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聲咒罵着,這扇門無論如何是打不開了。就連把手也無法轉動,至于窗戶…我掃視一圈,玻璃嚴絲合縫。
“第二種。”我認命般站在原地,沒有魔杖我什麼也做不了。
“你知道什麼是正确選項,這最好不過。”
黑魔标記,是注入靈魂的咒語,即使切割掉手臂,标記的魔力也無法解除或失效。
我躺在沙發上觀察手臂這顯眼的标記,陽光透過密封的玻璃照進屋内,灑在我眼前,格外刺眼。
今天是1977年7月13日。我被關在這棟房子裡已經有一年半的時間了。除了一個月見一次那些無聊的食死徒們,剩餘時間就隻有我和伏地魔兩個人待在這裡,不過更多時間是我一個人,他會經常性消失幾天又出現。
房子裡唯一變化的是那間上鎖的房間,裡面的魂器被搬空了,隻剩下我的畫像。當然,我無聊時畫的那些他的畫像也被搬進了房間裡。
讓我加入他的會議,這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每一次的情報都被我一筆筆記錄,參會名單,内容我都記錄在冊,這已經是第二本了。
不過表面看來,這隻是本普通的日記。
他的情緒愈發不穩定,甚至常常在會議上用鑽心咒懲罰别人。兩個月前,一名食死徒被他殺死,罪名是背叛。我明白這是做給我看的,不過那又怎樣,我已經清楚他并不會真正殺死我。
“才中午你就開始寫日記了?”他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擡手抽掉我的筆,“‘親愛的日記本,夏日午後的陽光令人昏昏欲睡,隻是我受夠了這些無聊的日子,我甯願找到一處海島獨自待上十天,也不想再看見…’”
他的聲音慵懶迷人,但我也聽夠了。寫完的日記總會被他一字一句念出來,他才是最無聊的人。
“不想看見什麼?”他撐着桌面将我圍在懷裡,“繼續寫。”
伏地魔。
我在結尾處寫下他的名字:“滿意了?”
“沒辦法,一出門你就跑沒影了。那時候我該去哪找你?”他也不生氣,隻是按住我的腦袋用力揉着,“兩天後的會議,我們将迎來一個新朋友。”
“關我什麼事。”
“雷古勒斯布萊克,你應該認識。”他合上我的日記本,“讓他來陪你,會不會開心一點?”
像毒蛇狩獵一般,那雙猩紅的眸子停留在我頭頂一動不動。
“隻要你讓我出去,什麼時候我都會開心。”