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過了…”我擡頭與他相視。
他幾乎沒有僞裝自己的情感,笑意表露眼底。湯姆用手撥去我眼前淩亂的發絲,用一種極其微妙的眼神看着我:“替他哀悼吧。”
“我的信呢!”我将他推在牆壁上摁住,口中的尖牙已然冒出。
“燒了。”湯姆的身體極其松弛,仿佛不相信我會真正地傷害到他,他依舊環抱着我的腰身,“讓我想想那句話‘遇見你我如同身中魔咒’還有‘我愛你’。”
“‘我愛你’,布萊克對你還真是忠誠,那他知道你的小心思嗎西亞?你也愛他?那你怎麼會…”
“閉嘴!”
“我允許他成為你的小情人西亞,這并不代表他會一直得到你。”他占據上位,一步步逼迫我後退,“你猜猜是誰告訴他巴伐利亞出沒在保加利亞?布萊克還真是佩克斯列夫式的,隻是告訴他解藥是巫師的心髒他就愧疚地自殺,真是可笑!”
“解藥?”我大概猜測到是什麼意思了,“他瞞着我的,是他為了解毒吃了巫師的心髒?”
“七還真是一個有魔力的數字不是嗎?他已經使用了五個心髒,卻在最後關頭拒絕治療…”湯姆一臉鄙夷,似乎于他而言即使是一百個巫師的生命都算不上什麼,更不會為此感到愧疚與懊悔,“他很害怕被你發現呢。你是會理解他的選擇還是替他殺死剩下的兩個巫師呢?”
“你真是令人窒息!”我狠狠地瞪他,他卻越逼越近。
“我猜你會選擇殺死巫師,然後消除他的記憶…可惜布萊克已經死了,你的選擇無效了…”他話音剛落,我便使出全力将他推開,試圖在他身上找到憤怒的發洩點。
我們在家具間迅速移動,期間撞倒的酒瓶砸在地面發出巨大的聲響,我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互相角力,誰也不肯放松,在這個吸血鬼的身體裡顯然力量的搏鬥是我占了上風,拳頭打在他臉上的下一秒我便洩下了勁,我松開他渾身隻剩下鑽心咒的疼痛。
“怎麼?你想殺了我?”我蜷縮身子,任憑痛苦充斥我的身體。
“我想讓你明白你殺不死我,僅僅幾句話就讓你失去理智漏出破綻,況且你已經不是巫師了。”他收住咒語,将我從地上拉起,“我永遠不會殺你。無論是布萊克還是馬爾福,隻要你高興,他們可以成為你的玩物。但你交付一半的真心這就會變成一個巨大的錯誤!”
“為什麼?”我有氣無力地說,“我已經很久不活躍在大衆視野,你擔心我因為情愛導緻自己失敗嗎?”閉上眼後一個驚奇的想法在我腦海中産生,“因為你嫉妒嗎?”
“你愛上我了是嗎?”我大笑着攀上他的脖頸,在他耳畔輕語,“哥哥,你也想得到我的愛嗎?”
他沒有說出否認的話,緊接着,我再次用極其具有誘惑的語氣低聲說:“你已經得到我了,為什麼還要貪心呢…”突出的熱氣刺激着他的神經,湯姆的呼吸開始沉重起來。我撫上他的手臂,輕輕劃過貼近他的手心,魔杖被我握在手裡,他緊緊抓住我的手腕。
下一秒,我的尖牙穿透他的皮膚,帶着氣憤咬住他的脖子,鮮血滲出,湯姆的領口沾滿猩紅的血液,溫熱的美味被我吞進喉嚨,一秒,一秒,再一秒…
我将他松開踹到沙發上,随意擦拭嘴邊的血迹惱怒地盯着他:“你下次再放水我會把你吸幹!”
“我給了你機會,你卻不敢殺死我。”湯姆似乎感受不到一點疼痛,他坐起身那道傷口自然就消失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即使魔杖還在我的手裡。
“到底是你更愛我,妹妹。你無法失去我。”
“才怪!你是個瘋子!”我大聲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