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豔陽時是3月9日的上午。我從棺材中爬出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米勒娃麥格。我口中還殘留解藥的味道,依舊苦澀。
看見身後的土堆我的眼角不自覺抽了抽,他甚至不願意給我立一塊墓碑。隻是手中的戒指湯姆并沒有摘去。我進屋内翻找一圈,魔杖也放在床頭,一切都與我“死”前沒有區别。
沒有葬禮沒有墓碑,他甚至直接離開了…我在心裡暗暗記下一筆,該死的湯姆裡德爾!
“今天日期是什麼?”我随口一問,又裝走了幾瓶櫥櫃的精釀。畢竟湯姆應該也不會再回來了。
“3月9日了。”
“?”過去了這麼久,“還好不是真死,不然我得爛在棺材裡了。”
“他三天前才把你埋起來的。”米勒娃也有些疑惑,她一直以為我才睡不久。
聽着她的話我微微一愣,随即點頭同意:“奧,差不多。”當然不是差不多,我早在二月就喝下了那瓶無息藥劑,他三天前才把我埋進土裡…那我這些日子他壓根不想管我是吧……
我幾乎把大部分衣物全都打包帶走了,原本還抱着一線希望打算帶走金杯,可它早就不見蹤迹。
不遠處的城堡逐漸在視野中顯現。
米勒娃并沒有帶我去校長辦公室,據說鄧布利多并不在學校。我的房間在天文塔内,畢竟課程都在晚上,這樣更為方便。
夜空繁星閃爍着光暈,吹向塔内的微風将我的思緒帶回那日與阿爾法德的約會。我的手輕輕搭在欄杆上,直到現在我也不明白他當時使用的魔法到底是什麼,如此浪漫,如此令人懷念。
手中的戒指在夜色下閃耀,我才想起來那個名為“Custos”的守護咒。不知道假死是否會斷開咒語的鍊接,到現在我體内依舊充滿魔力…
倫敦的夜晚格外甯靜,小屋宅邸的燈光一直亮着,湯姆的身影倒映在玻璃窗上,陰影之下,他的半張臉像被蠟熔掉一般,就連瞳孔也變成一片猩紅。可湯姆并不在意,他隻感受到咒語的重新連接,勝券在握的神情在他仍舊英俊的面上浮現。
一個學期過去,霍格沃茨陷入暑假的沉靜。這四個月來我隻見過鄧布利多六次,了解有關伏地魔的消息也是從《預言家日報》上。但這樣的日子也不錯,隻是有些平淡,也或許過于平淡。
但是在斯萊特林,我看見了擁有标志性淺金色頭發的盧修斯馬爾福。他并不認識我,畢竟在此之前我從未在他面前露過面。
8月的盛夏總是令人心生煩躁。在諾森伯蘭郡的孤島,我終于有機會來看望阿爾法德布萊克。墓碑遍布島嶼,上面刻寫的無一不是布萊克的姓氏。
魔法使得這株紫羅蘭得以支撐到酷暑,它被放置在阿爾法德的墓碑前,陪伴它的還有來自阿爾法德的日記本,我将所有内容全看遍了。不過在日記的最後幾頁,附加上了我的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