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沒告訴你嗎?”見我十分疑惑,雷古勒斯也不知道該不該回答,“你還是自己問他吧。”
雷古勒斯的反應能說明很多,不用去問我也大緻明白發生了什麼…
“能帶我參觀嗎?”雷古勒斯明白我的意思,他帶我來到二樓的房間,巨大的挂毯鋪滿牆壁,家族樹十分繁茂。
我在阿爾法德的名字前停頓幾秒,又沿着一處分支找到了西裡斯的名字。他的頭像被燒破了一個洞,正如我想的,他被家族除名了。
聯想到從前西裡斯對家族的厭惡,被除名的确是讓他徹底放棄家族牽挂的好辦法。“你母親不喜歡他嗎?”我摸着燒焦的部分,火熱的觸感仿佛仍舊存在。
“相反,母親很看重他…除了分院那件事之外,我從沒見過母親對他發那麼大脾氣。”雷古勒斯盯着破洞的位置出神。
這與我從西裡斯那聽見的恰恰相反…
“她一定也很看重你吧。”
“……現在她隻有我一個兒子。”雷古勒斯沒有多說,但我知道在他看來受到着重培養的從來都是西裡斯一個人,自己需要努力追趕才能讓媽媽多看一眼…
“我想吃冰激淩,但還沒到晚餐時間,你可以帶我去拿些嗎?”
“不介意的話我讓克利切送去我的房間,大廳人多不太方便。”雷古勒斯回過神,他很樂意為我提供甜品。
“西亞小姐,大人在找你。”貝拉克裡特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
“好。”我轉頭應下,接着又拍了拍雷古勒斯的肩膀,“稍等我一會,很快回來。”
在我的身影離開拐角後,雷古勒斯重新轉頭看向家族樹上的名字,除了西裡斯,他注意到我停留在另一個人名上很長時間———阿爾法德布萊克。
他從未見過的這位舅舅,父母也不經常提及,隻是偶爾他們會感歎自己和西裡斯與他有些相似。
湯姆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身旁沒人打擾。“坐這裡。”他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怎麼了?”我把手裡的酒杯放下。
“聽貝拉說你和雷古勒斯聊得還不錯,晚宴快開始了,讓你過來收收心。”湯姆拿起我的酒杯喝了起來。
“貝拉?看來你和她聊的也很開心。”我盯着杯中搖晃的酒液,心裡感到一陣不悅。
“一般…”湯姆唇角上揚,聽見我的話莫名高興,“但還是和你一起更高興。”
“你這油嘴滑舌的花招還是别在我面前用了。”杯子裡的酒被他喝得差不多了,“不跟你說,我可有正經事。”我起身就要離開。
“說說看?”
“有一杯淋滿巧克力醬的冰激淩正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