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絲絲縷縷的雨幕,面前十分體面的府邸顯得更加迷蒙。高層窗戶的彩色玻璃最是吸睛,底層的方形窗戶折射出閃亮的燈光。穿過長廊後才能看見昏暗的門廳,門廳的牆面整潔幹淨,沒有一幅畫像。
穿過通往另一個房間的深色木門才能看見一張考究的長桌,枝形吊燈懸挂在天花闆中央,牆壁四角還點燃着幾對輔助光線的蠟燭。華麗的大理石壁爐燃燒着熊熊烈火,一旁的台面放着幾瓶常喝的烈酒…
“他的行蹤我們無處得知。你在這裡休息就好。”拉多福斯伸出左手,那小臂上的骷髅蛇狀标記極為顯眼,原是淺色模糊的标記在被杖尖觸碰到的那一刻變得異常清晰明了。
“他會來的。”
燃燒着的溫暖爐火令我心安,我随意拿取一個玻璃杯斟酒,無色透明的液體緩緩流入杯中,杜松子酒清新爽口,我接着拆開角落裡的白朗姆酒随意喝了幾口,房間的燈光開始忽暗忽明。最後隻剩下壁爐的火光依舊跳躍。
我手中的杯子被拿走,黑暗之中我聽見他的心跳越來越近,接着停在我的身後,吊燈與蠟燭重新開始工作,依舊是昏暗的光線,空曠的房間。
“你拿走了我的杯子。”我輕歎一口氣,又打算重新取來一個玻璃杯。
我的手被身後的人按住,他的體溫比我好不到哪裡去:“如果你一定要分清楚,那這是我的酒。”
我抓起白朗姆酒在他面前舉起:“這是我的口味。”
他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地凝視着我,毫不猶豫開口:“都是我的。”
二層柔軟沙發前的矮桌上疊着幾本厚書,湯姆裡德爾靠坐在沙發上,雖然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周邊氣息的壓迫依舊撲面而來。
“送婚禮請柬來了?”他玩笑道。
“我們分手了。”聽到這話他的眸中才飄過一縷不可察覺的笑意。
湯姆裡德爾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我坐下,這架勢似乎想聽我講故事一般。
“阿爾法德失蹤了。”我沒坐下,而是将一張信紙拍在矮桌上,“兩個月,他就寄給我一封信。”
他粗略浏覽一遍,目光在分手信息一行停留後又移開:“你懷疑我?”
我隻是看着他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