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多大了你還給我買巧克力蛙！”我又驚又喜，畢竟吃到的第一個巧克力蛙也是她送給我的。

“出了新品嘛，剛好一起買給你嘗嘗。”

“啊，是梅林啊…”

在太陽落山之前，我回到湯姆在倫敦的新居。屋内有些涼，壁爐點了好久才讓溫度漸漸升高。

我并未提前告知他我的行蹤，行李收拾好後我聽見門廊傳來的動靜。在微光之下，我撲進他的懷抱。

“驚喜！”湯姆的手套甚至沒來得及摘下。

“晚上好親愛的。”我聽見他輕聲笑着，冰涼的手套還湊上我的臉頰摸了摸。

“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

“外面能看見屋内的光。”他慢條斯理地摘下手套，外袍褪去後是一件高領的修身毛衣。

“奧…你從哪裡來？”餐桌前，他倒了一杯涼水。

“馬爾福莊園，假期很适合帶那些孩子學習些新知識。我們把場地安排在地牢裡。”

“哪些孩子？”

“讓我想想…馬爾福，萊斯特蘭奇，還有布萊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說到布萊克他還特地看了我一眼。

“學什麼，黑魔法嗎？”

“這沒什麼寶貝，我們也是這麼大的時候接觸到黑魔法的不是嗎？”湯姆倒是很在意我會對此有什麼意見。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特地從蘇格蘭趕回來和你過聖誕節你卻什麼也不準備嗎？”

他故意停頓片刻，又在我生氣的臨界點開口：“落雪的沙灘，不知道這位差脾氣小姐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呢？”

“你才差脾氣！”

威爾士北部的海灘被白雪鋪滿，海岸線結了一層薄薄的冰，12月24日平安夜，雪花漫天飛舞，廊沿上積了些雪花，門前懸挂的暖燈點亮屋外的走廊。

從落地窗向外望去，遠處漆黑的海洋像是要把這片潔白的沙灘吞沒。屋内燈火明亮，溫馨舒适。磨了好久湯姆才同意當我的人體模特。

“不要動奧，很快就好的。”畫闆上的男人身材修長，俊美的臉頰被畫筆勾勒成型，為了這幅畫，我特地讓他維持從前的樣子。

“它會成為第一張挂在家裡的畫像。”不知不覺間我的手上沾滿顔料，在最後的署名下，我印上了自己的指紋。

湯姆看着畫架上的自己沒什麼表情：“你決定就好。”

“不好看嗎？”

“好看。”他陪我一起洗掉了沾染上的顔料，我們一起拆開了聖誕樹前的禮物盒，又新開了一瓶酒窩在壁爐旁的矮沙發上看書。

聽他念着故事，靠在他肩頭的我也逐漸流露困意。我聽着他的嗓音越來越輕，最終閉眼睡了過去。

湯姆放下書冊，順手撫摸我的頭頂，又在我的額頭輕吻：“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