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哥你還是不了解我的無恥。”被三千秋打了一巴掌後,少年還是老實了;“哥,你覺得你在做夢嗎?”
“應該沒有。”三千秋有些不确定,現在的時間太多餘混亂,隻能通過身為異能者的能力,與副本規則來推算;“白天我不能釋放能力。”
“而且按照這四天的時間而言,我們在這裡呆的越久,被同化的程度就越深。”
“有時候我會短暫的失去意識,莫名其妙的與周圍人做同樣的行為。”
“還有就是……我有一種,身邊的人變化成了别人的錯覺。”
“這樣啊?”少年聽後并不不是跟意外,隻是手摸着三千秋的肚子自言自語;“人可以在别人的夢裡存在意識嗎?”
“夢是既沒有邏輯也沒有方向的虛假臆想。”懶得管少年的三千秋隻是翹着腿想着;“夢也可以理解是多維空間。”
“這種東西什麼都可能存在,沒有任何理由線索的單面闆很難找到突破口。”
“那哥你覺得呢?”少年聽三千秋這麼說,抱着他的手臂擡頭笑問;“人可以在别人的夢裡擁有意識嗎?”
“不好說,你這個問題不如換成。”三千秋皺眉思考着;“人的夢境到底是一個人,還是更高的物種連接成為一個完整的終端。”
“所以哥你的意思就是,大家都可以有意識在夢裡,思想是互通的?”少年靠在三千秋肩膀上喃喃自語;“我還以為是我為母體呢。”
“母體?”這一點三千秋并不是很了解,不過想着意見總是能帶來不一樣的思路,所以虛心請教;“母體是什麼?”
“?母體?”少年表情有些訝異,不過轉頭似乎真的在思考;“嘶……大概可以理解是一個怪物的大腦吧?”
“其實我有一個疑問。”三千秋看着少年,欲言又止的在他點頭後真誠發問;“你全校排名到底是多少?”
三千秋确實覺得這位少年不像是普通人,或許真的如同他自己所說那般?是一位主角。
可少年卻罕見的沉默,甚至撇了嘴。
三千秋眼睛一眯,笑眯眯的調侃;“是什麼很難以啟齒的名次嗎?”
“我們的名次是月考實時更新的。”少年并沒有遮掩,隻是确實,難以啟齒;“我,這個月是二百五十名。”
三千秋;“哦。”
“哦是什麼意思啊!?”少年見三千秋這幅淡淡的表情頓時就不開心了;“哥你該不會以為我就這水平吧?不是啊!”
“控分知不知道?我就是這樣的人!那些題目我都會我就說說控分了!”
三千秋;“嗯。”
“不是,卧槽哥你為什麼一副關愛智障的表情盯着我啊?”少年急了,拉着三千秋瘋狂自證;“我真不是傻子啊我靠!”
“行了智障兒童。”三千秋側頭遠離他的腦袋,釋然的恢複以往笑容;“我想通了。”
“我他媽真不是,智障兒童又是個什麼鬼?”不過少年還是坐好,老老實實看了眼正午的太陽問道;“哥你想明白什麼了?”
“我不覺得這個世界存在母體,還是【終端】的可信度更高。”三千秋手指一下一下的輕點在草地;“他們都是擁有自我意識的。”
“我不排除如果這是我的夢,他們也能擁有自我意識,可如果是我的夢境,我至少不會出現自我混亂的感覺。”
“所以我想到一個有意思的東西。”三千秋想着自己有時候失去意識的時刻,與北冥或初三夜變得陌生的時候,都存在着同一場景;“太陽與月亮。”
“是什麼?”
“夢境可能分為兩部分。”三千秋撿起石頭在草地上的陽光與陰暗畫上分界線;“太陽與月亮。”
“夜晚是我們的夢境,那麼白天是誰,就與控制終端的人一緻。”說到這裡,三千秋看向少年問道;“你在夜晚,見過校長嗎?”
“從來沒有。”少年思索後回答;“夜晚校長從來不出現,我和……幾個朋友把浮雲學院的小初高全看透了,都沒有看到過校長在夜間與教師一同出現過。”
“那就對了。”三千秋随手将石頭一扔,變得無所謂起來;“我已經明白了,剩下的就看初三能不能放下對我的偏見,好好思考了。”
“哥你好随性。”少年有些遲疑的詢問;“那如果哥你錯了呢?你就不怕判斷錯誤,自己的朋友再也回不來嗎?”
“他們也會想通的,都是擁有獨立思想的好孩子。”三千秋往後退了退,遠離越來越近的陽光;“我相信他們能做到。”
“哥你真的很信任他們。”少年低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着什麼,隻是小聲問了句;“為什麼?就不怕錯嗎?”
“為什麼?你值得是為什麼信他們?”三千秋仰頭,莫名其妙的笑了出來;“因為,我們是朋友吧。”
三千秋看着高挂在天上的太陽,笑意浮上眼底。
現在關于所謂的【真像】隻需要時間的等待,無論是初三夜是否能想通,帶動北冥脫離夢魇,三千秋都以清楚真像最後的驗證在于自己。
落紅物她們在操場時并沒有站出來,可能是理智的落紅物攔住了尉遲歲,也有可能是她們被同化的比自己這邊更加恐怖。
可如若是三千秋,他更加願意相信前者,相信她們。
有時候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三千秋也幻想,或許夢境真的存在終端思想,被高維操控着。
被寄予厚望的初三夜卻帶着北冥來到教師大樓,看着情緒異常緊繃的北冥,初三夜卻不能有所作為,隻能聽從安排的帶他繞到教師大樓的後門。
而自己第一夜所來探查中看到的那堵白牆,在此刻光天化日,日光普照下,卻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