對吧?隻要解決完那群壞東西就不欠你!要是想聽我說【謝謝】你就死了那條心吧諾千秋。”
“不用謝。”
聽到她這麼說的三千秋隻是笑笑,就當做剛剛不成立的【謝謝】是在感謝自己。
隻是三千秋的笑在落紅物眼中是那麼的勉強與憂傷,不是不能說,而是不該說。
“大哥哥……”想安慰安慰三千秋的落紅物在看到三千秋低頭看向自己時的目光,她突然就讀懂了自己不該多說,或是點破此時面前之人的窘迫,所以落紅物隻是拉着三千秋的手小跑跟上尉遲歲的腳步;“我們快點追上歲歲吧?”
落紅物知道三千秋在看着自己,隻是沒有說話的微笑。
可是就是這種笑容讓落紅物感受到了贊賞,而非來自哥哥對于妹妹的溺愛。
“尉遲歲!看路!”一眼看出尉遲歲在發脾氣胡思亂想而沒有看路的三千秋厲聲呵斥道;“别生悶氣!”
尉遲歲;“要你管!?”
“那随便你吧。”三千秋旋轉手腕脫手,對落紅物撂下一句話後快步遠離;“不用管她,落落你去查看那群孩子,我不會走,也不會出手。”
落紅物大概清楚三千秋是想給她機會【練手】,就拿這群怪物NPC。
至于尉遲歲,落紅物并不難猜出三千秋對她其實非常特殊的存在。
雖然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過往,但僅以從未聽三千秋主動提起過以前而言,落紅物猜想他們之間多半存在誤會。
尉遲歲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是埋怨與恨,而三千秋卻隻能看出一種莫名的遺憾,而非虧欠。
“初三他們應該是安全的。”看着可以被自己随意召喚的鏡蝶刃未有回去的迹象,三千秋稍稍安心些許;“算了。”
“不過平安異能回歸的契機是什麼?落山嗎?還是跟北冥一緻?為什麼落落的異能還沒回來?”
腦海中不停回想細節的三千秋始終不明白天堂鳥·浮雲學院的規則是什麼。
明面上的校規就更加奇怪了,要是說其他的奇葩規則就是【不準頂撞師長】,那麼為什麼一所學院的第一條校規是【不準自殺】?
以及異能回歸的契機三千秋也沒有明白過來。
初三夜的異能回歸應該就是落日,而北冥是踏出宿舍後,自己必須要放下複雜的思想,保持到靜心的狀态。
“現在落落異能還沒回來,平安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想到這裡的三千秋煩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是每個人的異能契機都不一樣?”
可剛冒出這個想法,三千秋就馬上否定;“不對,這就不符合常理。”
“所有人的異能都是在落日以後出現,所以最先獲得異能的就是初三,問題點還是在他身上嗎?”
“這是什麼東西?”尉遲歲不耐煩的疑惑聲伴随着冰塊破碎後的碰撞;“為什麼有那麼大的蘿蔔啊?”
“蘿蔔?”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的三千秋順勢看去,當真看到了一根同人類甚至更大的蘿蔔長了手腳在行動,并且不止蘿蔔;“那是?什麼?”
一堆奇奇怪怪的食物以及數字和書本正在追逐着小學部的學子,要是仔細看的話,它們還是各有不同的追逐個人。
手持羽簪玉法杖形态的尉遲歲用起來很是生疏,完全不習慣的她多次繼續徒手打出『冰淩雪』。
可即便是她自己也能清晰的認知到,羽簪玉所打出來的『冰淩雪』冰凍效果更甚,還能控制性的範圍與粉碎性。
“不要學我握青竹那樣打。”早就上樹的三千秋翹着腿,笑眯眯的指導;“你的事法杖,青竹那種是棍,不适合。”
“而且我握青竹的方式也不對,那是因為青竹長短我好控制才會卡在食指與中指之間,正常棍子不那麼用。”
“誰學你了!?”尉遲歲果然變化了姿勢,一時分心給一隻奇怪的菠菜吼了一嗓子,沒錯,一隻,愣神一刻的尉遲歲氣的她直接蠻力法杖本體刺穿菠菜;“這綠葉菜是不是瘋了!?”
“歲歲你别打到小孩子了!”在短短時間把奔跑速度較慢的孩子全部拉扯至尉遲歲攻擊範圍背後的落紅物感到;“你也小心一點!”
“落落,不用太護着他們,讓他們自己跑就行。”在樹上撐着臉憋笑的三千秋揮揮手;“我也沒讓你學初三啊?”
“初三的是扇,為了固定扇體增強風力才會虎口與大拇指卡緊用食指中指壓着。”
“你這是法杖。”在樹上還是不厚道笑出來了的三千秋再次強調;“需要活動的。”
“你再多嘴一句我連你一起打!”尉遲歲一顆冰晶朝着三千秋飛去,同時再次變化姿勢;“這也不對那也不對!煩死了!”
