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5日,傍晚的斜陽金黃燦爛,我完成了一幅新畫像——是從前答應過西裡斯的生日禮物,他的肖像畫。
我原是在湯姆離開的這些天完成畫像,沒想過他會提前兩天回來。湯姆打開房門時我正換下身上的衣物。
“嘿!你不會發出點聲音嗎?”突然的動靜把我吓了一跳,換下的上衣就這樣被我攥在手裡。
“樓下的畫像是什麼意思?”湯姆隻脫下了外袍。
“是我答應過那孩子的生日禮物。”我穿上襯衣,長發還沒來得及從衣領取出,“我總不能言而無信。”
我聽見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從前我是說過你想約幾個情人無所謂,但是現在…”他輕輕将我的發絲挑出,“我很介意。”
“吃醋了?”我沒顧上身前的紐扣,轉身摟住他的脖子,“我以為你覺得無關緊要呢。”
“你要是這麼認為就不會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畫這該死的畫像了。”他的手伸進我腰間捏了一把,“沒我的日子過得很舒适啊。”
“隻是約定的時間要到了,又恰好這幾天你不在而已。”我随意笑了笑。
“最好是這樣。”湯姆從口袋裡拿出兩張信封,“打開看看。”
熟悉的信封漆章引入眼簾,羊皮紙上是馬爾福的家徽。“婚禮請柬?”我拆開信封,來自盧修斯馬爾福與納西莎布萊克。
計劃定在11月中旬,而我這些天的任務是将畫像送到西裡斯手中。
一封信被送到霍格沃茨,我約他這周六在霍格莫德見面。
由于今天是萬聖節,我還在蜂蜜公爵買了不少糖果。秋季的落葉滿地,旅館窗前滿是金黃的樹葉。包裹嚴實的畫像斜倚在床腳,一籃南瓜形的糖果筐滿得幾乎要溢出來。
“你還把我們當孩子嗎?”西裡斯進門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這滿當的南瓜筐。
“還有畫像。”我指了指床尾被羊皮紙裹住的方形物品。
“謝謝……”西裡斯沒想到我還會記得他随口提出的請求,“要不要一起吃飯?”
“會不會太晚了?”
西裡斯彎彎眼睛,他從南瓜筐裡摸了幾顆糖果放進口袋:“走吧。”
他在襯衫外套了件皮衣,紅色的圍巾随意挂在脖子上,海藻般的黑發垂下肩頭,幾枚銀質的戒指分别戴在食指與中指上。
“最近過得還好嗎?”我套了條圍巾,這裡深秋早已變得涼嗖嗖的。
“一般,沒什麼有意思的。”我們在狹窄的樓梯道中行走,這家旅館的台階很高,一個不注意很容易摔倒。
他一直側身走在我身後,老化的木質階梯發出吱呀聲響,這在沉默的空氣中尤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