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浴室?”我聽見他輕聲笑着。
門鈴響了。
我瞪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起身去一樓開門。
是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
他一般不來這裡,每次商議都是寫信,這次是有什麼要緊的事發生嗎…
“進來吧。”
他的目光從我的唇上掠過,搖搖頭,冷靜地開口:“布蘭琪沙菲克去世了。”
這個消息确實令人震驚,她前不久才生産,怎麼會…
“自殺。”阿布拉克薩斯看見湯姆從後方走來,他的手裡還扣着襯衣的扣子,阿布拉克薩斯的神情依舊沒什麼變化。
“進來。”湯姆也聽見了這個消息,隻是說話的語氣有些煩躁。
“是毒芹,被發現的時候已經無法用牛黃來補救了。”他的面上沒有流露出一點傷心,反而聽上去覺得語氣輕松。
“沙菲克那邊什麼反應?”湯姆坐在沙發上,毫不關心她的死因。
或許兩人都不關心,說出來原因隻是為了讓我聽聽…
“他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隻是想把屍體領回去。畢竟是他們家的人。”
“你決定就好。”湯姆随即想到了什麼,“那孩子呢?”
“他姓馬爾福。”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阿布拉克薩斯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
“讓你給孩子做教母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在門廊前,阿布拉克薩斯停下腳步轉身問我。
“沒什麼考慮。”我淡淡地回答他。布蘭琪沙菲克,自始至終都不是馬爾福家族的人,面前的男人對她沒有一點感情,一切為了家族延續,一切為了家族利益。
“好。”他微笑道,淺金色的頭發在夜晚依舊醒目,“晚安,西亞。”
“晚安。”他們眼中的利益,同樣與我無關。
我在門前站了很久,阿布拉克薩斯的背景在禁止幻影移形的範圍外消失,門外吹來陣陣涼風,幾片樹葉吹落在地,又被另一陣微風吹起,散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
“沙菲克的死是她的家族要求的。”身後的湯姆冷不丁傳來一句,“她早該死在十個月以前。”
布蘭琪沙菲克本就是聯姻的棋子,從小體弱多病成為家族弱點,被關在家裡直到嫁出,當家族逐漸意識到聯姻的對方不是什麼正經事業者後直接斷尾切除聯系。
可惜,她生下了個孩子。這層關系,永遠不可能打破了,沙菲克家族隻能成為他們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