“學你舅媽啊?”三千秋擡手,羽簪玉直接出現在他手中,用握青竹的方式旋轉一圈抵擋冰晶後停下轉變,他大拇指食指向上彎曲握緊,下三指下壓握緊;“鶴子遊怎麼握骨鞭你怎麼握它。”
“誰是我舅媽!?”手裡一空的尉遲歲眼睛中冰藍光芒更甚,羽簪玉回歸于自己手中,隻是并不乖的學着姿勢;“我愛怎麼用怎麼用!”
“這裡的怪物弱多了!跟初中簡直沒得可比性!就是吓小孩的東西!”
“歲歲有點口是心非……”看着尉遲歲對三千秋吵吵鬧鬧的落紅物,目光轉向三千秋;“大哥哥也是玩開心了。”
而落紅物也是乖乖聽三千秋的話,雖然不怎麼放心這群孩子被四處追逐,可三千秋說的總是沒錯的。
小孩就這麼四處逃竄着,有些孩子還在不停的哭喊着,列如【救命!】【好可怕!】【不要過來!】類似的話語。
落紅物看着他們被追有些于心不忍,可自己異能依舊未回來,更加準确的來說,即便她的異能回來也沒什麼用。
不同尉遲歲的『冰淩雪』是自然攻擊性異能,落紅物的『奪與舍』則是控制性異能,類似于【奪心】卻于其多了反噬。
對于玩家的個人戰鬥團隊戰隊賽,或是訓練場這種各人或是集體反抗,『奪與舍』的功能就是多能化。
可真打起怪物來,若是對方沒有主位,自己的『奪與舍』基本是處于沒用狀态,這一點落紅物在末世時便深知于心。
“時間還沒到,讓他們跑跑不要緊。”三千秋沖落紅物笑道;“不用自責,這都是我的安排。”
“大哥哥……”被三千秋看穿心思的落紅物有些無措的擡頭,可突然,身邊的尉遲歲的罵聲吓了她一跳;“怎,怎麼了?”
“哇——!”尉遲歲驚吓出聲,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轉身就跑到了閃身下來的三千秋身後;“為什麼有那麼大的蛆!?”
“幹什麼?拉我這麼緊你很沒有邊界感诶?”被尉遲歲緊緊拉扯着外套的三千秋把尉遲歲以前罵他的話還了回去;“你覺得這句話耳熟嗎?”
“你幹嘛啊諾千秋?”尉遲歲像是真的被吓到了,拉扯三千秋的衣服還不停後退,急得她跺腳;“你快點弄死它!”
“為什麼?我都說了我不出手。”【奸商】三某人開始坐地講價;“我很累诶?而且我出手很貴的你知不知道?”
“你快點弄死它!”後面的尉遲歲急得都要哭出來了,特别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盯準自己而不斷靠近的巨大蛆蟲,吓得尉遲歲打了三千秋一拳;“快點!”
“我不。”
“你不弄死它我就弄死你!”
“哪有這樣的啊?”蛆蟲越來越靠近,反正急得是她尉遲歲,又不是我三千秋;“你不給我點好處?”
“滾啊!”尉遲歲真的快哭出來了,已經扯着三千秋走了五米路的她瘋狂搖晃三千秋手臂;“你要什麼?你要抽風你啊?”
“諾千秋你是不是一天不挨罵你就渾身不舒服?你變态是不是?你到底要什麼!?”
“沒禮貌,我是你長輩。”蛆蟲越是靠近,尉遲歲就越是害怕,三千秋反正無所謂,坐地開價的他樂在其中;“叫句好聽的。”
“叫你大爺!”
“大爺也行。”
“誰誇你!?”被三千秋不要臉成分氣奔潰的尉遲歲看着越來越靠近的蛆蟲,她還是咬牙喊出了最不想叫出的稱呼;“舅舅!”
“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叫我了。”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直凝聚在手中的火焰還是甩向了蛆蟲;“我的平安小侄女。”
這一把火控制着範圍,并沒有多帶走邊上的任何怪物,可火焰卻在黑夜格外的兇猛。
一旁的落紅物看着這一切,最初她并沒有看出三千秋想要的,卻清清楚楚看見三千秋那一瞬的焦急,以及一隻握在手中的火焰。
關心不假,從尉遲歲驚叫的那一瞬,三千秋就已經本能的動身上前,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夾帶私貨的報複。
可令落紅物疑惑的是,身為蠱苗子民的她還有【母神信徒】與【蠱女】的身份,按常理來說并不應該存在不可控制蛇蟲鼠蟻的可能。
可剛剛的自己明明就在【呼喊】着它,但是蛆蟲并未給予自己回應,更沒有行動。
甚至連聽到【同類】呼喊的基本反應都沒有一星半點,就如同完全聽不見一般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