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不遠處女人的交談聲我才悠悠轉醒,一條黑色的綢布遮蓋住我的雙眼,同時我的手也被捆在身後。
“為什麼還不殺了她?”聽這聲音,想來是貝蒂,“要不是你讓我把她帶回來,我很有可能抓住機會殺死那個人!”
“你真以為你打得過神秘人?沒有我幫忙你連身受重傷的沙菲克都抓不住!”這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陌生。
我依舊平靜的靠在椅背上,隻是身後的手正不斷掙紮想要解開繩子。眼前一片漆黑的我隻好通過她們聲音的大小來判斷與我的距離。
“她留着自有用處,你要是沒事幹就把沙菲克解決了,他倒是沒什麼利用價值了。”那個陌生女人離我越來越近,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留着她做什麼!”貝蒂的話像是激怒了那個女人,突如其來的響動與窒息聲傳進我的耳朵。
“你沒資格多問!”她應該很快松開貝蒂的脖子,後者被迫撐在地面上大聲喘氣。
見到光亮時,我身前隻站着一個戴有面罩與兜帽的女人,她的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基本看不見裸露出來的皮膚。
“還真是……長了一張令人讨厭的臉。”她隔着手套捏起我的下巴,仔細端詳我的臉。
“你想要什麼?”我擡眸盯着她問。
“沒什麼廢話,很好。”她的指尖輕輕劃過我的脖頸,定在鎖骨上方停下,“治愈藥劑…”
聽見這個詞我的腦子像是突然炸開:“吸血鬼?你到底是誰?”
“不要問廢話!”可笑的,第一次被人扇臉是在這種情況下,我的側臉火辣辣的,不用看也知道它紅腫一片。
我睨眼看她,不屑地笑了一聲:“很顯然,治愈藥劑已經被我吃了,你别想再得到。”
“喝下巴伐利亞的血轉化回巫師,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治愈藥劑了嗎?”
巴伐利亞的血……那份治愈藥劑?這麼說巴伐利亞當時已經轉化,湯姆将他殺死後取走一份血帶給我,而當我轉化成功後那份治愈藥劑就融進了我的血液裡。
她是怎麼知道巴伐利亞的血是治愈藥劑呢?她和巴伐利亞是什麼關系……
一個極為陌生的名字出現在我腦海裡——賽絲。
我開始變得極為感興趣:“你是怎麼變成吸血鬼的?難不成是把你那該死的父親詛咒後想要活命吸食了吸血鬼的血?”
我見不到她的表情變化,但我想如今這副無臉銀色面具下的神情應該十分精彩。
“你!”賽絲明顯很不可置信,她甚至惱羞成怒地掐住我的脖子。
詛咒她父親後所造成的咒語反噬令她的全身潰爛,就連她喜愛的長發也燃燒起來。吊着最後一口氣,她找到一隻吸血鬼并殺死,那個夜晚她狼狽地吸食吸血鬼的血液,來自身體本能的排斥使她不斷嘔吐,但她要活下來,她不斷吞食那隻吸血鬼的血肉,直到自己也變成同樣的怪物。
但詛咒所帶來的反噬不可逆,成為魔鬼後她的容貌也無法回到從前……
“你怎麼會知道!你怎麼會!”她瘋狂地用力搖晃我的身體,喉間傳來的窒息感令我漲得滿臉通紅。
“你最好離我遠點…”我認命地閉上眼,又在下一秒睜眼的瞬間将她砸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