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血過多撐不住暈倒，手裡的木頭也滾落在地。這場戰鬥持續了多久我不得而知，但既然湯姆在場便不可能輸。

再次醒來我躺在床邊，湯姆正在給我的大腿上藥。我算是嘗到白鮮治療的滋味，疼痛到了極點：“你還不如把我打暈再上藥。”

“逞強的結果就是這樣，總得讓你長長記性。”他手上的動作更重了些。

“嘶，疼啊！你能不能輕點！”我撐起身子瞪他。湯姆湊近我面前将我的下巴仰起露出脖子上的傷口，他的眼中是無盡的陰翳。

見他不說話，我開口打破沉默：“傑洛姆怎麼樣了？”

他依舊是這個眼神，瞥過我一眼手中的動作又加重些：“讓他滾了。”

我忍不住往後縮，卻發現腦袋被他按着動彈不得：“謝謝你湯姆。”

“如果是謝我放他一馬，大可不必。”

“我很高興你會來救我，所以謝謝你…”湯姆沉默一會，下一秒卻咬上了我的鎖骨，沒有疼痛感，隻有齒間磨過的些許癢意。

“蠢死了。真想殺了你。”

“好…”我抱住他的腦袋，“隻有你能殺死我好不好。”

湯姆撐着腦袋靜靜躺在我身邊，上完藥後他就一直牽着我的手沒有松開。

“湯姆，我的血真的是治愈藥劑嗎？”

“不是。”湯姆扣住我的兩根手指，“沒有徹底轉化的血液才是治愈藥劑，而你早就是巫師了。”

“所以治愈藥劑已經沒有了對嗎？”

我看見湯姆點點頭。賽絲這麼久想得到的治愈藥劑早就因為我的轉化而徹底消失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衆所周知沒有人能達到永生，除了那些怪物。那湯姆所追求的永生到頭來會不會也是徒勞呢…

“我想睡一會，你能松開我嗎？”我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能，就這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