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河中,太陽的倒影随着暗夜降臨逐步沉下,岸邊的女人卷着長發,修長的指間抽出最後一支香煙咬在口中,一旁休息的孩子早就注意到女人的存在,這張驚為天人的容貌這輩子他也忘不掉。
随即更驚訝的,那支香煙竟然自己點燃了,了了星火随着吸氣緩緩蠶食這卷煙草,被吐出的白色的煙霧很快消散,他越看越入迷,他想就連原本嗆人的煙草味如今也變得柔和了。
他看着那支香煙剩下一半便被丢棄,而面前的女人也即将離開。如果再不去搭話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他這麼想着,腿上也不自覺地跟了上來。
走了有一會,他看見女人進入拐角,大步跟上時卻發現這條死路隻有一條正在舔舐毛發的黑貓。
“你在找我嗎?”突然出現的聲音把他吓了一跳,我靠在牆邊将身上的薄外套攏了攏。天氣并不寒冷,隻是自從被刻上标記,我無論如何也會套一件長袖出門,“跟蹤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他肉眼可見的緊張,隻是看了我一秒又将視線低了下去:“我很抱歉,我隻是…”
“你很漂亮,我隻是想認識你…”
“你多大了?”
“19歲。”他平複心情鄭重道。
“奧,我可以考慮考慮。”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聽見我的話他正要上前,突然一道綠色的光芒閃過,他無聲倒在了地上。
“換口味了?我還不知道你會喜歡這款。”一隻手從身後抱住我的腰身,想也不用想,現在敢這麼做的隻有湯姆,“跑出來就為了抽根煙?”
“我沒有。”看着面前的屍體我并沒有什麼波瀾。
他現在連處理現場也用不着,如今已經沒有人敢調查他了,更何況這隻是個麻瓜。幻影移形回到宅邸,我還未站穩腳跟便被湯姆摁住腦袋吻上嘴唇。
“撒謊。”他嘗到了淡淡的煙草味。
“你為什麼這麼快回來了?”
“多虧你給他報的消息,下次可沒這麼好運了。”湯姆不屑說着,他褪下外衣,白色的襯衣被劃破一道口子,殘破的布料粘在血淋淋的傷口上,染紅一片。
前些日子,拉多福斯告訴他曾在威爾士北部見過傑洛姆沙菲克的身影,對于湯姆而言,叛徒當然需要獻出生命。這個聲稱合作得到利益後便逃跑的家夥,實在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我特地跑了一趟威爾士,看來傑洛姆沙菲克的實力還是不錯的。
“你也會受傷?”我并不否認告密,畢竟傑洛姆這次回來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我。
9月3日,傑洛姆從意大利寄來一封信。他在威尼斯遇見了貝蒂,并且他明顯能夠感受到跟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是隻吸血鬼。
我與傑洛姆約在9月6日見面。
飲品剛上,透明的冰塊浮在酒液上,傑洛姆使用刀叉優雅地切割盤中的烤牛肉:“她和另一個戴兜帽的女人聊了很久,我聽見了你的名字。”
“那個女人也是吸血鬼嗎?”我疑問道。
“我不确定,她一直拿着魔杖,可我沒見她用過。”
我不知道她們又想密謀什麼,隻是如果還想來殺我,她就沒有第二次離開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