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12月24日,聖誕節的氣氛早在一個月前就彌漫在整個倫敦,湯姆和阿布拉克薩斯正計劃着除掉那個麻瓜部長,利用純血對他的仇恨吸引足夠的人員加入需要時間,而伏地魔的名聲大噪,如今已經不再需要他了。
即使是聖誕節,他們依舊留在馬爾福莊園議事,沙菲克老宅的雕刻玻璃窗外雪花漫天,台前的白雪松散地堆積着,室内的壁爐燃着烈火,架上的鐵杆上還烤制着各種小食。
“這些年也不見你有什麼變化,喝的什麼滋補藥劑這麼有效果?”傑洛姆遞給我一塊棉花糖夾心的餅幹。
他不知道我從前的事,問出這問題也是自然的。
“你什麼時候戒的煙?”不想提及那些回憶,轉移話題是最好的辦法。我已經很久沒聞到過他身上的煙草味了,雖然有時候他還會下意識摸向口袋。
傑洛姆很識相地沒在詢問下去,我們對于不願提及的事總會點到為止。他掰下一塊餅幹:“去年吧,我回意大利的時候。”
“回意大利?”我看見他把餅幹放進嘴裡,我一直以為他是英格蘭人。
“生我的女人是意大利人。”
“你是混血?”我指的是巫師血統,傑洛姆也沒有反駁。
“一個麻瓜貴族,愛上了那個老頭,他為了成為沙菲克的當家自然不能娶一個麻瓜。”傑洛姆譏諷地笑了笑,“他從不承認與麻瓜有過戀情,為了不讓事情暴露,用遺忘咒修改了那個女人的記憶,不知道怎麼沒成功,她變成了個瘋子。”
“傑洛姆…”
“現在該說說你的事了。”他勾着唇一直沒有放下,隻是這次沒有了方才的苦澀。
“我可沒說要和你交換…”我還是說了,不過也隻有關于出身的事,畢竟人盡皆知,除了斯萊特林的後裔,其他的沙菲克還是一無所知。
“聖誕節伏地魔也不和你過?”已經入夜,我在門廊前裹上圍巾,黑色的長卷發披在肩頭。
“他應該會回去。”畢竟這幾年我們的聖誕節從來沒有分開過。
“有時候我還挺驚訝的…”
“驚訝什麼?”
“他看上去就不像會談戀愛的人啊。你竟然跟他這麼久…”
聽了這話我忍不住笑出聲,是啊,他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和湯姆的關系——是血濃于水的兄妹,不可分割的戀人啊。
“西亞。”傑洛姆突然嚴肅地喊我。
“怎麼了?”
“要是他哪天甩了你,我可以勉強收留你。”
“發什麼神經。”
傑洛姆沒再說話,至少這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
但他的提醒被我埋在心底,至少我需要留條後路。
小屋的窗前隐約能看見一棵點滿彩燈的聖誕樹,隻是屋内的光線太過昏暗。在橡木門的銅質把手被擰開後,我才看清屋内的驚喜。
燭火鋪滿地面,在關上門的一刻輕微搖曳。每一支都保護着由它們守護的禮物。耳墜,禮裙,高跟鞋…我一個個拆開。
一杯熱黃油朗姆酒放在壁爐上,在我将它拿起的那一刻,天花闆突然降下數片雪花,浪漫的氣氛萦繞整個房子。皮鞋聲從身後響起,回頭看去,湯姆背手朝我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