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會。”他翻身坐起,猶豫着第一筆應該落在哪處才是最佳選擇。
終于選定,裙擺被撩到腰間,在左側小腹的位置,他畫上了一朵玫瑰。
“需要去拿其他顔色嗎?”我撐着身子看他認真畫着。
“不用,黑色就夠了。”
最後,它們還是被施加咒語,永遠留在我們的身體上,無法消失。
12月22日,我們回到倫敦。白雪堆滿進門的台階,我們的鬥篷被銀色點綴。一進門,壁爐内的火焰瞬間燃燒起來,府邸的溫度逐漸升高。
雪水抖落在外,冷風從窗戶的縫隙鑽進,吹得火焰不斷翻滾。
“鼻子要凍掉了。”我躺在沙發上随口抱怨着,視線掃過矮桌,一封信安靜地躺在上面,是我從未見過的徽章。
“沙菲克的邀請函。”湯姆拆開信封,“平安夜他将宣布繼任家主。”
簡短的手寫信,羊皮紙上還印有沙菲克家族的标志。
12月24日清晨。幾聲鳥叫劃破寂靜,被褥的窸窣聲接過鳴叫的語調,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将我從睡夢中拉出。
湯姆穿上襯衣,挺拔的身軀在陽光下散發魅力,姣好的身材在光線的透射下若影若現:“起來了。”
他的話打斷我看得入神的視線,我無辜地眨着眼睛,将裸露的大腿從被褥中伸出朝他的腿側踢了過去,可腳踝卻被他一把抓住。
“你總該把衣服拿給我吧?”我松下力氣,他看着我笑了笑,放開了手。
今晚的宴會,新禮服必不可少。
湯姆将我背後的綁帶系上,盯着我的肩頸看了好一會,他的手掌攀上我的腰間,從身後環抱上來,溫熱的氣息纏上我的耳垂,接着就是齒間輕碾,像毒蛇一般缱绻。
“别留印子了…”
他低聲嗯了一句,又在頸側,鎖骨,後背染上他的氣息。
夜晚,莊園将封鎖已久的大門敞開,不少黑影在院外停留,他們裝着隆重,邁着步伐踏進這座黑暗神秘的園子。
高跟鞋踩在卵石鋪設的道路上并不方便行走,這裡與馬爾福莊園設計簡直天差地别。我隻好一直把重心放在湯姆身側,緊緊貼着他的手臂。
草藤像是多年沒有清理,它們攀爬在古老的外牆,銅制的大門向兩旁打開,内部的門廳卻是明亮華貴。環形的長梯繞在牆壁上直達二層的大堂,懸挂的水晶吊燈閃爍着迷人的光芒。
牆壁挂着許多男人的畫像,他們是沙菲克的曆任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